「我的榮幸。」傑蘭站起來,屈身做了一個邀請的動作,看起來就像真的王子。
他們一起走到餐廳中央的舞池,中東音樂熱情洋溢,強烈的節奏令人忍不住隨之起舞,姬紫沙雖然不像肚皮舞孃穿得那般性感誘人,但黑色的緊身露肩小禮服,將她穠纖合度的身材表露無遺。
她曼妙的舞姿和誘人的身材,為她贏得不少讚賞的眼光,甚至有男人吹起口哨,偌大的餐廳一下子變得非常熱鬧。
傑蘭理所當然和她一起熱舞,雖然音樂和舞步不搭調,但只要能夠乘機吃她豆腐,他也就滿足。
舞池裡的氣氛正熱鬧,段譽杭也在同一時間殺到餐廳。
他在露天餐廳花掉太多的時間,等他意識到時間的流逝,已經是晚餐時間。他趕回去敲她房間的門沒反應,他找遍整座飯店也找不到她,只得詢問櫃檯人員有沒有看見姬紫沙?櫃檯人員告訴他,她可能在一樓的餐廳用餐,因為不久前她才詢問過餐廳的位置。
他匆匆趕到餐廳,一進門就看見姬紫沙和摩洛哥最惡名昭彰的傑蘭王子共舞,一時間怒火中燒,所有理智都在這瞬間燒光。
只見他跨大步走向餐廳的舞池,一把抓住姬紫沙的手腕,咬牙說了聲:「走!」當場把她拖出舞池。
在場所有用餐的客人都呆住了,包括傑蘭。等他反應過來,姬紫沙已經快被帶出餐廳,他連忙叫住段譽杭,以免自己吃大虧。
「等一下,Hank!」當著所有人的面,傑蘭被迫表現出男子氣概,怎麼說他都是王子,必須做出符合他身份的舉動。
段譽杭聞言停下腳步,轉身瞪著傑蘭,目光之銳利,教人不自覺地倒退三步。
傑蘭吞吞口水,鼓起勇氣說道:「Hank,你不能……」
第8章(2)
「不要碰她,聽見了沒有?」段譽杭從牙縫裡冒出這句話,表情凶得像要殺人。「傑蘭,我警告你,我不許你碰她!」
他們顯然是舊識,而且看得出關係不怎麼融洽,否則段譽杭的眼睛不會冒火。
「你認識他?」姬紫沙非常驚訝,段譽杭好像走到哪裡都有熟人。
「在摩洛哥,沒有人不認識大名鼎鼎的傑蘭王子。」段譽杭諷刺回道,語氣淨是不屑。
姬紫沙好奇他們之間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氣氛如此火爆,還沒來得及問,就被段譽杭拖出餐廳。
「放開我!」她踩著三寸高跟鞋被他強行拖著走,同樣成為人們注目的焦點,只不過由讚賞的目光換成了好奇的眼神,讓她十分尷尬。
段譽杭不理她,他太生氣了,只想掐死她。
他將她連拖帶拉帶回房間,不管姬紫沙怎麼抗議,就是不放開她。
「段譽杭!」她不喜歡被人粗魯對待,偏偏他總是喜歡把她當成沙包拖來拖去,讓她很生氣。
「才不過一眨眼的工夫,你就和全摩洛哥最惡名昭彰的花花公子搞上了,你說,要我怎麼相信你?」他不開口就算了,一開口就是亂扣帽子,姬紫沙已經受不了。
「對,我就是這麼隨便的女人,你不是早就心裡有數?」她故意讓他誤會,反正怎麼解釋他都不會相信,乾脆讓他誤會到底。
「你——」他瞇眼,氣到不曉得該說什麼。
姬紫沙的下巴抬得高高的,不服輸地與他對看,要他有本事就放馬過來,看他能奈她何。
段譽杭的雙拳握得緊緊的,極想把她推倒在床上,讓她知道,憤怒的男人是沒有理智的,極可能會做出骯髒齷齪的事。
「怎麼樣?」她反倒希望他把話說清楚,她再也受不了這種曖昧不明的狀況,他又不是她男朋友,憑什麼管她?
「我……」他真的很想讓她知道他對她的感情,又怕嚇壞她,也怕背叛友情,因此陷入兩難。
「你怎麼樣?」她其實也害怕聽見他的答案,萬一他要是一口咬定她就是這麼隨便,她又該怎麼辦,一頭撞死算了?
他該說出心裡的話嗎?
他能說出心裡的話嗎?
說了以後會不會後悔?
不說往後又該如何?
姬紫沙等著他的答案,他又找不到答案,只好痛苦地說聲:「隨便你。」
很好,這就是答案。
「既然隨便我,以後就別管我,我再也不會任你擺佈!」她死心了,捉迷藏玩到現在,算是玩完了,她再也不會心存任何期望。
「紫沙……」
姬紫沙心意已決,段譽杭只能眼睜睜看著她抬頭挺胸走出他的房間,感覺前所未有的無助。
★★★
「姬小姐,櫃檯有一封指名給您的信,需要我送到您的房間嗎?」
隔天傍晚,姬紫沙即接到大廳櫃檯人員的內線,表示有人留訊息給她。
「請幫我送上來。」她大概猜得到留言者的身份,如果沒有意外的話,應該是傑蘭。
「好的,我馬上送去您的房間。」
姬紫沙禮貌的道謝,隨後掛上電話,等待櫃檯人員。
飯店的辦事效率很高,不到五分鐘,櫃檯人員已經將信送到她的房間。
她一邊找拆信刀,一邊好奇地看著信封上的皇家標誌,她還以為傑蘭是騙子,沒想到他是個貨真價實的王子。
在摩洛哥,沒有人不認識大名鼎鼎的傑蘭王子。
她想起段譽杭說這句話時不屑的眼神,納悶他們之間一定曾經發生什麼事,不然段譽杭不會如此痛恨傑蘭,甚至連她和他跳舞都不能忍受……啊,她又在胡思亂想了,她愛和誰跳舞,他根本管不著。
她聳聳肩,拿起拆信刀小心地把信拆開,傑蘭龍飛鳳舞的字跡赫然映入眼簾。
他約她今天晚上八點鐘在飯店的露天餐廳見面,說是已經找到她要的紅玉髓,請她過去確認。
這個消息相當程度鼓舞了姬紫沙,她來摩洛哥近二十天,這是發生的第一件好事,如果能夠順利找到家傳的紅玉髓,她就可以立刻打包飛回台灣,跟摩洛哥說再見。
只是她一旦離開摩洛哥,勢必也得跟段譽杭道別。為此,她的心情變得很複雜,但這又是非走不可的路,誰教他們兩個人沒有緣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