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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8 頁

 

  「等一下,不急。」段絕垣趾高氣揚地看了下段飛鳶和胡國偉,徐步走到工作台旁,「你的動作還挺快的,才一天的工夫就快完成一隻風箏。」輕蔑地翻動著桌上的風箏。

  胡國偉看著他一副滿不在乎的樣子,擔心段絕垣會不小心損毀了段飛鳶的精心作品,「啊!小心點,這可是要參加比賽的。」

  剎那間只見段飛鳶的臉色從紅潤變成慘白,心急如焚地連忙矢口否認:「不是!不是!」 還猛搖著頭。

  段絕垣怒氣騰騰地瞪著段飛鳶,「這是要參加比賽的作品?」

  「這……」從不說謊的段飛鳶頓時不知該如何回答。她擔心他一旦知道真柑,一怒之下會再一次毫不費力地毀掉她的精心作品。

  「沒錯,這是飛鳶答應替社團所做,準備用來參加比賽的風箏。」不明就裡的胡國偉坦然承認。

  段絕垣高深莫測的揚了揚眉,逸出一陣令人毛骨驚然的冷笑,接著走到胡國偉身邊搭住他的肩頭,「你是說飛鳶在幫你們社團做風事,而且還準備參加比賽,是嗎?」

  不知死活的胡國偉還興奮地大放厥辭:「飛鳶手巧心密,做出來的風箏深受好評,這一次她肯鼎力相助,相信我們在國際大賽一定能奪魁。」

  「是嗎?飛鳶做的風箏真有你所說的這麼好?」

  段絕垣的聲音極冷。

  「是的!」胡國偉還傻傻地回答。

  段飛鳶聽出段絕垣駭人的音調,她驚煌失措地懇求著段絕垣:「不要!哥……」

  胡國偉一時不能意會段飛鳶的驚懼,納悶的直視著她,茫無頭緒之際段絕垣已經一拳狠狠地襲向他的腹部。

  胡國偉吃痛地抱著腹部,不解的望著段絕垣,「為什麼?」

  段絕垣眉頭緊蹙,兩簇溫怒的火焰在眼中躍動,「為什麼?我告訴你,飛鳶為了替你們爭光而病倒,我沒親自登門找你們算帳,就已經夠寬容的了,你還敢找上門來,我看你簡直是活得不耐煩!」

  「這……」胡國偉啞口無言。

  段絕垣憤怒地走到工作台前,拿起段飛鳶剛完成的風箏。

  段飛鳶似乎已料到風箏在段絕垣手中的下場,她驚慌地尖叫:「不!不要!」

  在她驚叫的同時,只能眼睜睜地看著段絕垣兩手從風箏的中心一扯,風箏立即在他的摧毀下斷成兩截。

  段飛鳶瞠大雙眼看著自己心愛的作品再一次遭到他的毒手,須臾,她從驚愕和傷心中回過神,這一次她不再漠視他的狂霸,她忍著內心的悲痛卯足全身的力氣衝向他。

  段絕垣萬萬沒想到段飛鳶會有反擊的一天,在 毫無預警下,他的胸口因她強力的衝撞而泛疼。

  「你……」他惡目瞪視著段飛鳶。

  段飛鴦心痛如絞、淚眼汪汪地站在他面前,撕 心裂肺地大吼:「為什麼?為什麼——」

  段絕垣憤怒地露出不快之色,「我早就警告過 你,如果讓我知道你幫那鬼社團做風箏,我一定會 讓你的風箏屍骨無存!」

  段飛鳶抑不住心中的悲憤,傷心欲絕地瞪著段絕垣怒吼:「我恨你——」雙眸噙著淚水,轉身奔出房外,怔愕地望著她含恨的雙眸,段絕垣從未見過段飛鳶有如此強烈的恨意,他眉頭不由自主地深鎖,苦澀的悔恨像無情的箭,冷酷地射中他的心。他迅速從失神中回魂,氣憤不已地轉身走向最喜歡的保時捷,用力拉開車門鑽進車裡,雙手緊握著方向盤,指關節近乎泛白,「只有你最忠心。」 隨後忿忿不平地駕著車揚長而去。

  一臉茫然不得其解的胡國偉則呆立在原處,不知道為什麼會有人如此憎恨風箏。

  遲怒和殷堊眼看著段絕垣怒不可遏地駕車離開,兩人非常有默契地緩緩走到胡國偉身邊,各站在他一邊。

  胡國偉訝異地左看看、右瞄瞄。

  「小子,你已經惹火惡魔了。」殷堊冷笑地嘲誇。

  「我勸你還是趕緊離開,不然你的下場會很慘。」

  遲怒出言恫嚇。

  「多謝提醒。」胡國偉驚得臉色蒼白,立即轉身拔腿離開。

  殷堊和遲怒見胡國偉驚惶逃竄的樣子,忍不住竊笑。

  「沒膽的傢伙也敢上門招惹飛鳶。」殷堊冷諷。

  「是嗎?那你呢?跟老天借了幾個膽?」 遲怒出言譏諷。

  「我?」殷鳶為之一怔,隨後大笑了起來,「我只要一個膽子,就足以包天,還需要跟老天借膽嗎?」

  「只有一個膽子,你也敢戲弄絕垣?」遲怒警告他。

  殷堊露出詭譎的笑,「不戲弄他,能探出他的感情嗎?我可是看在兄弟情分上才幫他忙的。」

  「瞧你說的,你別吃魚不著惹了一身腥。」遲怒雙手環在胸前,冷冽的容顏露出一絲微笑。

  「放心,我說過,半天說不出幾句話的女孩不適合我。」殷堊再一次重申。

  「行了,我相信你,不過不可以玩得太過火,畢 竟絕垣是我們的兄弟。」遲怒非常信任殷堊,但是仍 然不忘提醒他。

  「我知道。」殷堊信心十足,以手肘輕撞著遲怒,「接下來該換我上場了。」

  「你上場?」遲怒沒想到殷堊的動作如此迅速。

  「好戲連連才有看頭。」殷堊陰陰地哂笑,表露出深沉的意圖。

  遲怒這回不攔他,他相信殷堊是個做事有分寸的人。

  殷堊吊兒即當地站在段飛鳶的房前,清楚地聽到段飛鳶的嚶嚶低泣聲,心裡琢磨著該怎麼開場。

  他知道這只是想引段絕垣表白對段飛鳶的一片真情的戲碼,所以他不能露出一絲不該有的痕跡,以免傷了兄弟間的感情與和氣。

  ***************

  段飛鳶淚流滿面地衝進房間將門甩上,靠在門上放聲大哭,發洩長久以來被那可惡跋扈的哥哥所制住的怨怒。

  他為什麼要這樣對她?

  自從被他在孤兒院選中做他的妹妹以來,他就不斷地限制她所有的行為和舉動,難道自孤兒院被收養的那一刻起,她就成了他手中的傀儡,任他控制與指使,不能有自已的想法與行動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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