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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2 頁

 

  一點都不羅曼蒂克,活像一場鬧劇。

  「嘎!你要結婚了?」和風呆愣的一問,心口微紮了一下。

  「是你要結婚了。」她真是專職寫小說的人嗎?為什麼反應這麼遲鈍。

  「我要結婚了?!」什麼時候發生的事,她毫無印象。

  「和我。」撫了撫她指上的紫鑽,他稍微調整尺寸讓她拿不下來。

  現在她還沒回過神,等她一想通可能會把戒指拔下來還他。

  果然。

  「你……你在開什麼玩笑,我幾時答應和你結婚了。」他少異想天開。

  「剛剛,你套上我送你的戒指了。」休想抵賴,他有見證人。

  多大的禮呀!就知道好事輪不到她。「還給你,今天不是我生日。」

  「農曆生日。」丈母娘說的。

  「哇拷!這年頭有誰過農曆生日,你腦袋壞了呀!」好緊,拔不下來。

  「用不著瞪我,是你自己搞砸了我的精心佈置,本來我打算慎重的向你求婚。」免得她又找來一堆搪塞詞。

  早一個星期前他就準備好給她一場別開生面的求婚大典,特意選在對他有某種意義的餐廳舉行,因為那是他第一間充滿夢想的餐廳。

  誰曉得萬事俱全只欠東風。

  他忘了去珠寶店取回訂購的求婚鑽戒,因此才臨時叫停地請她等一下,希望能在最短的時間內趕至珠寶店拿回戒指。

  可是當他氣喘如牛的趕回來她卻不見了,全餐廳的人員遍尋不著才在化妝間的鏡子上發現兩行字,他差點報警了。

  「拿一千萬來贖人,綁架勒索者留。請問這兩句話是什麼意思?」

  「嘎!這……呵呵……」原本要抗議不結婚的和風當場氣短,企圖以笑遮掩過去。

  「笑是沒有用的,要不是你字醜得沒幾個人能模仿,我真以為你被綁架了。」他還打算去領一千萬贖人。

  真沒禮貌,是有特色的字跡。「人家少寫兩個字嘛!你何必計較。」

  「兩個字?」

  「是拿一千萬誠意來贖人,誰叫你不給我東西吃。」誠意是用來賠罪的。

  雷嘯天很想剖開她的腦子,看看裡面藏了什麼精怪。「你要我說幾遍你才會懂,我沒有不讓你吃……等等,你是怎麼離開餐廳的?」

  「呃!當然是用兩隻腳走出去,不然你當我會飛簷走壁不成。」她死也不說。

  「服務人員沒看見你走出大門。」他懷疑她做了什麼虧心事才會不敢看他。

  我走的不是大門。

  「爸!她爬窗戶,從三樓喔!」小報馬仔在背後扯後腿。

  「小彤彤,你不講道義。」嗚!她沒有朋友,她被出賣了。

  「是你說做人可以不必講道義,只要不傷害到人就能推人下火坑。」她記得很牢。

  「你傷害到我了。」好可恨,她幹麼教她做壞人的道理,自食其果。

  雷秋彤表情一虛的指指她頭頂。「爸好像在冒火,你要不要先滅火?」

  她真的不是故意要陷害人,只是喉嚨一癢話就吐出來,止也止不住。

  「滅什麼火,要先開溜……」喔!死了,他不只是冒火而已。

  快噴熔漿了。

  「你給我從三樓爬下去──」她夠膽,非常的有膽子,讓人想掐死她。

  好大的吼聲呀!打雷了嗎?「阿天天,你臉色在發黑吶!你慢慢等死吧,我不打擾了。」

  一旁的雷秋彤不免發出早熟的歎息聲,爸都快氣炸了,她還猛煽風,真是死不足惜,沒救了。

  而愛上她的父親也真可憐,云云眾生有多少正常的女人不去愛,偏偏挑上個離經叛道的絕跡恐龍來愛,應該算是他的不幸。

  「親愛的,你知不知道你大難將至?」雷嘯天的笑意冷颼颼,讓她冷不防的打了個哆嗦。

  「我不要聽,你千萬別告訴我,告辭。」和風前腳一跨,隨即一雙大手將她凌空抱起。

  「和媽和她一群三姑六婆會會員都在餐廳裡等著為你慶生,你說該怎麼辦?」他絕不會幫她說情。

  和風的臉色一白,口中直呼死定了、死定了。

  不過山不轉路轉,寫小說的就是點子多,眼前的擋箭牌多好用,她不多加利用利用怎對得起自己的良心。

  所以,甜言蜜語是必須的。

  一直到很久以後,雷秋彤還是搞不懂她說了什麼話擺平父親,讓他由原本的怒氣衝天轉為笑彌勒,無視女兒在場的上演兒童不宜的火熱場面。

  她才十五歲還沒長大,可不可以別殘害她童椎的心靈,她不想被迫早熟,還她童年吧!

  但,算了。

  上樓睡覺好了,今天真的很累了……咦!典嬸在偷看……

  嘻!嘻!為老不尊。

  大家都變壞了。

  第十章

  人生最悲慘的事莫過於被逼婚,而且不只一個人,而是一群人,逼得她不得不含淚點頭,葬送一生在好事者手中。

  不過她也是很狡猾的,先協商再妥協,然後打個折扣背背書,加上十個目前不宜的理由,再搬出流年不利、太歲當頭,所以她獲得緩刑。

  逃過一劫也就算了幹麼多此一舉,非要弄個以資證明的盛大場面以防她賴皮,她和風有這麼無賴嗎?答應人家的事會出爾反爾。

  會。

  咦!怎麼有回音?

  莫非是她僅存的良心在作祟?有這麼神,她又不是那隻兔子……

  果然是它。

  可是她並未作夢呀!這只死兔子幹麼跑來湊熱鬧,嫌她不夠悲慘跑來嘲笑她呀!她真的已經遭受報應了,好心點饒過她吧!

  「人家是專程來告訴你,你未來的煮飯公就是……」唔!幹麼不讓它說。

  和風冷笑的勾勾腳,少了一隻拖鞋很不習慣。「我什麼都沒看到,什麼都沒聽見,今天我最大。」

  放馬後炮會不會太遲,明知將要上斷頭台才宣判死刑,效率未免太差了。

  老天不罰它不是太不公平了。

  「你很過份耶!我特地跑到月老那替你偷翻姻緣簿,還被月老的枴杖打腫了兔頭,你不但不感謝我還假裝沒看見。」嗚!它是只可憐的兔子。

  玉兔兒一邊掉眼淚,一邊啃它的胡蘿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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