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別開臉,推開他,心跳比飛還快。
他順勢從背後將她纏抱在胸前,在她身上抹沐浴乳替她洗澡。
她頭好暈,身子貼在他的胸膛上像觸電般刺激,他的懷抱像有魔力似的,讓她動也不想動了。
她嚴重懷疑是酒精作祟,他的手滑過的每寸肌膚都像著了火似的灼燙。
他蹲下身,手滑過她的雙腿,連腳趾頭都不放過。
她咬著唇,深怕自己會發出羞恥的申吟。
「坐下來洗頭。」他起身,拉她坐到淋浴間裡專用的椅子上,替她洗頭髮。
她看他專注的樣子,他的身體和頭髮都濕透了,卻只顧著她,心莫名地泛疼著。
她等著他把她的頭髮洗好,逼自己開口說:「我也幫你吧!」
「酒醒了嗎?」龍成宇聽她這麼一說,沉重的心突然充氣似的,一下活了過來。
「還沒。」星蕾忍著心裡的騷動,板著臉起身,倒沐浴乳,小手胡亂在他身上滑動。
他全身倏然僵直,本能的慾望堅實挺立,低聲說:「認真點好不好?」
「不好。」她就是無法讓自己的嘴變乖,小手在他身上、背上、腿上亂滑一通,惡作劇的小手握住他的堅實,來回游移戲弄他,直到他在她的小手中更形壯大,她才知自己製造了不可收拾的後果。
「我先出去了。」她鬆手,想開溜。
「不准走。」他擋在她身前,隱忍著被她挑起的熊熊慾火,拿蓮蓬頭大量往身上衝水,用最快的速度洗頭,很快衝乾淨,甩去短髮上的水,有力的手臂將她整個人舉上腰際,將她緊抵在牆上,俊臉欺近要吻她……
「不要欺侮我。」她拒絕他的吻,囁嚅地說。
「你這沒良心的女人,我欺侮過你嗎?難道你感受不到我真心愛你嗎?」他嗓音痛苦地沙啞著,炯然如炬的眼中燃燒著痛苦。
「你……確定你真的愛我嗎?」她怯怯地看著他問,他眼底的痛苦瓦解了她冥頑不靈的心,她不忍心見他如此,而她明明也深愛著他。
「用生命保證,我確定。」他攥緊她。
「洛琳呢?」
「她跟我是不同領域的人,雖然她確實曾幫我短暫的逃開現實生活,我很感激她,但我從來沒有愛上過她。」
「我再問一千遍也是同樣的答案吧!」
「沒錯。」
她何苦,他都已經這麼說了,她到底還有什麼不滿意,為什麼要和自己過不去?難道要逼他說他愛的是別人她才會高興?
不,她心裡多想像以往一樣去享有他的愛,並相信他愛她。
「相信我……」龍成宇壓低聲音請求。
兩人纏綿溫存,直到體力耗盡,他們相擁著在花灑下洗淨自己。
「我幫你吹乾頭髮。」他關掉水,拿浴巾拭淨她的身子、她的發,再拭淨自己,拉她走出淋浴間,在浴室的鏡子前坐下,替她把長髮吹乾,再抱她回房。
她默默地接受他的體貼,讓他用無限的溫柔修復她受損的心。
「我明天起飛亞洲,你要一起去嗎?可以回家看看爺爺奶奶和爸媽。」將她安穩地放到他們的大床上,他滿懷期待地問她。
她乍聽心裡好歡喜,可是她還無法拉下臉來,於是背過身,拉起被子,咕噥地說:「我不要跟你在一起,你自己去。」
「你……」他瞠目,心裡有說不出的挫折感,把她任性的話當真了。
「我恨你。」這絕對是開玩笑的,也許明天出發時她會說些好聽的,但現在她要睡覺了,她好累,沒力氣說話了。
他不可思議地看著她竟然就這麼睡著,太沒良心了這女人,枉費他用心相待,還以為她已經對他恢復了信任。
他失望地離開床,沒有躺下,進更衣室收拾行李,提著行李箱獨自進書房,躺在沙發上,一夜無眠。
天一亮,他立刻啟程到機場,他隨行的機要秘書和一名送行的助理秘書已等著他。
「總經理,夫人沒來嗎?」機要秘書問。
「她有事,不同行。」
「是。」秘書沒有再問,把他的護照和機票拿給他,夫人的護照則交給助理帶回。
龍成宇接下自己的護照,和機要秘書一同前往通關。
基本上他對星蕾和自己之間的感情已不抱太大的希望,她說她恨他,這表示他無論多努力,都要不到她的信任了吧!
坦白說他已束手無策,或許他該暫時遠離,讓她獲得一些平靜,這對她有好處,只要是對她好的,他都願意為她著想,為她而做。
他愛她的心不變。
尾聲
星蕾一覺醒來才發現完蛋了,龍成宇已經自己出發了,更衣室裡的行李都帶走了。
真糟!他一定是把她的話當真了,才會不等她就先走人,他這是要拋棄她嗎?
這怎麼可以?她明明是很愛很愛他的,他昨晚的溫柔、他眼中的愛意,都還留在她心底,無論他到天涯海角,她都要跟著他啊!
她緊張地打電話到公司問秘書室。
助理秘書回報道:「夫人,總經理一早已經出發了,會先到上海再前往日本和台灣,你沒有同行,護照和機票都在我這裡。」
「幫我查一查什麼時候有班機可以出發到上海?」無論路途有多遙遠,途中是否得辛苦地等轉機,她都要飛去找他跟他會合。
「是,請等我一下。」助理秘書立刻以其他分機問了航空公司後,給了她回覆。「夫人,兩個小時後有航班,我順便給你總經理下榻的飯店地址。」
星蕾很快地抄下,掛斷電話後她立刻準備出發。
經過長途飛行,她到達上海,趕往飯店時龍成宇已早一步出差去了,沒有在飯店裡。
她用盡辦法向櫃檯出示護照,說明自己是龍太太,又給了小費,才要到住房的鑰匙,進了寬敞的總統套房,她哪裡也不敢去,就等在客廳裡。
可是她等了大半天,他都沒回來,時差的關係她終於挺不住,在客廳的沙發上睡著了。
龍成宇在晚間回到飯店,冗長的會議花了他很多精神,他進到總統套房時已有些疲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