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人,不是白老鼠,沒什麼好研究的。」
她差點被他眼底的慾火閃到眼,霎時危機意識冒出頭,她反射性地挪動臀部準備蹺頭。
可惜精明如韋御齊,哪會看不出她的企圖?
他大笑,輕鬆地將她拉過來,翻身將她壓在身下。「相信我,你比白老鼠更有研究價值。」
「哇——」她的驚叫聲並沒有持續太久,很快的,便被其他嗯嗯啊啊的曖昧聲給取代了。
就這樣,無辜的小綿羊毫無防備、傻乎乎地自動送上門,給飢餓的大野狼有了飽食一頓的絕佳機會,開心得要命哪!
★★★
愛情要談,日子也要過,扣除休息時間及與男友恩愛的時光,白天的馮寶璦還是個努力認真的上班族。
中午休息時間,馮寶璦一個人到公司附近的百貨公司美食街用餐,就在她吃完準備把餐盤拿到回收處擺放之際,不小心和一個女人擦撞了下。
「對不起。」她忙不迭的道歉。
「走路小心點!」沒想到那女人不領情,轉過身,態度惡劣地叨念了句。
聽到那不善的語氣,馮寶璦不自覺地抬頭看了那女子一眼,就這麼四眼相對,兩個女人同時愣住了。
「是你!」
林倩倩一見是她,可謂是仇人相見分外眼紅,眼神立刻變得銳利了起來。「你搶了我的御齊還不夠,現在是看我不順眼,故意撞我的吧?」
林倩倩的老爸是中部的土財主,她更是老爸捧在手心呵疼的小公主,平日在家跋扈驕縱慣了,現在遇上心儀男人的未婚妻時,自然得乘機給對方一點顏色瞧瞧。
「小姐,我不是故意的。」
拜託,這女人有被害妄想症嗎?她只不過是閃身而過時不小心擦撞到她,她幹麼講得她蓄意撞她似的,真是莫名其妙。
「我看你根本是故意的!」林倩倩像唯恐天下不亂似的,竟囂張地伸手推她。
「欸!你講講道理好不好?」
被林倩倩這麼一推,馮寶璦踉蹌地撞到身後的桌子,引來其他食客側目,她不禁氣惱的反擊。
「是你不講道理吧?連我的男人你都敢搶了,還有什麼臉跟人家說道理?」林倩倩挺了挺胸,張牙舞爪地對她叫囂。
「你!」
馮寶璦快氣昏了,實在搞不懂世界上怎麼會有這麼不理智的女人。「你不要指黑為白,事實是什麼你自己心裡最清楚。」她放下托盤,轉身就想離開。
話不投機半句多,她走人總可以吧?
「你站住!」
沒想到林倩倩可沒打算就這樣放她走,冷不防地拉住她的肩。「你把話給我說清楚,要不要把御齊還給我?」
「神經病。」馮寶璦翻翻白眼,懶得和她在大庭廣眾下爭辯。
第6章(2)
「你說誰神經病?!」
林倩倩的語調揚高,那張妝點細緻的臉龐變得猙獰,她高高舉起右手,眼看就要甩上馮寶璦的臉頰——
「小姐,這樣不太好看吧?」
就在馮寶璦緊繃地閉上眼,直覺那記巴掌就要甩上自己的臉時,不意預料中的疼痛並沒有發生,反倒是耳際響起一道熟悉的男聲。
她怯怯地睜開一隻眼,愕然發現老闆陳文昌擋在她身前,大掌攫住林倩倩準備施暴的手腕。
「老闆?」她傻眼,沒想到竟然會在這裡遇到老闆。
陳文昌沒有回頭,盯著林倩倩的眼閃過一絲詭光,對林倩倩說道:「我不知道你跟御齊有什麼牽扯,不過就我所知,馮小姐是御齊的未婚妻,並不是如你所言,搶了你男人的女人。」
美食街裡好事的食客,有的訕笑、有的竊竊私語,林倩倩的臉色一陣青一陣白,氣惱地甩掉陳文昌的手,羞憤交加的大步離開美食街。
「謝謝你老闆。」馮寶璦盯著林倩倩離去的背影,旋身向陳文昌道謝。
「這點小事不必放在心上。」陳文昌揚起一抹微笑,一派斯文地將手插進西裝褲口袋。「你吃飽了嗎?」
「嗯,吃飽了。」她點點頭。
「真可惜,本來還以為可以請你陪我吃頓飯的。」陳文昌打趣地說。
「呵∼∼」他的風趣消去了馮寶璦適才的不快,她笑了笑,輕聲說道:「下次有機會再說唄!我先回去上班了。」
「嗯。」陳文昌揮了揮手,目送她離去。
就在看不見馮寶璦的身影後,陳文昌隱在眼鏡後面的眼神閃了閃,轉過身,看向不久前林倩倩離去的方向,思索了幾秒後便拉開腳步——
★★★
往返公司和飯店成了馮寶璦這陣子的重心,蔡淑芬和馮樊浩雖然沒過問,但似乎也默許了小倆口的戀情,完全做到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的最高境界。
而新房子在兩人和室內設計師溝通多次、達成共識後,也開始裝潢了起來。
韋御齊從加拿大調來他的得力助手威廉,兩人一起投入分公司的籌備,成天忙得神龍見首不見尾,連和情人通通電話、說說愛語的時間幾乎都沒有了。
「下個月會進來一貨櫃的成衣,現在店面簽好約,店面設計也交給裝潢公司了。」威廉雖然一副外國人的外表,但中文講得超流利,他坐在空曠店面裡的木質矮櫃上,向韋御齊報告目前的工程進度。
這些木質矮櫃,很顯然是前一任房客留下來的,等裝潢工作開始進行後,這些木櫃全數都得拆掉,因為不符合他們店裡的裝潢風格,不過物盡其用,現在還可以加減當椅子坐。
「呼,終於可以休息了!」韋御齊放聲歡呼,連著幾個禮拜下來的疲勞轟炸,他整個人都快被搾乾了。
威廉有趣地挑起眉尾,看著他的眼裡透著戲謔。「這倒神奇,我認識你這麼久,頭一次聽你喊累。」
「我說我累了嗎?」韋御齊白了他一眼,用力地吐了口氣。
「你不是說終於可以休息了嗎?那不是累是什麼?」威廉對他擠眉弄眼,嘲諷的意味濃厚。
「……沒辦法,再這樣操下去,我懷疑我會過勞死。」他沉默了半晌後才做出以上結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