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夫妻的?」
終於,房內傳出任燦玥的聲,讓房外忐忑的兩人鬆口氣。
「是,這對『木花鈴』是給夫妻佩戴在身上的。」
據一名原本候在宅外定時進來探看的武護所言,確實看到三總管被城主「抱」進房內,三總管沒動也沒掙扎。
郝玖和戴一倍兩人聽到臉都快白了一半,「沒動也沒掙扎」就已經大事不好了,三總管在江湖上鼎鼎有名的名號是「刀鋒一過,難有寸息」,不是叫「任人宰割也不反抗」的袁小倪!
就算在古城被城主壓制地位,三總管也絕不是一個能隨人欺凌的人,她會用自己的方式回擊!
最重要的是,韓堂主說過:三總管跟蛇一樣會記恨,除非夠膽要一輩子對上,因為她的報仇絕不是當下,卻會讓你未來人生的某一段歲月,充滿莫名的悲慘哀號,徹底感覺到,命運的捉弄永遠不著痕跡在應驗!
蛇會不會很記恨,他們不知道,但三總管握有能重挫男性尊嚴的「一夜七郎」。
他們很確定;最重要的是——三總管出任何事,別說韓堂主,還有「七門樓主」的兒女們都會找他們算帳!
古城內那些心胸狹隘,目光短淺的下人們,總愛自以為高人一等的輕蔑三總管,只能說,幸好三總管沒放心上,否則真替這些人的未來捏把冷汗。
「你們進來吧!」門內終於再傳出聲。
兩人一進到房內,就見與內房相隔的竹廉已放下,再加上內房的層層垂紗放下,根本看不到任何情況。
「把東西放在桌上。」內房,任燦玥的聲再次道。
「是,每十年『溯溪村』會在慶典儀式前,截下村中一節百年古木的枝幹,雕成一對木花鈴,在儀式中降福,再送給村人推舉的夫妻,祝福永遠恩愛。」郝玖將東西放到桌上說明,極力的想看透層層阻隔,瞭解內房的情形。
「這是送給夫妻的,城主和三總管要不要……一同出來看看?」戴一倍試著問道。
事情不對,以三總管躲城主躲成這樣,怎麼可能此時不露面也不吭半點聲。
「今夜三總管會在我房內,沒事的話,都退下吧!」
「三總管和城主一起過夜!」兩人訝然脫口。
內房的層層垂紗內,被箍扣在牆上的袁小倪,出不了聲也動不了力,只能看著大掌將她的衣物一層層剝開,直至兜胸袒露,她驚慌的想扭開身軀,卻被他以強硬的身軀覆壓住!
「小倪,我的小倪,你感受不到我對你的渴望嗎?」他來到她耳畔邊一再吟喚她的名字,吻吭著她的頸項,聲音中的熾烈讓她一時間茫然了。
直至大掌握住她一方乳峰時,她才猛然清醒,隔著兜胸的揉撫漸漸激切,聲音和雙腕都被他制住,對著靠在臉頰邊的頸項,她張嘴,重重咬下——
「屬下還有其他事要和三總管商量,是否讓屬下先見見三總管。」戴一倍再次詢問,因為從頭到尾,三總管都沒動靜,只怕是……事情大條了!
這次內房久久無聲,讓兩人忍不住在相隔的竹簾外,努力想探看裡面的情況,隨即聽到碰撞聲,和城主低哼的聲,接著又一片安靜!
「城主、三總管,發生什麼事了?」戴一倍驚問。
「三總管,你需要屬下協助嗎?」郝玖乾脆直接問出。
「你們兩個,任何事明天再說,退下!」
任燦玥忽來的厲聲,把兩人嚇一跳!
「城主……」
「都退下!」任燦玥不容置疑的口吻再次喝令。
「是,我們二人……告退。」郝玖和戴一倍只能無奈退下。
當外房的門關上時,垂紗內,袁小倪被他按倒在床幔中,大掌握住她的臉頰,威沉的警告。
「沒有任何人可以改變我今晚要做的事,乖乖聽話,小倪。」
握在臉頰上的拇指探入她的嘴內,長指刷過她上下排的牙齒,對這咬上他肩的齒,逗弄似的輕笑。
「還想再咬嗎?才說你像只還沒探爪的貓,倒馬上探牙了。」他對頸邊的咬痕絲毫不以為意,對她咬來的小小反擊,有些新鮮。「你若牙癢得想再試試,我倒不介意讓只小貓磨磨牙。」
她別開頭,甩開探在嘴內的手指,隨即感到胸口上烙下他的唇息,他的手繼續要解開她的衣物,她忙拉住他的掌,動著唇要他解開啞穴。
「小倪……答應城主今晚所說的事,請城主……讓我自己來。」能開口後,她低聲道。
她不想在被制住的情況下任他妄為,衡量情況,如果順從他的意思,讓他看赤裸裸的自己,就能讓這件事快點落幕,再怎麼難堪,她也只能辦到。
長竹燈的焰火在垂紗內幽晃著暈蒙,添上一股曖昧情潮,面對坐在床邊,他那雙炯炯深鎖的眼,站在眼前的人,初時手有些微顫,繼而垂眸避開與他直視,開始褪下已被他半解開的上身衣物。
當衣服一件件落在腳邊,細長的雙臂和瘦削的身軀展露,從小嚴苛的鍛練,她的身軀從來就不是一般女孩的纖細,手腳各處皆有疤痕,她無心細思這樣的身軀有何吸引力,只知道自己在他炯炯的烈視中,強壓下的羞窘又漸漸湧上。
「我……」只剩兜胸和貼身長褲的袁小倪,動作一停。
「如果已經沒勇氣繼續,過來,我會幫忙。」任燦玥的聲立即響起。
沒勇氣!面對這樣的冷譏挑釁,袁小倪停頓的動作馬上再動作,這次毫不遲疑的解開剩下的衣物,
當她一身赤裸時,他以為她會因羞怯繼續垂眸或別開頭,沒想到她竟抬頭,站得昂然直視他,霎時,一種似曾相識的微妙蕩漾在心頭。
「看來,失憶的你,相當任性。」
懷中的人,一雙不服輸、不願順從的眼,直視他。
「還是,這才是褪去偏裝後袒露的真實?」
忽掠腦海的畫面,讓任燦玥心中一怔!
被推開的門,是一片,白爍的刺眼。
「小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