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就為了這原因?他讓你足足二十年無法睡好覺?」她不可置信。
「他是個對自己殘忍的人,以前如此,現在也沒改變連對自己的轉世也絲毫不手軟。我到今天才發覺自己體內擁有這麼討人厭的潛在特質。」應巳龍一頓,伸手承接源源不絕由她眼墜落的淚水。「為什麼哭?」「他。」雖然她不像應巳龍全盤瞭解「他」的心思,更記不起屬於三國的記憶,連一絲絲也記不起來,而「他」卻為了這樣的她,折磨了千年的靈魂只為了告訴應巳龍,多疼她一點……
「他」怎麼還有虧欠她的地方呢?該還的人已經不在了呀!
「還有為你。」她抬頭,胡亂在他身上磨蹭掉淚水。
「喔?為他,我還可以理解,為我?」他倒想明瞭個中道理。
「不管今天我變成什麼樣、什麼個性『他』都要你疼我。對你很不公平……」
「怎麼說?」
「如果今天我是個男人,你不就得被迫變成Gay?」她吸吸鼻子,認真舉出例證一。
應巳龍怔忡,這種可能性相當高。
「就算我是個比你早出生四十年的歐巴桑,你也得將就?」例證二。
再誇張一點——如果我比你早出生四十年,而且又正巧是個歐吉桑,你好委屈耶……」例證三。
喂喂,沒這麼慘吧?
「最離譜的--如果我投胎成雞鴨魚肉,呃,我是說非人的動物,那你……」她的眼神越來越憐憫,「就得變成人獸戀耶。」
拜託!疼惜有分為很多種耶!不會癡男怨女、兄友弟恭、父慈子孝、豬朋狗友都得參上一腳吧?
「你」會這麼殘忍的對待我嗎?別忘了,我也是「你」耶--他捫心自問。
一股惡寒從腳底竄起,他聽到來自於心底深處的淺笑男嗓。
會,相信我,我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