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西煞浪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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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7 頁

 

  霍飛似乎看穿她的心思,一個箭步橫在房門前,「想逃?」

  雪娘就算有一百個、一千個想逃的念頭也是惘然,她撇了撇嘴,「我為什麼要逃?」接著轉身走回房中央,與他四日相對。

  霍飛不得不佩服她抗衡的勇氣,要是換了別的女人,早已被他的惡相嚇得呼天搶地,而她卻氣定神閒地看著他?

  他突地狂笑出聲。「好一個帶種的女人。」不過一眨眼的工夫,他已經站在她的面前,伸手掬起她的下巴。「你在清雪屋都是以這種態度對待客人的嗎?」竭盡嘲諷的眼神射人她那雙愕然的眼眸。

  他的話比刀還鋒利,狠狠地刺進她的心,讓她痛得滴血。

  雪娘氣得別開頭甩掉他的手,怨恨地瞪著他,忍不住抬起手朝他的臉揮過去。「藝妓也是人!」

  霍飛敏捷地抓住她的手腕,冷聲斥道:「從來沒有人敢打我這張臉,更別說是個女人,你的膽子可真不小!」

  雪娘悲憤地瞪著他。「別人怕你,我可不怕你,尤其是你這種表面斯文,內心齷齪的男人。」

  她真的不想活了,居然敢正面激怒他?

  霍飛威脅地貼近她,憤怒地乾笑著。「我並沒有瞧不起藝妓,而是瞧不起出賣靈魂的走狗。」

  雪擦被他臉上那抹邪惡的詭譎表情嚇壞了,她使勁地推著他,企圖在彼此之間拉開距離。「我沒有!我沒有做任何人的走狗……」她拚命地搖頭嘶叫著。

  「我不會相信一個妓女的話。」他譏諷的扯開嗓門大吼,手一使勁,她身上的衣服瞬間被他的蠻力扯破。

  雪娘整個人頓時呆愣,很快地回過神來。「不!」她本能反應的連忙以手遮住前胸,驚懼地衝向房門。

  霍飛眼明手快地一把將她拉回,將她推向牆面,整個身軀順勢釘住了她,兩手撐在她的耳邊低頭嘲弄地笑著。「放心,我會像你其他的客人一樣,付你夜渡資,或許比你口中的貴客付得還多,不過這也要看你的服務態度。」

  「不!」她掙脫不開他的箝制,害怕地嘶聲吶喊。

  他居然將她視為妓女?雪娘的淚水不爭氣地直流……

  「為什麼拒絕我?我也是男人啊!」霍飛陰森地冷笑,低頭親吻她的耳垂。

  完了!她心裡有數,她再也逃不掉!

  雪娘閉上雙眼,任由氾濫的淚水沿著面頰流下,虛弱地哀求道:「求你……放了我……」

  「放了你?」霍飛灼熱的目光盯在她臉上,須臾不離。「不,我不可能會放了你。」

  他對她的哀求完全充耳不聞,用力撕開她身上遮住泰半雪白肌膚的殘布。

  遭受這突如其來的粗暴侵略,雪娘整個人倏地僵住,連呼吸都在剎那間凝滯,宛如受驚的小鳥般,承受著他的怒氣、冷酷,還有他無情的摧殘。

  霍飛狂暴地衝破她最寶貴的防線,一點都不憐香惜玉;撕裂的疼痛幾乎將她整個人炸開。

  霍飛沒料到事情會演變成這樣,他原先只是想懲罰她、嚇嚇她,最後卻變成一種從未有過的炙熱渴望,她的甜美讓他根本無法克制自己的慾望。

  直到他粗濁的呼吸聲從她身上移走,他才慢慢找回一絲理智。

  霍飛邪惡且鄙棄的睨她一眼。「等一下我會開一張支票給你。」

  雪娘過了好一會兒才明白自己的可悲,她無力地苦笑道:「我是不是還要感謝你?」

  看她笑得奇怪.霍飛眉心一攏,伸手撥開她臉上的髮絲。

  「放心,我會給你極高的價錢。」

  雪娘倏地打掉他的手,悲憤地看著他。「滾!我不想再看到你。」

  霍飛俊俏的臉上露出一抹譏諷的冷笑。「哪有做妓女的這樣對待自己的客人?小心會混不到一口飯吃。」隨後縱聲大笑,轉身離開房間。

  面對他的殘酷和冷漠,雪娘整個人癱軟地倒臥在地上,仰起頭朝著房門淒厲嘶吼:「你是贏了,那又怎樣?就算我是一個不要臉的妓女,但是我也有自尊……」她痛徹心扉的哭吼著,悲痛的淚水再度奔流而下。

  才剛踏出房間,霍飛即聽見雪娘含悲帶怒的叫嚷,他心頭一驚,悄然地閉上雙眼,糾結的雙眉與心痛交纏著。其實他也不想這樣羞辱她,只是一旦想到她與小田正岡之間的暖昧關係,一股無可名之的怒火就會瞬間爆發。

  霍飛回到另一個房間,腦海裡全是雪娘含恨的眼神、悲憤的怒意,他冷硬的心房不禁潰決了一角。

  他真的錯了!

  她說得沒錯,就算是妓女也有自尊。

  「董事長,我可以進來嗎?」塚也的聲音在門外響起。

  「進來。」他的聲音略顯沮喪。

  塚也恭敬地拉開門走進來,站在霍飛的面前。「董事長,一切都已調查清楚。」

  霍飛倏然苦笑一聲。「雪娘確實是清雪屋的藝妓?」從雪娘自我嘲諷的話語中,早巳證實了這一點。

  「是的,雪娘小姐確實是清雪屋的紅牌藝妓,不過據清雪屋的媽媽桑說,雪娘小姐只是買藝、陪酒卻不賣身。」塚也詳細地回報。

  「賣藝、陪酒卻不賣身?」這消息無非給了霍飛一記當頭棒喝。

  「是的,她的舞技出眾是眾所皆知的,還有她的琴藝也是出神人化,所以許多達官顯要都喜歡點她作陪;據說,曾經有人開價一千萬買她的初夜權,但都被她拒絕。」塚也說明一連串的查證結果。

  霍飛驚愕地跳起來,睜大雙眼看著塚也。「你的意思是說,雪娘至今還是處女之身?」

  塚也被霍飛驚訝的表情嚇了一跳。「媽媽桑是這麼說的。」

  「媽的!」霍飛惱怒地低咒一聲,迫不及待地衝出房門。

  塚也錯愕地愣在原地。「這是怎麼一回事?」

  雪娘受到這輩子最重的創傷,她的沮喪、絕望都借由痛心疾首的悲泣中傾瀉而出。

  她是一名藝妓,不是可以任男人恣意蹂躪的妓女,為什麼會遭到這樣的鄙視和唾棄?

  一股想死的念頭慢慢在她的心頭紮根,她知道今日受辱之事一旦傳開,就再也沒有臉活下去。她爬到被霍飛撕裂的破碎衣服旁,淚水忍不住決堤,這些殘酷的證據,在在證明她已不再是崇高純潔的藝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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