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說什麼……」
「從明天開始,乖乖待在我懷中,就好。」
她無法再問他為什麼,在他狂野起的節奏中,激切的申吟亂了一切的對話,慾望狂濤再次席捲,最後,她總像被搾乾般,力虛昏沉的癱軟在他懷中。
「睡吧!」他低吻她疲倦的眼。「明早再替你梳理。」
這段時間,每當激情過後,他總會端來一盆熱水,替兩人擦拭,初時她羞怯至極,最後,她卻愛上這種慵懶的靠在他懷中,故意像個小孩般耍賴不配合,這時的他會特別溫柔輕哄。
「燦、燦玥哥哥……」說是要睡,他卻還覆在她身上,甚至……一部分還深埋在她體內。
「我不會再做,可是……也還不想出來,你說怎麼辦?」暗啞的聲在她頭上的髮絲中低喃。「小倪說要聽我的話,那就這麼睡好嗎?」
分明是戲弄她,袁小倪紅著臉咬他下頭一下,聽到他低沉而滿足的笑聲。
第3章(1)
「吉濱鎮」是一座通往南方的大城鎮,正逢歲末,車道上充滿往返辦年貨的車輛。
舉目望去皆是鬧烘烘的人潮,每個人一進入酒館、客棧內,喝上暖酒熱茶,原被霜意染上的眉目都瞬間舒展開來般,舒適快活的享受這片刻的暖意。
每家客棧、酒館、飯館前全是招攬生意的夥計們,好幾名跑堂、夥計們全樓上、樓下跑的招呼著住宿、用餐的客人。
「公子爺,歡迎,打尖或住宿?」一見走進店內的客人,掌櫃馬上遇上。
只見一名英挺男子,面龐俊雅,氣態不俗,橫抱著一名覆著毛裘的女子,女子靠在他頸側,面容被拉高的毛裘遮住,看不真切。
「掌櫃,我的夫人日前染上風寒,腳又不慎弄傷,安排一個安靜的地方,讓我們用餐,再來一間上房。」
「行,敝店二樓的後園小廂,是專給喜愛安靜的客倌。」一見來人出眾的樣貌與談吐,還有一身名貴的毛裘,見慣各路人馬的掌櫃,心知對方必定出身不凡,馬上握手熱切推薦。「雖然要額外付些銀兩,但保證清幽雅靜。」
「就那間小廂。」
「沒問題,公子,等您用完餐後,保證上房就會打點好,房內暖被、暖火地候著,敝店可是『吉濱鎮』上屬一、屬二的大客棧,一切包準讓公子您滿意。」
遇上有身價的貴客,掌櫃馬上吩咐夥計去備好上房,再親自帶路前往用餐的後園小廂。
此時男子懷中的女子動了動身軀,嘟嘍的在他耳畔邊低語。
「既然一切聽我的,就別想著四處走,安靜在房內,有我陪你就夠了。」他朝頸側邊的人低哄又警告。「夫人,別忘了,你現在『虛弱』到連吃飯都得靠我撐著,對你形影不離的照顧是必要的。」話中,有話的提醒她的處境。
男子此話一出,只看到女子的身形一顫,語意不清地似飄出抱怨。
「瞧你臉色慘白成這樣,哪能放你一人,為夫會擔心的。」男子唇角征揚,笑得別具深意。
「公子、夫人,請。」掌櫃領著他們來到後園,一問垂著竹簾的小廂,候在小廂前的夥計馬上奉茶
「聽公子方纔的話,尊夫人看起來病得不輕呀!」看男子抱著夫人落座也沒放手,可見虛弱到沒辦法自行飲食,掌櫃熱心地道:「需要代公子請個大夫嗎?咱們這鎮上有位大夫醫術有口碑的,扎個幾針、吃個幾帖藥,保證什麼病都跑了,真是——」
「掌櫃的!」忽來一叱的女子聲,嚇了掌櫃一跳。
只見女子掙扎地似要在男子懷中轉身,男子只是輕拍她的背,淡淡一句:「娘子,你是病人。」
「呃……」懷中人的躁動瞬間歸於平靜。
「不好意思,掌櫃的,其實我這身體虛弱得……只有眨眼的力氣所以趁有力氣時……得喊大聲點。」靠在男子懷中,背對掌櫃的女子,以像是勉強擠出的聲音道。
「沒關係,沒關係,夫人有力氣是好事。」生意人哪能計較。
「感謝掌櫃你的好意,只是這一路上……已經看過大夫了,大夫說目前這病,扎針、吃藥都不重要,此刻最重要的是……食物。」她好餓,卻還是演著虛弱病婦該有的「模樣」。
「說的是,夫人,大夫說得真是對極了,生病的人,食物很重要,吃得正確、吃得好,對身體才真是有益。」掌櫃馬上熱烈再推薦。「既然夫人身體微恙,畢店有套菜單,專為犯了病邪的客人所安排,清淡、開胃又可口,最適合養病的人吃。」
「清、淡——」又是一聲忽然拔高的尖聲,不待掌櫃回神中氣十足的女聲已直接啪啦一串飆出。「把你們店內的招牌菜,大魚大肉上一桌,辣炒鹵等的口味都不忌,再來兩壺燒刀酒,大夫說,我的病和清淡犯沖,口味越重越養身,聽清楚後,馬上上菜!」她懶得再裝弱。
「是、是、是,馬上來、馬上來!」對這氣都不喘一下的點菜悍勁,掌櫃嚇得幾乎是滾出竹簾,下去命人準備。
待小廂內剩他們兩人時,袁小倪斜眼著始終安靜看戲似的任燦玥。
對扮這種「柔弱病婦」,已讓袁小倪內心快抓狂。這一路上,他們扮成一對身家不差,要回鄉過節的夫妻,妻子病體虛弱又半路遇匪,弄傷了腳以致不便行走,處處得依賴丈夫照料,借此迴避那些要捉跛腳盜藥賊的盤查。
「怎麼樣,想說什麼話就說吧!」
「別喝太醉,我怕你對我酒後亂性。」一說完,任燦玥的衣襟馬上被懷中人揪住!
「老兄,這話該我對你說吧!動不動摧殘我rou體的人是誰呀!」
這一路上,他夜夜逞盡淫威,第二天,他總是容光煥發地上路,她則精神委靡的讓他趕進馬車內昏睡。
她叮嚀他別讓她睡太久,卻每次醒來都已快近傍晚,入夜後再繼續受他慾望摧殘。
這種模式固定上演,袁小倪漸漸懷疑他是故意用這種方法,讓她徹底乖乖待在馬車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