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女武神的凱旋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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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1 頁

 

  男人貪心地想要貞女與蕩婦的合體,要求女人保持貞潔,可悲的是連女人自己也這麼變態地要求女人,那種在人前表現出一點點女人味和挑逗的女人,她們憤恨地鄙夷她,用男性的教條當貞操帶來壓抑自己,也壓抑同性,到最後只學會在床上像條死魚,再來血淚控訴男人都管不住小頭,無怪乎文人形容世間都是癡男跟怨女——癡漢般的男人跟只會抱怨的女人。

  在他心裡,她的渴望是一種美麗的回報,他只有滿心的歡喜。

  但是時機不對。

  秦緋雲幾乎是興奮地,臉蛋紅撲撲,看著短褲底下的小山越來越高,她忍不住伸出賊貓爪子,雙眼晶亮又笑咪咪地,顯示她非常想要一探究竟。

  他抓住她,像捕獲一隻頑皮的小獸般將她困在懷裡,並且確保她的小屁股不會亂蹭。

  「你答應過我,你還未成年……」

  「才剩兩個月!」

  「……」他差點忘了,本來只是以十八歲當藉口,事實上最完美的情況是等他們都完成了學業,他有能力養她的那時候。有時想想他真的覺得十八歲這個限制很可笑,換來的只是一堆小鬼自認他們心智已經有二十八——哦,但是處理事情的能力有二十八了嗎?還是要爹媽幫忙擦屁股?有沒有十八歲根本不是重點,他自己都養不活了,要怎麼給她一個最起碼的保障?

  他把她抱在懷裡,讓她的臉頰貼著他的肩膀,臉頰蹭著她的。

  「我不希望你受傷,小緋,再等等好嗎?」最起碼,等他們都畢業了,就算真有什麼萬一,至少不用背負學業未完成的包袱——這個包袱可大可小,影響的是未來還有沒有反敗為勝的機會?各種防護措施都沒有百分之百,一旦有了萬一,遭到學校處分與家人的不諒解,賠掉的可是三個人的人生。

  秦緋雲有些悶悶不樂。有時冷靜想想她明白他的顧慮,但在那當下總有一種自己是一頭熱的沮喪戚和不確定感。

  原來,熱戀與慾望真的會讓人智商降低,在那一刻突然因為無法成為對方最親密的人而質疑著愛情的濃度。

  短短十多年的歷練可能無法讓她明白,真正的濃烈其實平淡如水。

  雲崢歎著氣,吻她鬧著小彆扭用後腦對著他的發頂,然後顫抖著手在她滑嫩的大腿處游移。

  秦緋雲總算轉過頭瞪他,他笑著低下頭,以著壓抑的熱切吻住她的唇。

  他第一次用這麼窒息而緊迫逼人的方式吻她,讓她幾乎懷疑自己會在下一刻化為一團顫抖的火焰,那讓她急切地以驕蠻的方式扭動腰身脅迫他。

  然後他只能羞恥地抱住她,任還不知道發生什麼事的小情人緊緊纏著他撒嬌。

  那天他們兩個一前一後地偷偷下樓回浴室裡整理一身狼狽,秦緋雲還負責把風呢。雲崢洗好走出來時實在連看她的勇氣都沒有,這妮子卻沒事似地,笑嘻嘻地抱著他猛親,直到剛進門就被閃瞎眼的某人不客氣地發出輕咳聲。

  「兩位都還未成年吧?年輕小爸媽不好當啊,叔叔我有練過,好孩子不要學……」

  不良中年男不明所以卻酸溜溜的一句警告,讓兩人都心虛了起來吶!

  第9章(1)

  高三畢業後的聯考前夕,雲崢經歷了他人生最難熬的一段經歷之一。

  其實,他早就想過這一天。雖然楚素弦憑自己的人脈,為雲崢的母親找到能給她長期護養的醫院與良醫,可是當年那麼長時間的窮困和過勞,早就讓原本就已經不能有任何怠慢的疾病變得回天乏術。雲崢被楚素弦收養的這幾年,醫生們也只能盡可能地調養她的身體,根治是無法了,只有讓她不再惡化,可是那就像挽留落日一樣,每個人都心知肚明,他們只是在跟死神討價還價罷了。

  雲崢知道,母親多想再挨一段時日,至少等他聯考完,不要造成他的情緒干擾。

  母親很努力地一天一天撐下去了,努力到他都感到心疼,可當她的手最後仍是無力地從他手中滑落,心音歸於平靜,他還是不敢相信他不敢想像的一刻真的到來了。

  曾經,他忍耐著被打到鼻青臉腫,斷了不知幾根骨頭,保護著母親撐到楚天行把他們救出來的那一刻。他以為這輩子已經沒有什麼比那一夜更讓人無助,多年來過到許多困難,他總是想著那天的遭遇,讓自己擁有更多勇氣一一度過難關,可這一刻他才明白自己還不夠堅強。

  他不習慣哭泣,也不習慣沮喪,默默收著母親在病房裡的遺物,表情淡漠地像把一切情緒與外界關懷摒除在外。

  秦緋雲什麼也沒說,靜靜在一旁幫著他。

  病房裡擺了許多相框,甚至還有一本厚厚的相本,這是這幾年秦緋雲一有空就拍下關於他的照片,洗出來給母親看,還在照片背面寫下日期與注記,讓病臥在床榻上的母親也能分享他的點點滴滴。他曾經癡癡地望著母親與秦緋雲一起翻著照片,說說笑笑的畫面,覺得自己已經幸福得再也沒有什麼要求了。

  雲崢忍耐著刺痛的眼,把照片收到行李的最底層。

  秦緋雲在離開時忍不住回望著空無一人的病房,風從窗外捲了進來,白色窗簾像要道再見那般地舞動起來,大地悄然無聲地歎息,白雲善體人意地遮住刺眼的陽光。

  病房裡的一切,好像突然間褪色了那般,多年來每週總要來拜訪幾次,她好像已經習慣了這裡的一景一物,卻從沒想過道別就是這樣的光景,這病房裡曾有的任何回憶都注定要從此塵封。

  她喉嚨梗住,怪自己沒能把這一切拍下來。許是如此,後來才養成她相機不離身的習慣,她總覺得如果那天她能拍下來,或許能得到一點暗示,也許阿姨在那裡看著他們呢。

  我會照顧他的。她默默地對著病房說道,然後才轉身追上雲崢的腳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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