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好吧!終於被你猜到了。」袁小倪也附在他耳邊低聲道:「我原本只想非禮他,後來看他實在長得太有姿色了,就姦淫他,這樣你滿意嗎?」
「妹子真是太有江湖兒女的豪邁了!」韓水張大了雙眼、口鼻,隨即用力一擊掌表達欣賞,但他覺得事情做得不夠漂亮。「既然做了這事,殺人滅口也就算了,留個麻煩追在後面幹麼?」
「我想等事情結束後,到『月泉門』把他的美色和rou體再奸一次,畢竟這樣的極品男子不多見。」說完後,袁小倪勾勾手指,要他再附耳過來。「我已經降低自己的程度,很配合你的德性敷衍你了,再不出發,等我獸性大發,想姦淫的,就是長著娃娃臉的男人了!」
「你這個采草大盜,連週遭人也要伸魔手!」
「豪邁的江湖兒女還跟你客氣呀,細皮嫩肉的水哥!」她伸手用指背彈彈他光滑的臉頰。
「不好玩,不玩了,大家準備出發了!」玩興大失的韓水,撥掉她吃豆腐的手。「一路小心,半個月後,『雲裡』見。」
「你自己也是,保重。」袁小倪看向其中一輛馬車,城主正沉睡其中。
以他對她的憎恨,「斜陽西峰」時的他們,竟真的有過一段深刻的感情?那為何要給她兩年的時間,讓她離開古城,另給她一座天地?好多的疑問和複雜的感受隱隱牽動她的內心。
但,她已無心再深究此事,她和他無論有何隱藏的過往,與這段時間發生的曖昧感情,都已結束了,她的人和心負擔不了這段情,更不想為此所絆,尤其,解毒完後的他,對她只怕是更危險!
「三總管?」負責跟隨她的武護隊長郝久在旁催喚。
「沒事,出發吧!」袁小倪甩甩頭,甩掉這些不該上心的情緒,駕馬領在前頭,揚手下令。
七輛馬車,共行至岔路,韓水領四輛,袁小倪領三輛,各自分道而行。
山上迴盪著嘯林寒風,伴隨著馬蹄和車輪壓碎冰雪的異響,發出熟悉而單調的行進聲。
「三總管,大概午後可走出這片山林。」跟著袁小倪車隊的郝玖說明路況。
「韓堂主走的那條路呢?」
「那是往『無陌水塘』,過了一片大淺水塘,就是城鎮,很多商旅彙集在那。」
「就是『溯溪村』人提過,一大片遼闊廣大,水位卻不深的『無陌水塘』?」
聽說是這一帶出名的景色。
「是的,四周有楓林和一些果樹,映著碧水,四季各有景色。」郝玖點頭,他們常年潛藏在東方,對這些特色美景皆有所聞。
「水塘邊上有些農戶、民家,夏季會在水塘角落圍著木架子搭網養漁,水塘雖寬闊,但上頭架著一條很長、又很寬的木棧橋道供人車行進。」另一個武護也上來講解著。
「哇,聽起來就是比我們走的路像個樣,看看這裡,半天也不見有個活的東西出來,怎麼看都死氣沉沉的。」袁小倪無聊的拉著長音。
她望望兩旁,光禿的樹枝、光禿的地表、光禿的岩石,看來看去都是光光禿禿的,覆著剛下的雪。
「其實現在這季節,兩邊路況都差不多,水面都結冰了,映不出什麼景色,哪還有什麼景呀!」郝玖馬上轉個話頭,努力讓上司有好心情。
「是呀、是呀!而且我們這段山路,看起來沒什麼,但景物可比淺水塘有氣勢,連地上的雪都潔白多了,聽探那邊路況的弟兄說,那邊的道路上有好多藍青色的怪水痕,再加上馬車來去的輪印,整條路上的雪地很髒污。」屬下也機靈的配合隊長的話。
這邊山路還沒太多馬車行經的雜裔,地上的霜雪看來依然潔白。
「這更證明我們走的路很偏僻,沒什麼人經過,啐,沒勁。」袁小倪伸伸懶腰,無趣的雙臂交迭腦後,在馬背上晃著身軀。
來只野地生物添點樂趣行不行,入冬嘛,總不會每隻動物都在睡覺吧!
「三總管,有件事絕對勝過韓堂主那邊,我們要落腳的第一座城鎮,酒是出名的,什麼『東洲碎玉酒』和『澡澆酒』,在這種天氣坐在暖烘烘的小館內燙上一壺,來個肉串、熱鍋,真是什麼寒冷、疲憊都走了。」郝玖對準上司的喜好。
「『碎玉酒』和『澡澆酒』!」一聽到吃飯喝酒,袁小倪歪晃的身形果然馬上直起,雙眸大亮。「聽憐憐提過這些酒,差點忘了,東邊臨海就出這兩種酒,快走、快走,快點離開這片光禿林,馬上找家館子嘗味道。」越說越覺得嘴邊有股感動的垂誕快淌下。
寒冬中,熱食、暖酒,真是一個溫暖的誘惑,她精神大起,吆喝的高聲前行,週遭人也跟進的高聲震喊,在這光禿林中找點樂趣,沒一會兒忽見袁小倪停下行進的馬勢!
「三總管?」
「拖行在地上,藍青色的怪水痕?」她忽問。
「是呀!在雪地上拖著長長幾道,挺詭異的三總管——你去哪?」
只見袁小倪迅即掉過馬頭,朝來時的路飛馳!
「堂主,再往前就是『無陌水塘』,過了『無陌水塘』就可以找間小館先歇息再上路,否則入夜前都沒有可歇腳用飯的地方。」隨侍在馬車內的武護道。
「嗯,算算時間過了水塘,城主也該醒了,真是頭痛!」馬車內的韓水探看沉睡中的任燦玥,還沒拿定主意該怎麼對他說小倪的事。
「城主醒來後,知道我們對他下藥,再加上欺騙三總管離開的事,會不會馬上……宰了我們!」同坐車內的武護隊長戴一倍問道。
「如果是沒中毒的城主,鐵定這麼做;中毒後的城主,我就不敢確定了。」
「堂主,真沒方法對城主講明三總管的事,要不要再對城主下點……藥?」
「這種手法敢再對城主做一次,他就馬上宰了我們!」這點韓水很確定。「無論有沒有記憶,城主不是個能讓人把同樣手法用兩次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