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能說女人為母則強,為妻也不弱,可不能讓什麼亂七八糟的女人都踩到她頭上來。
藍秘書臉一僵,沒料到向來客客氣氣的蘇雅安會突然伸出爪子。
礙於她還是董事長夫人的身份,秘書只好摸摸鼻子退開。
「那我先走了。」
「不送。」
蘇雅安皮笑肉不笑地目送那個妖媚的女秘書,聽到關門聲音才接著把丈夫扶向臥房。
簡書禾意識放空,大半體重都壓在她身上,真是讓她使盡了吃奶的力氣才將他弄回房裡,中途還險些失准地撞上傢俱。
她小心翼翼地把他放倒在床上,卸下他的領帶,解開他的領口……
「你做什麼?」他忽然睜眼,皺眉盯著正在拉他皮帶的女人。
「你喝醉了,我幫你鬆開皮帶,比較好睡。」她紅著臉解釋,因為手的位置有點尷尬。
他眸光飄移,似懂非懂地鬆了手,讓她繼續脫他褲子,再倒來一杯溫開水讓他漱口,擰條濕毛巾幫他擦臉擦手。
蘇雅安從小見慣了媽媽伺候喝醉酒的父親、嫂嫂伺候喝醉酒的哥哥,偶爾也會幫忙照顧被選民灌醉的姐姐、阿姨,因此對這些事情並不陌生。
只是他灼人的體溫讓她雙頰發燙,直勾勾的目光也令她略微心慌,觸碰他的感覺就像在摸一團火,指尖不禁有些輕顫,心跳偏快。
簡書禾渙散的眼神一直跟著她,看著她的纖纖細指在自己身上忙碌移動,如花似玉的臉蛋上綴著一雙溫柔澄澈的眼……
大霧瀰漫的腦中突然閃過一道光!他抓住她的手,往後一推……
「誰准你進來的!」他厲聲斥喝,想起她就是那個欺騙他的虛偽女人。
竟又用如此柔情似水的狡猾眼神想來誘拐他……
「你快躺好,我馬上就出去。」她撿起掉落的濕毛巾,想到他連醉了都記得要趕她走,唇上漾起一抹苦澀的笑。
不過她還是堅強的面對他的嫌棄,哄他躺下,替他蓋上被子。
傾身的同時,一陣淡雅香氣撲進他鼻梢,竄進他渾沌的腦子裡,迸發某種令他著迷的感覺。
「晚安。」她輕柔地道再見。
才轉身,簡書禾再度抓住她的手,將人往懷裡一帶,使她半個身了都貼到丈夫身上。
他結實的胸膛托著她輕盈的柔軟,兩張臉近得逃不過彼此的氣息,她聞得到他的醉意,他也沒錯失那陣誘人清香,縈繞在鼻間,久久不散。
他深呼吸,享受那陣清雅的香味,朦朧雙眸凝視著她華如桃李的容顏,撫過嫣紅臉頰、微翹菱唇,不假思索地吻住,嘗到另一種香甜。
舌尖輕輕撫過她軟嫩的唇瓣,輾轉吸吮,在她驚呼的瞬間溜進貝齒,更深入地品嚐、纏繞……
她瞇起眼,半是失神,又有點慌亂,按在他胸前的手掌下意識地出力,想撐開一點距離。
他似乎察覺她的逃避,大手一攬,將玉軟花柔的身子整個捲到身下,以先天優勢牢牢壓制,吻得更狂。
蘇雅安的身體動彈不得,心卻劇烈顫動,在他火熱的激吻中呼吸加促,眩然迷離,無力閃躲也不想閃躲,渾身熱得像要融化。
她愛這個男人,全身細胞都因他的親近而沸騰,由生澀的嬌怯轉為一股難以形容的愉悅與亢奮,願意把自己交給他……
他埋首於她香氣迷人的頸間,廝磨著芳蘭身體的嬌軀,雙手胡亂拉扯她的衣物,渴望更貼近那股誘人的氣息,好好聞……
「恩竹。」
蘇雅安睜大眼,彷彿突然挨了一巴掌,不敢相信自己聽到了什麼!
「恩竹……」他沙啞的呼喚,溫柔又迫切地碰觸她……
「我不是。」她難過地說,心又被劃了一刀。
簡書禾恍若未聞,照樣膩在她身上,熱情地愛撫那方軟玉嬌香,沉浸在觸碰她的美好感覺裡。
「我不是李恩竹。」她提高音量,使勁推他肩膀,抗拒他給其他女人的激情。
她寧可和他當有名無實的夫妻,也不願盲目成為別人的替身。
這會兒,簡書禾才抬起頭,以一雙如醉似醒的眼神打量身下的女人。
甩甩頭,他集中精神降低酒精的影響,瞇起眼睛盯著她,掐住她的下巴。
「是啊,這張臉不是恩竹……她才不像你這樣裝模作樣。」幽暗的雙瞳少了幾分醉意,多了幾分冷冽。
她不是恩竹,而是蘇雅安。這個認知其實也令簡書禾大感震懾,因為他竟然會將懷中的女人錯當成自己深愛過的前女友,即使習慣喊著那個熟悉的名字,但他剛才渴望探觸的確實是這個柳嬌花媚的身子,近乎不可自拔的醉心於她宜人的芬芳、柔情繾綣的氣息。
他寒著臉,實在不明白自己為何會犯下這種「失誤」,離譜的是他此時還有種意猶未盡的感覺……
蘇雅安輕鎖愁容,再次承受他無情的指控,無論醉或醒,他總能那麼精準的刺痛她的心……
他緊盯她淒楚的神情,心口平添一股悶,惱怒她又是這副可憐的受害姿態,害他感覺更不好受,腦子裡翻攪著太多凌亂的思緒。
他真的很好奇,為什麼像她這種陰險狡詐的女人,總是能把「苦旦」的角色演得如此生動自然,經常睜著一對清澈的眼眸,狀似無辜的望著他。
還有她身上的味道,為什麼如此清淡優雅,給人一種純淨的感覺,散發出他喜歡的氣味,而不是濃郁、矯作的人工香味。
存心勾引他嗎?
他鄙夷地想,冷冷的笑,看著她衣衫不整躺在他床上的樣子,實在不難猜到她進到這房裡的用意。
對啊,這才像她。
既然如此,他好像也不必壓抑自己的生理需求,此刻對她的身體的確很有感覺,被她玲瓏有致的曲線勾惹得情慾高漲,什麼意識都沒解除身上的躁熱重要。
在酒精的作用下,簡書禾的意識產生扭曲的回路,偏激而衝動地想佔有這個女人,狠狠蹂躪她過於迷惑人的美麗。
他再次欺身,直取她紅潤的雙唇,濕熱的火舌由粉頸一路向下,沿途撒落令人失神的熱吻,纏膩著她欺霜賽雪的肌膚,將她也帶入一種如夢似幻的魔境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