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你更深入瞭解我後,相信更多的驚訝會讓你目瞪口呆。」遲怒的笑容中有著幾許俏皮。
「像我這樣命薄如紙的女孩,只怕是元福消受。」黎玻的臉色突然抹上一層黯然,心裡何嘗不希望自己就是那位每天能伴著地、發現驚喜的幸運兒。
遲怒的手越過桌面緊握住黎玻的手,「我拜託你,不要輕視自己的能力好嗎?不論將來會如何,我只希望你能好好把握我們相處的時光。」
黎玻淡然一笑,「我懂你的意思,我會的,我不會虛度了這段時光。」
「這就對了,人不是機器,要給自己休息、喘息的時間。」他帶著溫和的笑迎向她的目光,眼中蘊涵著的堅定足以給她信心。
看著他堅決的表情,再加上他的話,黎玻能感受到他的執拗,也感覺得到他溫柔的呵護。
「吃過飯我陪你參觀整幢別墅,記得絕垣這幢別墅有一處很棒的地方。」遲怒神秘地淺笑。
黎玻抬起雙眸凝視著他嘴邊浮現的詭譎微笑,不需要等到他帶她去發掘很棒的地方,她就已經嗅到那分驚喜正在某處等著她。
自從最愛的父親過世後,她的心也隨著父親深理士垛,剩下來的只有難以承受的空虛和痛苦,直到他似無若有的呵護包圍著她,讓她再次感受到自己遺忘已久的關懷;但她又想到自己的身體,看來惟有遠離感情的深淵,她才能安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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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玻神情黯然地坐在面對著庭院的落地窗前,憂鬱的雙眼凝視著庭院,心裡彷彿有著許多鬱結。
遲怒悄然來到她身後,雙手扶住她所倚靠的椅背邊緣,「你在想什麼?」
黎玻抬頭瞅了他一眼,隨即將視線移回庭院,「我在想老天是否公平?」
「你怎麼會突然想這些無聊的事?」他溫柔的聲音宛如春風般拂過人心。 「或許你會認為這是無聊的事,但是在我的感覺中,所有的事情彷彿都是冥冥中注定的。就如我們兩人,兩個不相干的人會因為一件事而認識,如果不是冥冥中注定,又該作何解釋?」黎玻心中有著無限感慨。
「如果你堅持認為這是冥冥中注定的也無可厚非,不過在我心裡卻很慶喜能認識你。」遲怒站在她身後,將雙手放在她肩上。
她半信半疑地仰起頭瞅著遲怒,「你真的認為認識我是一件可喜之事?」
遲怒移步來到她面前,蹲在她跟前,雙手捧住她的麗容,「黎玻,相信我對你所說的每一句話,不要再拒絕我了。」 她悶不吭聲,眼中有著明顯的慌張。
遲怒看了,在心裡不斷自責,他早該主動摧毀她心中所有不切實際的想法,剝掉她一向緊抓著不放的憂鬱,和她建立另一種嶄新的關係。
他伸手輕拂她的頭髮,「讓我們一起面對未來.的日子,好嗎?」
「我真的可以嗎?」黎玻聲音微弱地問。
遲怒雙手緊握住她的柔荑,「求之不得。」
剎那間,他感受到體內的血液似狂濤般洶湧,心臟更像發了瘋似的亂蹦。
她笑了,笑裡不再有憂慣,而是燦爛的、開朗的,甚至是有點魁惑的動人微笑。「你說的每一句話聽起來真的一點都不甜蜜,但卻能令人深深相信。」 聞言,他卻蹙起眉,以一種開玩笑的厭惡口氣說:「你居然說我的話只能讓你深深相信,而不是心花怒放,或是心神蕩漾;更可惡的是,你竟然指責我所說的話一點都不甜蜜!好,我現在就給你一大壇蜂蜜溺斃你!」
這下子她笑得更甜美了,「哪有人像你這樣雞蛋裡挑骨頭的。」
「好啊!這回又說我是雞蛋裡挑骨頭,看我饒不饒得了你廠說著,他猛然起身抱起她,繞著圈圈飛旋,一直轉到她尖聲大叫大笑,他才停了下來,但仍抱著她。「你是不是該說句對不起?」他有些氣喘吁吁。
她雙手攀住他的頸項,無法停住笑地搖著頭。
他笑得更開懷了,「那就糟糕了,很不幸的,你接下來必須接受我最殘忍的酷刑。」一把抱起她,他將她放在客廳柔軟沙發的一堆靠墊上。 他用雙臂緊緊地圍住她,她可以清楚的聽到他急促的呼吸聲,她眼中盈滿了笑意道:「你這樣壓著我不好吧!」
「有什麼不好?我覺得好極了,而且我現在就要施予你最殘忍的酷刑!」他故意做出猙獰的表情想嚇她。
她笑得嗆到了,趕緊猛拍著自己的胸日,「聽起來是很可怕。」
「這是一定的,相信我,這樣的酷刑會讓你終生難忘。」他用大手蓋住她築然的雙眸,趁她還來不及反抗,立刻俯下頭吻上她。
黎玻霎時一驚,隨即感覺他的唇像一陣溫暖的和風輕拂她的前額,接著熨蕩著她的眼臉,她急促的呼吸漸漸地沉靜。 他的唇在她唇邊輕撫,「這酷刑夠不夠殘忍?」
他的大手移開了,她緩緩地睜開雙眼,發現他的眼中有火光躍動,她緩緩地搖頭,「不,好溫柔。」
他開心的笑了,吻住嬌艷欲滴的唇瓣,先是淺嘗著她,她甜美的唇瓣像玫瑰花瓣那麼柔軟;他深深地啜飲,然後貪婪的渴望更多、更多,直到他的呼吸混合了她的呼吸,一股莫名的慾火迅速在他們之間熊熊燃起。
他瞇著眼睛凝望她,激情瞬間高昂,她的眼睛透明發亮,微腫的唇瓣輕呼出熱氣,緊張無措地看著他,完全沉醉在此刻的溫暖中,期盼著他們之間的情愫永久長存。 黎玻訝異自己對他的強烈渴望,這渴望帶著一種全然陌生的強度和火熱的歡愉,她整個人已飄飄欲仙,體內有股火在熊熊燃燒;她感覺自己一生中從來沒有如此美妙的感覺,他讓她枯燥乏味的生命洋溢著光與熱。
遲怒佛開她臉頰上的髮絲,捧著她的臉龐,「我願意為你付出所有,你能接受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