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幸福第二回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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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為他渴望她的愛,所以才會連她故作鎮靜的姿態,連她眼底的憤怒都感到心疼且自責不已。

  這一刻,他赫然驚覺,他根本一點都不想報復她,他強烈的想要重新愛她一次!他渴望著要她重新愛上自己,而不是用懷著恨意的眼神憤怒的瞪著他、恨著他。

  「可、以、了、嗎?」她強忍怒意問他。

  他無法回答,因為他自責得想擁她入懷,跟她道歉。

  「到底可以了沒有?我還得表演什麼給你看,你才會滿意?」她紅了眼眶,卻倔強的不肯讓眼淚掉下來。

  「沒什麼好表演的了。」他站起來,大步走出臥房,打開門再甩上,高大的身影消失在房門後。

  閻修宸自責得無法面對強忍委屈的她,他走出別墅駕車離去,再次把她一個人丟在別墅這裡。

  而留在二樓臥房的關雁菲,委屈的撲倒在床上痛哭一場。

  ★★★

  循著夜色踏過小院,閻修宸在晚上九點半再度回到這棟位於郊區的別墅。

  一個小時前他接到傭人的電話,傭人告訴他,關雁菲從中午到晚上都滴水未進,連房門都沒邁出一步。

  傭人擔心她這樣不吃不喝會捱不了,在下班之前只好打電話跟他報告。

  閻修宸原本打算不搭理她的任性,他警告自己別再心軟也別為她心疼,但他終究還是無法不管她,他開車到餐廳買了一盅雞湯和小籠包,帶來給她吃。

  輕輕打開房門,房間內一片漆黑,他花了一點時間適應後,赫然看見床邊蹲著一個人。

  他驚惶的將裝著食物的紙袋放在櫃子上,東西一放下,立即大步走近蹲下來看清楚。

  他看見她頂著淚痕斑斑的小臉睡著了,看著她哭腫得像核桃般的雙眼,看著她可憐兮兮蹲在床邊睡著,他的心強烈的撕扯著、劇痛著。

  這一刻他再度深刻感受到,他萬般刁難她、折磨她,根本就是加倍的凌遲自己。

  如果他還打算繼續報復她的話,他自己的心臟也要很強很強才行。

  閻修宸瞬間頓悟了。

  原來他一心一意想回國來報復她,根本就是自欺欺人,他想的是重新擁有她、重新愛她,他更想要的是要她重新愛上自己,想要她再一次深深的迷戀自己無法自拔。

  有了領悟後,他心疼的將她擁入懷裡。

  驀地,哭到睡著的關雁菲清醒了過來,她花了幾秒鐘才意識到自己待在他的懷裡。

  「你回來……是又想到什麼節目要我表演嗎?」她冷冷的問。

  「不會了。」在他對她做了無禮的事後,若這時候告訴她,他愛她,她絕不可能會相信。「我不會再隨意擺佈你,以後你想做什麼、不想做什麼,可以隨心所欲,我不會再刁難你。」

  閻修宸只能壓抑住內心對她的熱烈狂愛,他要她慢慢瞭解,他真的想要重新愛她,更要她慢慢敞開心房愛上自己。

  「我……這是在作夢嗎?」她驚愕的僵在他的懷裡,一時間無法置信。

  「不是夢。」說著,他低頭吻住她的唇,給她暖熱的溫度,告訴她,這是現實不是夢境。

  第3章(1)

  從午後到黃昏,關雁菲哪裡也沒去,一直窩在書店角落的沙發上靜靜的看著書,能夠重新過著這樣悠閒的生活,令她有種恍如隔世的感覺。

  自從半年前父親告訴她,關陽企業財務困難、負債纍纍,恐怕難以經營下去時,她便開始蠟燭兩頭燒的到處籌措借貸資金,同時還得努力說服銀行跟投資人別抽走銀根。

  但一切的努力都是白費功夫,最後她不得不答應嫁給賈方碩換取金援,幸好後來閻修宸出現了,拯救她免於被賈方碩欺騙玩弄,並挹注了大量資金拯救關陽企業,讓關陽企業得以從深淵中爬起,獲得重生。

  財務狀況解決後,營運逐漸步上軌道的關陽企業,引來許多投資人的注意,聽說最近有來自新加坡和國內的幾間企業,還感興趣的分別收購了一些股份。

  這是好現象,至少投資人對關陽企業是具有信心的。

  現在,雖然她無法再回到公司裡擔任總經理,生病的父親也在私人療養院裡養病,公司暫時交由專業經理人經營,但她並不感到遺憾。

  半年前她甚至完全不敢奢望自己還能有這麼一天,但閻修宸替她挽回了一切,所以她願意盡責的當他的情婦,一個被他豢養的情婦。

  打從他一個月前出現在她面前開始,公司奇跡似的復活,而他雖然要求她成為他的情婦,但除了第一次兩人發生親密關係那晚,他刻意刁難她、給她難堪之外,在那之後他不再對她做出過分的要求。

  這段時間,他們兩個就像交往中的情侶般同居在一起,共度晨昏。

  他強硬的態度在得到她那一晚突然改變,讓她心裡一直很困惑;她明明強烈的感受到他挾帶著報復氣勢而來,為何卻在那夜產生了微妙的變化?

  是因為他還愛著她嗎?

  關雁菲渴望是愛讓他改變了態度,但隨即又否決掉自己這樣天真的想法。

  畢竟當年是她要求父親延攬他進入關陽企業擔任要職,以接班人姿態培養他,但他卻仗著他是她的未婚夫而挪用公款,父親發現這件事之後大發雷霆,隨之取消兩人即將舉行的婚禮,將他轟了出去。

  當時,他曾經到關家找她,要她相信他的清白,堅稱挪用公款的另有其人,絕對不是他,他雖然是個出身貧苦的孤兒,但他絕不會做這種忘恩負義的事。

  可是父親給她看的證據不容置疑,教她如何相信他的話?就算她還是深愛著他,但在父親的強烈反對下,也只能狠心跟他分手。

  當年,他走得狼狽不堪,心裡懷著恨意,她永遠記得他離去時那不甘又憤怒的眼神,和他在大雨中孤單無助的身影。

  這幾年間,他被生父找到,繼承了龐大家業,身份早已不可同日而語,如今他又回到她面前,一個曾經挪用公款的窮小子卻成了關陽企業的救世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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