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不會損耗你的陽氣?」她不想害了他。
「多多少少。」她擔心的語氣讓他微笑,心底十分歡喜。
「那不要……」她搖頭,不想師父因為她而陽氣受損。
他的手滑過她的腰際,嘴角更往上揚。「你這麼低級的鬼,能傷我什麼?」
聞言,她不高興地抬頭。「幹麼說我低級?」
「你連幻形之術都學不精,還不低級嗎?」他拉開她環在胸前的雙臂。
「啊——」她驚叫,想遮住自己又比不過他的力氣。
他故意抱著她沉入水裡,而她也如他所料,驚慌地抱住自己,柔軟的身子緊貼著他。
慾望一下翻湧而上,戚冬少吻上她的唇,噬咬起來,雙手在她身上點起一連串的火星,燒得她無法思考,只覺身子越來越沉、越來越熱……
★★★
幽冥府
明天是狐王生日,雖然雙方沒什麼來往,不過禮不可廢,這種大日子,還是得送個禮意思意思,所以此時閻帥正哼著歌愜意地包裝手工蛋糕、麻糬跟餅乾。
方潔走進來時,就見自家老闆正在蛋糕禮盒上打蝴蝶結,她假裝沒看見,咳了聲後才道:「常欣跟小魚這三個月來的報告我已經打好了。」瞄了下凌亂的桌面,發現沒讓她擺資料的地方。
閻帥頭也沒抬地說:「隨便放。」
見小龜在一旁打瞌睡,龜殼上貼著滿滿的便利貼,上頭都是下屬們要自家老闆做的事,她瞄了下上頭的內容,忍不住說道:「大人,你多久沒處理公事了?」
閻帥抽掉藍絲帶,換個紅絲帶,一邊道:「對,你來得正好,好像積了一堆事,你幫我處理一下。」
「大人——」
「你辦事我放心。」他截斷她還未出口的嘮叨話語。
她一臉無奈,轉身要走,卻讓他喚住。「等等。」
「這三個小包給你還有常欣跟小魚,是我做的蛋糕跟麻糬。」他眨了下右眼,桌上的三個小包裹就落在方潔手上。
方潔深吸口氣,免得自己忍不住想教訓自家老闆。「我不愛吃甜的。」
「你的是鹹的。」他滿意地摸摸紅色蝴蝶結。
鹹的?她皺下眉頭,鹹蛋糕跟鹹麻糬嗎?怎麼有種想吐的感覺。算了,不管他,與老闆相處多年,她已經明白有些事別跟他糾纏,反正轉手把他送的東西丟進黑洞就行了。
「資料我放這兒。」她把桌上的禮盒挪開一些,將紙卷放在旁邊。
「好。」
見他彎身找其他材質的絲帶,方潔搖搖頭,受不了地要離開,離去前,她忽然想到擱在心上的問題,遲疑了下,才開口問道:「小魚的事……我們還是不插手嗎?」
「不用,她是戚少的問題。」
「即使他們曾有宿緣,我也不覺得非要讓戚冬少插一手不可。」她頓了下。「雖然小魚資質不是上等,但她德行好,是塊璞玉,很適合修仙之路,為何不讓她到仙子身邊修行,而要讓她跟戚冬少一起?」
「在塵世裡多歷練對小魚有好處。」他抬眼問道:「怎麼,你覺得我做錯了?」
「我沒這麼說。」她淡淡地說。
「雖沒說,可心裡這麼想的吧?」閻帥動動發酸的肩膀,說道:「你以為我整天吃飽沒事幹,專管閒事?個人有個人的因緣,我沒那閒工夫,什麼事都插上一腳。」
「那你當初為何救她?」她不相信他說的話。
他微笑。「我自有我的道理,不過我能做的已經都做了,之後就不是我能插手的了。」
他的話讓她眉心一皺。「什麼意思,難道小魚還會有危險?」
閻帥沒正面回答,只道:「剩下的就看她的造化了。」
方潔心中頓時升起一股不祥之感。小魚雖然單純傻氣,但很討她喜歡,雖然自己總是嚴厲以對,但也不過是希望她與常欣能多有上進之心,好好擔任鬼差、好好修行,現在聽見小魚可能有難,心中自然焦急。
「沒事的話就出去吧,我還得把禮品先弄好。」閻帥繼續埋頭苦幹。
「是。」方潔轉身離開,心裡忖道:或者提醒小魚幾句也好,只是她也不知小魚會遭受什麼事,該如何提醒?
但想想,有戚冬少在身邊,小魚應該不會有問題,那人雖然不通人情又我行我素,但他對小魚還是挺照顧的,自己應該不用太擔心才是。
第9章(1)
小魚渾身無力,癱軟地趴在戚冬少身上,臉上還殘留著未褪的春色與歡愛後的疲倦,想到方才兩人的親密與纏綿,她羞得真想把自己埋起來……他根本不是什麼狐狸,是大色狼才對!
暗紅的絲綢床幕隨著涼風飄動,戚冬少滿足地勾著笑,修長的手指無意識地撫過她柔軟的青絲。
雖然很想再與她繾綣一番,不過今天還有事得做,他不想留到明天狐王的壽宴上才解決。
「想不想上街?」他的手順著她的背脊往下滑,來到她的腰臀輕撫。
小魚羞得想鑽到地洞裡,聽到他要上街,趕忙點頭說好,只要能離開這床,哪裡都好。
他坐起身,在她紅通通的臉上親了下後,才彈手施法,眨眼間赤裸的身軀上已覆上衣物,戚冬少明顯感覺小魚鬆了口氣,笑著咬了下她的耳朵。
「晚點為師再來教你媚術。」
「不、不用了……」她不假思索地回道。
「嗯?」他故意生氣地看她一眼。「再敢違抗師父,罰責加倍。」
她錯愕地張嘴,一句話都說不出來,只能低下頭,小聲說道:「是。」師父真壞,老是欺負她。
他這才滿意地帶著她到街上閒晃,當然兩個人都變了樣貌,免得又讓羅欽盯上。這舉動著實讓小魚詫異不已,沒想到他除了饒羅欽不死,還願意變換容貌以免惹來羅欽等人的注意。
聽見小魚的話語,戚冬少冷笑。「在人類裡,他還算是有腦袋的,不過在我眼裡還不值一提,我只是懶得跟他糾纏。」對他來講人類就像螞蟻一樣,要取他們的性命太簡單了,簡單到他根本不屑為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