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車一過,「血煙毒」屍體都被蓋了一層黑粉,毒煙不再冒出,顯然為了順利通行,馬車內的「門毒」殺手同時覆滅毒煙。
「城主還在馬車內……」原本在馬車內的武護,皆重傷的躺在地上,其中一個大喊著!
「堂主——」
只見韓水馬上展開輕功追去,武護隊長忙跟上,不一會兒,就見前方原本狂奔的四輛馬車,其中三輛停下,唯獨載著城主的馬車不在。
「一倍,快去追三總管,告訴她這邊的事。」韓水劃斷其中一輛馬車的瞳繩,跳上馬背。「我追下去,會在路上留線索。」
「堂主,太危險了!」
「現在沒時間猶豫,對方是『門毒』,一定要在第一時間救回城主,快去!」
就在韓水交代時,前方虛空忽再起無數橫劃藍光,這回是一個六角形態的窟窿洞懸在虛空,朝他們逼來——
「『毒窟窿』還在,很好!」
韓水從馬背上躍起,手中長劍吐出雷電般的火閃,氣芒懾人,他只想一鼓作氣解決「毒窟窿」,找到城主,因此一出手就是極招!
對準窟窿中隱隱而現的空隙異芒,長劍貫氣一射,威力至極的劍鋒,夾著威浩捲掃的態勢,射入窟窿中心——
瞬間砰然一響,六角窟窿景象從外圍一圈圈崩散消失至一個拳頭大的黑漩窩,長劍被漩窩緊緊吸住,難以再拔出!
韓水眸光一瞇,窟窿洞之後是個獸皮裡身,背著一把大怪斧,兩眼斜長的男子!
意識到此人就是「毒窟窿」,對方的重斧已高舉劈來,長劍已失的韓水,只能用劍鞘橫擋住重力而來的一擊,巨響道出,劍鞘難承雄力,當下碎成數片,韓水拿鞘之臂更是被震麻,雖躲過順勢劈下的大斧,卻難躲過「毒窟窿」早已蓄勢的一掌,擊,中韓水胸口!
「堂主——」
見到被擊飛出的韓水,戴一倍大驚衝過去,半空,一道更快的身形己至,穩住韓水險要墜地的身形!
「三總管!」見到袁小倪,戴一倍大喜!
此時的「毒窟窿」己消失無蹤!
「你怎麼樣?」袁小倪著急的檢視韓水。
「那一掌有毒!」韓水臉龐泛青,唇色發黑!
「這是『月泉門』的『辟毒丸』,快吃下!」
袁小倪倒出藥丸,推入韓水嘴內,當初為解城主「瞬失」毒性,潛入「月泉門」盜取,此藥丸任何毒都可以解個五至七成。
她將昏迷的韓水交給戴一倍,對趕來的郝玖下令:「保護韓堂主到鄰鎮老畢的藥堂,把受傷的人全安罩在那,將這些事傳回給言總管,告訴大總管,我一定會救回城主!」鄰鎮老畢是古城的暗樁。
「請三總管一切小心!」
三總管縱然武藝高強,但「門毒」於段毒辣,兩名武護隊長深感危險,卻也沒更好的方法!
此時離「無陌水塘」不遠的道路上,一輛馬車和十多名「門毒」門下,策馬緊隨車後,比喊的揚著皮鞭,在雪地上急促奔馳!
他們已擒住「斜陽古城」城主任燦玥,有利的籌碼在手,和另外兩門的談判已得先機,尤其「門魔」也只剩一個黃眉,未來是「門毒」一門坐大!
此時,最後一名殺手,忽感背後一陣異樣,整個身軀已被一記重踩,幾乎將他半個身軀踩到和馬頸貼合!
「袁小倪——」聽到同門驚叫,前頭趕路的「門毒」人回頭,不禁詫喊!
只見袁小倪不知何時已來到,她幾乎以弓形步跨在馬背上,一腳踩住「門毒」殺手的背,另一腳跨定馬背尾處,手中瞳繩一甩,馬兒一陣嘶鳴,瘋狂加速奔馳!被重踩的「門毒」殺手,摸到馬腹邊的兵器,一抽出,反手往後刺去,隨即聽到一聲冷哼,背上重力雖失,卻是一記橫掃的腿勁伴著馬匹抬蹄嘶鳴,「門毒」殺手摔下馬背,哀號聲在快不及眼,掃過頸項的刀鋒中淹沒!
「殺了袁小倪!」
面對十多名掉頭而來的「門毒」殺手,袁小倪雙眸一凜,深知暗處還有「毒窟窿」未現身,要搶時間奪回載著城主的馬車,速戰速決!
馬背上的她旋身飛起,長刀於空揮舞出一道又一道的鋒銳爍芒,像無數流光道揚山山,在落地前一瞬,散出的鋒光再驟收於長刀,足一落地,她跨步而行,主動走向這群圍殺過來的殘煞邪人!
「殺了她——」
在馬匹雜裔的騰騰殺喊中,幾乎看不到她手中長刀何時揮舞而出,隨著她每踏一步,刀鋒銳流忽如瀑雨射出——
一群人,聲未出、眼未眨、甚至連哀號聲都沒,隨著她身行過處,馬背上的人,顱斷身傾,一其其屍首分家的軀體摔下雪地,當鮮紅染了雪地一片猩艷,她的刀也回鞘於背上。
面對一地淒絕,只剩十多匹無主的馬原地踏蹄,袁小倪踩過屍體和血水,生母的遭遇和「三門邪教」的暴庚惡行,早已將她的心鍛出冷硬!
擦過襪到臉上的血,她跳上最近的一匹馬背,拉過韁繩,再追目標而去。
第10章(1)
馬車在雪地上狂奔,來到「無陌水塘」的長木棧道前,忽傳淒厲長號,駕車的兩名「門毒」殺手摔落雪地,背部各有貫穿的刀痕,當場死亡!
「無陌水塘」乍看像一片無邊無際的水田,卻無田陌相隔,寒冬水面已霜凍,偌大水塘,只有一道寬長厚木,架成長長的木棧橋道,供人車通行。
馬車才上木棧道,就忽然停下,馬兒低鳴的呼出熱氣,踏蹄幾步,便又停住,一車一馬就這麼在寒風中靜待。
不知過了多久,雪又緩緩飄落,風也開始轉疾,終於,一個裹著獸皮的男人,從野林後出現,謹慎的走上木棧橋道,慢慢靠近馬車。
只見馬車內,厚被下躺著一名男子,「毒窟窿」認出這人是「斜陽古城」城主任燦玥!
發生這些事還能不受影響的沉睡,如果不是被點穴就是有藥力在身了,傳聞中的古城城主可不是一個面對圍殺,還只會睡覺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