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生這種事,他可是比她還不甘心啊!
可是事己至此,他的人就在這裡,可以為她解毒,讓她活命,她卻偏偏不用,還求他殺了她?對一個男人來說——還是一個有淫賊之名的男人——簡直是最大的污辱!
「我不會殺你……」杜峰咬牙獰笑,心頭又痛又恨,既疼又惱,一雙黑眸深不見底。「我要救你。」
她的心跳紊亂,本己視死如歸,卻在聽見他的回答時,被驚慌的浪潮襲擊得搖搖長墜,幾乎就要室息。
「不、不要……」那比死亡,更讓她膽怯。
春藥的毒性,讓她小臉滿是潮紅,額間那抹深紅,更是觸目驚心!
杜峰半瞇著眼,知道她己是藥性上腦,不能再等下去,毫不留情的抓起她,健碩的男性身軀,強迫她只能虛弱的站著,夾在他與石壁之間。
石壁冰冷,但是他強硬的褪下她下身長褲的舉止,讓她全然忘了冷。
好熱。好熱。她熱得無法思考,腦海裡一片混沌。
當他的剛硬貼上她柔軟,她岌岌可危的克制就迅速崩解,即便被春水浸濕的長褲褪下,被大手分開的嫩紅腿間,洩漏幾絲濕滑水線,羞意卻漸次淡去,她再也說不出抗議,只餘聲聲急喘。
風雪、寒冷、恩仇,此刻全都消失。
天地彷彿只剩下她與他。
「小嬌嬌,抱歉,我無法看著你死,我非救你不可。」杜峰以額抵著她的額,啞聲低語。將她的雙腿分跨在雙手上,將她擺佈成最適合他的姿勢與位置,才扯下腰帶,以胯下赤裸的堅硬,揉擠她的嬌潤的花辦,直到嫩弱的花徑再無掩護。
「嗯啊……」她哀叫一聲,纖腰繃挺,像被刺穿的小鹿,顫抖得厲害,盈滿淚水的雙眼裡滿是困惑與怯意。
他猛力闖入她的緊室溫潤,把她的雙腿分得更開,便於接下來的衝刺。
「就算完事後,你要追殺我一輩子,都行。」他咬緊牙,額上也浮現汗水,執意推進得更深更深,佔有她的全部。
朦朧的眸子,望住那雙黑陣,如似半夢半醒。
就算破身時有些疼痛,她也感受不到。是春毒作祟,抑或是別的緣故,讓她己經太渴望,在他進入的時候,就陷溺在滅頂的歡愉中……
風聲尖嘯而過,像是鬼哭神號。
那聲音,吵醒了嬌嬌。
起初,乍醒的時候,她的神智還有些昏沉,就像是作了一個紛亂難醒的長夢。
夢裡有刀光劍影、紅色的粉末、女人詭異的媚笑、難熬的熱與駭人的歡愉,以及那雙深邃的黑眸。
所有的一切,如夢般消失,殘餘的只剩她腿心之間,最羞人處的微微痛楚。
嬌嬌想起來了。
她中了春蝕散,在風雪中,無恥的與杜峰……
身上的酸痛,是不可抹滅的鐵證,縱然她記不得全部,但是閃過腦海的幾個畫面,己足夠讓她羞慚不己。
極為緩慢的,她坐起身來,蓋在身上的毯子滑落,露出留有吻痕的肌膚。白嫩的肌膚上,處處有著凌亂狂野的證據,就像是他在她身上烙了無數的印。
嬌嬌咬著唇辦,抓起被毯遮掩自己,用手環抱著雙膝,保護著不再完整的自己。
這是一間整潔的小屋,陳設簡單,上的床褥陳舊而乾淨。此時此刻,她不知道自己身在何處,卻也半點都不在乎。
屋子裡、床榻上,只剩她一個人,旁邊的被褥涼透,不知道是同寢的人離去,還是根本就沒入睡過。
杜峰不見蹤影。
再三環顧四周,確認連屋外也無人時,毫無表情的蒼白小臉上,才漸漸浮現哀傷。她緊緊揪住毯子,覺得口像是有一隻手,也在緊緊揪著她的心,擰出絕望、失落、惆悵,以及深深的膩恨。
她想狠狠的咒罵自己,為什麼竟還有期望。
杜峰當然是走了。
他是個淫賊,所要的就是女人的身體。就算多年來,他再三救過她,還時常逗惹她,甚至讓她迷惑,但是那些手段,畢竟也只是他的遊戲。如今他終於得逞,在她中了春毒時,理所當然的得到她的身子後,還有什麼理由需要留下?
溫熱的水霧,瀰漫她的眼前,淚水如斷線珍珠,一顆顆的落下。
第4章(2)
昨日之前,她不記得自己什麼時候哭過。
爹娘死的時候,她沒有哭;行鏢遇上最危急狀態時,她沒有哭;追擊杜峰屢屢挫敗,被擺佈非禮時,她沒有哭;就連身受重傷的時候,她也沒有哭,
那麼,為什麼昨日的那時,她竟掉了淚?
就算昨日的淚,能推諉是藥毒發作,難以控制自己。但是,為何在知道,他己經離去時,她會又再落下淚來?
行走江湖,尤其是追緝淫賊,她早己明白,貞潔總有一天難保的事實。她清楚曉得,她的淚水,不是因為失貞,而是更難言的原因……她多麼恨,自己會在意杜峰的去留,甚至還為此落淚。
倔強的子,壓抑不住此時的軟弱,她幾次抬手,用力抹掉眼上的淚,卻始終抹不幹。就算苛責自己,不該再哭泣,淚水還是紛紛滾落。
她不要哭!她不該哭!她該要振作起來,為了羅夢大小姐、為了大風堂,繼續去追緝杜峰!她、她、她……她……
紊亂的心思難解,小屋的木門卻在這時,從外被人打開,映入雪霽天晴的難得暖暖冬陽。
嬌嬌猛地轉頭,連淚都忘了抹,因為走進屋內的高大男人,瞬間驚愕得腦中一片空白,雙眸圓睜、紅唇半開。
「你醒來多久?」
杜峰笑咪咪的問,滿身都濕透,手裡提著幾條肥魚。下一瞬間,笑容凍住,他表情立刻變了。
連一眨眼的時間都不到,他己經來到床榻旁,用手輕柔的抬起,她淚濕的小臉,用粗糙的拇指逐一抹去淚珠。
「你在哭。」從容的神態,難得竟有些慌了。
淚流滿面的她,硬是不肯承認。
「沒有。」
倔強的謊言,倒是讓他鬆了一口氣,重新揚起嘴角,還伸出雙手,把她抱進懷裡,又憐又寵的哄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