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叔,您辛苦了。」
「還好我夠聰明,知道去找廷煒來幫忙。」王保笑說著。
原來宋大律師是因為這樣才會來這裡。「公司的事,宋律師瞭解嗎?」
「問本人不是更清楚?」
一道低沉渾厚的噪音自後面傳來,她並沒有回頭,因為她心裡仍有些在意,他剛剛是否看見她哭泣?
宋廷煒走到她身邊,目光炯然地看著她,「我的確是不瞭解,而且有些檔得由我父親簽名。」他平日很少過問父親公司的事,所以不甚瞭解。
是職業病的關係嗎?她覺得宋廷煒每次都是用審視的目光看著她。
不管他剛剛有沒有看見她哭泣,蔣伊涵不甘示弱的揚起臉,露出淺淺微笑。「如果宋律師有不瞭解的地方,問保叔就行了。保叔,不打擾你們工作,我去醫院探望德叔,兩位,再見。」簡單說完,她提著公事包,轉身離開。
回到車子裡,她將公事包放在副駕駛座上,然後發動車子,準備前往醫院,只是,連著幾次的啟動,車子都無法順利發動。難道是引擎又故障?不會吧,居然選在這個時候。
又連續己次試圖發動車子,但都沒有成功,看來車子真的有問題了,只是她該去哪裡找修車廠,這附近有嗎?蔣伊涵才剛下車,想去問問王保附近有無修車廠,卻看見宋廷煒沉穩從容的走過來。
以他們兩人『交惡』的關係,她以為他應該會對自己視而不見,沒想到他居然走向她。他又想幹麼?算了,兵來將擋,水來土掩。
宋廷煒看了下她的車子,「剛剛看你一直沒發動車子,是車子有問題?」
「嗯,好像有點問題。」蔣伊涵訝異他竟會關心自己。他很討厭她不是嗎?她猜他應該是客套問一下,因此她也很客氣的回答。
「我有認識的修車廠,我幫你打電話請他們來把車子拖回去修理。」
怪了,他不是該客套性的問一下,然後就拍拍屁股走人的嗎?見他拿出手機,她連忙阻止,「宋律師,不用這麼麻煩,我會自己找修車廠。」
他日光凜然地盯著她。「這附近有你認識的修車廠?」
「是沒有,不過……」
「還是說,你不在意被坑錢,拖吊加上修車費用,某些業者隨便都可以要你幾萬塊甚至更多,難道你想當冤大頭?」
不愧是大律師,問話句句犀利,說得好像她一定會被人坑錢似的!難道他看不出來,她是因為不想欠他人情才這麼說?然後,她只是遲疑了下,大律師已經撥打電話了。
「阿和,是我,我爸公司前面有輛白色車子壞了,你過來處理一下。好,車鑰匙你找保叔拿,修好了再打電話給我。」說完,宋廷煒收起手機,又道:「把車鑰匙給我,我拿去給保叔。」
「不用了,我在這裡等修車廠的人過來。」她總要知道是哪家修車廠吧,他和對方熟識,但她可不熟呢。
「剛剛阿和說他們有輛急修的車子,要一個小時後才會過來,你確定要在這裡等嗎?」
不知道為什麼,從剛剛開始,她似乎一直被他牽著鼻子走,她本來可以自己好好處理的,怎麼會變成這樣?
此時,王保也走了出來,「怎麼,伊涵的車子有問題?」
「我已經打電話給阿和了,他說晚點過來處理,保叔,再麻煩你把車鑰匙拿給阿和。」宋廷煒說著。
「沒問題,早上我都會在公司,下午才會去工地,伊涵,把車鑰匙給我,阿和那小於的修車技術很好,你不用擔心。」王保笑咪咪的說。
實在很想說不用了,她可以自己處理,她向來習慣自己處理一切的事情,但看到保叔等著她拿車鑰匙,就不好說出拒絕的話,畢竟修車廠也找了,她只好乖乖交出車鑰匙。
「保叔,抱歉,麻煩您了。」
「伊涵,不需要跟保叔這麼客氣啦。」王保接過車鑰匙,又笑說:「對了,伊涵你現在不是要去醫院看德哥,廷煒也正好要去,你就坐他的車子一起去,這樣就可以省下計程車錢了。」
她一點也笑不出來,相信某人應該不願意讓她搭順風車吧。蔣伊涵婉轉回絕,「保叔,這樣太麻煩宋律師了,我自己搭計程車去醫院就行了。」
「一點也不麻煩,坐我的車吧。」出乎她的意料,宋廷煒如此說道。
第1章(2)
蔣伊涵看著那張雕刻般的帥氣臉龐,面無表情。他明明也不情願的不是嗎?幹麼這麼說?她都為彼此找台階下了。
說真的,她被這個男人的態度給弄糊塗了,他不是該自傲的把她當空氣,然後置之不理,結果搞到現在,他們竟然要一起去醫院?
如過他真的不『介意』的話,那麼她奉陪,大律師都開口說要當司機了,而她可以省下計程車費用,何樂而不為?
王保看著兩個年輕人離開,笑了笑。怪不得德哥一直要把廷煒和伊涵送作堆,他們兩個人站在一起,就是人家說的男的帥女的美,很速配啦,希望德哥看見他們一起去醫院看他,腳馬上就好了,呵呵。
蔣伊涵本來以為和宋廷煒同處車內氣氛肯定很僵,畢竟他們雖然彼此認識,但又不是朋友。
不過宋大律師一坐進車子裡沒多久,手機就響起,只見他戴起免持聽筒,和對方討論官司的事,果然是個大忙人,可他說他的,她倒是鬆了口氣。
一直到醫院的停車場,宋廷煒才結束通話,然後兩人一起走向醫院。
走到醫院門口時,蔣伊涵讓他先過去病房,因為有賣花的攤販,她要去買一束花探病,豈知等她買完花,卻發現他仍站在原地講電話,看見她,才結束了通話。
她不知道宋廷煒是在等她,還是剛好有電話,她猜應該是後者吧,畢竟他怎麼可能等她?
剛一起走進醫院,蔣伊涵看見迎面走來一對男女,三個人對望,她怔愕地不自覺停了下腳步,隨即咬著下唇,視而不見的往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