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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您是說我可以暗中幫忙?」冥王震驚地望著月老。

  月老連忙揮手。「我可沒說,是您自己想的。」他故意推卸責任。

  月老臉上的表情意得冥王發出會心的一笑。

  第一章

  江洛雷被爐勒贖,自導自演一事終於落幕。

  遲怒神采奕奕的坐在尼泊爾國際機場休憩區的咖啡座,他冷峻的俊顏露出一絲莞爾的揶揄笑意,瞅著坐在面前的殷堊和紀柔慈。

  「不知道特裡的下場如何?」遲怒思起那企圖引起軍變、不自量力的傢伙。

  「那傢伙真不懂先掂一掂自己有幾兩重,居然異想天開要叛變!哼,布汶算是一個寬宏大量的將軍,只判他終身監禁,要是我,絕對給他一顆子彈以絕後患。」殷堊不屑地輕蔑嗤哼。 「看來布汶還真是一個寬宏大量的將軍,相信現在部隊的士兵一定都很欽佩他的以德報怨。」遲怒嘴角漾著一抹淡淡的冷笑。

  「別再提布汶部隊的事了,反正那一切都與我無關。」殷堊雙手往兩旁一攤。

  「真的與你無關嗎?」遲怒話中暗含調侃嘲諷。

  「本來就與我無關。」殷堊理直氣壯的駁斥。

  遲怒沉著意味深長的目光覷向殷堊,「你可是答應布汶要幫他募款……」他刻意提醒他曾經的允諾。

  「嗯……我是答應過布汶。」殷堊無法逃避曾經給的允諾。

  「之後呢?迅即回台灣?」遲怒小心地瞅著殷堊,擔心他臨時變卦。

  「不,我計劃帶柔慈去義大利。」殷堊鏗鏘有力的回答。 「去義大利?!」遲怒錯愕地瞅住殷堊,他果然又起變卦。

  紀柔慈連忙嬌嗄解釋:「我說要和你一起回去,他偏不,真不知道他腦袋瓜裡在想什麼,一路上大家結伴同行,不是很好嗎?」

  殷堊根本不理會她的埋怨,英俊的臉龐不帶一絲表情,淡淡地反擊:「如果你不想跟我去義大利,可以拜託遲怒晚一天走,我們大家一起走,就如你說,大家都有伴。」端起面前還冒著熱氣的咖啡,他臉上有一絲詭譎的神色。

  「義大利?哼!」紀柔慈嗤哼一聲,隨即將目光移向遲怒,「真搞不懂他一天到晚說要帶我去義大利,義大利有什麼好玩,就算最著名的披薩,台灣也到處可見。」 遲怒不由得掩嘴大笑,「殷堊,你真的要帶她去義大利?」

  殷堊微慍的瞟了一臉不甘願的紀柔慈一眼,很快地收回視線,瞅著遲怒,「我現在可真的要重新想一想,帶了一個成天只知跟我唱反調的女人,搞不好義大利的斜塔真會為她倒塌。」

  「什麼義大利斜塔?」紀柔慈不明就裡眼神在他們之間穿梭。

  殷堊差點被紀柔慈的話震愕至眼珠子跳出來,「你不會真的連義大利斜塔都不知道吧?」

  「我真的不知道。」紀柔慈坦然的神情不似在作假,「我只知道義大利有名牌服飾和披薩,其他的我就不知道了。」停頓了一會兒,她又說:「哦,對了,還有黑手黨。」隨後她開心的笑著。 「天呀!你只知道這些?」殷堊做出昏倒狀,伸手拍著自己的額頭。

  「還不錯,還知道義大利有個黑手黨。」遲怒忍不住朗聲大笑。

  紀柔慈瞅著殷堊一臉的沮喪無奈,遲怒則是一臉的嘲諸與挪揄,她不禁納悶,「我說錯了什麼?」

  「不,你沒有說錯什麼。」遲怒忍著國大笑將奪眶而出的淚水,「你所說的都是義大利的特色,不過我能斷言,你一定是平常暴力電影看太多了。」

  殷堊無由的慨歎一聲,「看來我真的要加強對她的教育。」

  「我的教育?」紀柔慈不能置信地圓睜著大眼驚呼,迅即一臉不悅的問:「我的教育哪裡出問題了?」 「你需要再教育!」殷堊堅決地對她吼道。

  「***,哼!」紀柔慈置之不理的反擊。

  遲怒看著他們你來我往、互不相讓,煞是覺得好笑,「行了,二位,這裡可是公共場所,請約束一下自己的行為。」

  殷堊突地嘀咕一句:「我真是倒了八輩於霉,居然招惹了這樣的女人!」

  紀柔慈聞言氣沖沖的站起來,雙手往腰上一叉,譏誚:「你說得對極了!誰教你招惹我,算你倒霉。活該!」

  她的叫嚷立即引起全咖啡座的客人側目,莫不紛紛轉頭望著紀柔慈。

  殷堊頓覺羞窘交加,也察覺她有意找磋,索性一不作二不休,起身忿然將她攬進懷中。「你真是一隻不受馴服的小野貓!」然後狠狠地吻住她的唇。

  頓時全咖啡座掀起一陣驚呼爆笑,紀柔慈只能屏住呼吸,一臉窘色,羞赧地輕聲呢喃:「殷堊,這裡是公共場所……」

  「我才不管呢!」他的聲音哈啞而混沌。

  坐在一旁的遲怒看著殷堊和紀柔慈這一對絕配的歡喜冤家,不禁搖頭莞爾一笑,朝著正深情縫縫,難分難離的兩人道:「喂!二位,我要上飛機了。」

  殷堊和紀柔慈兩人沉醉在意亂情迷中,無暇顧及遲怒;只見兩人唇瓣緊緊交纏,卻不約而同的舉起右手跟他揮別。

  遲怒識相地獨自一人持起一旁的公事包,走向前往台灣的班機人口處。

  ***************

  遲怒回到台灣之後,為了不驚擾任何人,他決定住在麗晶酒店的總統套房裡。

  坐了長時間的飛機,他的身體顯得非常疲憊,他癱坐在按摩椅上纖解多日來的緊繃神經,這次他終於親身體驗了殷堊的癖好——冒險。

  之前他一直勸阻殷堊不要再玩這種拿命賺錢的遊戲,殷堊總是一笑置之,甚至還嘲誇他,說什麼冒險能為平靜無波的生活帶來刺激和樂趣。

  當他親身體驗後,才瞭解冒險確實會給平靜的日子帶來刺激,但是他知道這樣的冒險絕不適合他。

  他低頭看了一下時間,算一算江洛雷也該被押解人境了。 思起這個人,遲怒不禁覺得好笑,原以為他是什麼三頭六臂的人,居然敢鬧出這種擄人勒贖的事情;但是自從拿到江洛雷的自供後,他便開始驚訝整件事情的複雜錯綜,隨後冷諷而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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