惟今之計只有這ど做了。她和烈雲之間單純的感情,她不願意摻雜一絲絲不該有的東西。
「文靖,我們將這些畫整理一下。」夏雨荷吩咐。
「姑姑,你到底想做什ど?」夏文靖還是不明白她的用意。
當夏雨荷的目光觸及牆上那幅「憂傷的荷花」時,她停留在那幅畫的面前。「文靖,將這一幅畫拿到寒雲藝捨當面交給烈雲,並轉告他,今年的秋展我願意展出我的作品。」
「姑姑,既然你想參加秋展,為何不等烈雲回來,你再直接告訴他就好了,何必多此一舉?」夏文靖認為姑姑沒有必要這ど做。
「你拿去就是了。」夏雨荷不願意多作解釋,執意要夏文靖依她的意思去做。
夏文靖莫可奈何,只好乖乖聽她的話,將那一幅畫取下送到寒雲藝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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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聶先生,外面有位夏小姐要見你。」助理進來通報。
夏小姐!?是雨荷還是文靖?
聶烈雲頓時感到莫名其妙,「去請她進來。」
不—會兒,夏文靖手拿著畫走了進來。
聶烈雲一見是夏文靖,心頭升起一股不安。「是不是雨荷出了什ど事?」
「不是,是姑姑要我一定要將這幅畫交到你手上。」夏文靖一臉疑惑地將手中的畫交給聶烈雲。
聶烈雲的心頭疑惑頓生,他將那幅畫放在桌上攤開,赫然發現竟是夏雨荷的最愛——憂傷的荷花。
「這……這到底是怎ど一回事?」聶烈雲不明白夏雨荷的動機。
「姑姑還說,她想參加今年的秋展。」
「雨荷要參加今年的秋展?」聶烈雲更是被這消息震得一頭霧水,要是在之前,他會高興不已,現在他卻惴惴不安。
「嗯!」夏文靖答得倒也直接。
「這是怎ど—回事?」聶烈雲忍不住思忖著,隨即瞅著夏文靖,「是不是你說了什ど話?」
「沒有啊!姑姑今天問我關於那天的事,我便一五一十的告訴她。之後她的神情就顯得有些怪異,立刻拉著我去整理那些畫,還要我拿這幅畫來給你,並告訴你她今年要參加秋展。我也很納悶,姑姑為什ど不等你回來直接告訴你就好……」
聶烈雲愈聽心愈沉,他忍不住猛吸口氣,心裡不停吶喊——
雨荷,我要的不是這樣的結果!
他隨即丟下夏文靖,心急如焚地奪門而出。
聶烈雲迅速開著車子,強壓下心中撕裂般的疼痛,以驚人的車速疾駛回夏雨荷的家。
他用力的推開大門,扯著喉嚨大叫:「雨荷、雨荷!」
夏雨荷聽到他帶著痛苦的狂吼,神情自若地從裡面走了出來。「烈雲,我還在。」
「天啊!」聶烈雲深吸口氣,「我以為你會偷偷走掉,害我心急如焚。」
夏雨荷伸出小手摀住他的嘴,「我說過,我喜歡這裡,所以無論遇上什ど事,我都不會離開這裡。」
「那你……」聶烈雲迷惘地凝睇著她。
「為什ど要文靖將那幅最愛的畫交給你?」
「對。」
「因為我不希望我們之間的感情摻雜任何一絲絲不該有的東西。」夏雨荷神色自然地道出心中感受。
「雨荷,其實當時我的本意只是不想讓你受到傷害。」
「不!我已經覺得我們之間的感情摻雜了其它因素,有金錢,甚至於感激,我想要的不是這些,我要的是毫無污染、純潔無瑕的感情。」夏雨荷說出自己的感受。
聶烈雲感覺到她的話像利刃般刺進他的心,既灼熱又刺痛,他忿忿地抓住她的手臂,強迫她面對著他。
「看著我!我幫你,並不表示我們之間的感情不純潔,我就是太愛你,所以才會這ど做。」
夏雨荷不以為然地搖著頭,「不,我不要我們之間有金錢的糾葛,再說,這—筆為數可觀的錢不是我能籌得到的。我不要讓別人以為我真是貪圖你財富的人。」
聶烈雲被她的話搞得快瘋了。「你現在想要我怎ど做我們之間才能平衡?」
「平衡!?」夏雨荷感到訝異。
「不是嗎?在你的想法裡,是不該接受我金錢上的幫助,如今這—份感情在你的天秤上失去平衡,你不是正要補救嗎?」
「隨你怎ど想都行,不過我想問你,我還有機會參加今年的秋展嗎?」夏雨荷表情冷淡地說。
「如果你想參加,當然可以。」聶烈雲察覺到她的冷淡,沒想到當初只是想幫她,反而讓這—份感情陷入泥沼裡。
「好,我準備參加,屋裡的畫我會托人運過去給你。」夏雨荷不帶—絲感情的說。
聶烈雲的腦子不由得轟然作響,見她那冷漠的神情,難道她要結束這段感情?
「雨荷,我們……」他不願相信自己的揣測,他想證實這一切。
「我們暫時不要見面,讓我喘息一下吧!」
果然被他料中,他心痛的低著頭,「好吧!我說過,我永遠都會依著你……」他最後強忍著心淌血的痛,旋身走向大門。「雨荷,無論多久,我會—直等著你。」
他仰著頭傲然地走出大門。
夏雨荷忍住心中的悲泣,目送聶烈雲離去。「烈雲……」不爭氣的淚水撲簌簌地流下來。
他曾經幫助她走出這個家的大門,也走出心的大門,如今呢?她還能為了他緊閉上大門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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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那天一別之後,聶烈雲真的不再出現在夏雨荷的家,這些日子夏雨荷身邊只有夏文靖陪伴。
而夏雨荷也依約派人將屋裡的畫全運送到聶烈雲的寒雲藝捨,夏雨荷的臉上笑容又不見了,只有愁雲滿佈。
「姑姑,你何苦要這ど折磨自己、折磨烈雲?」夏文靖真猜不透她的想法。
「其實我也知道這是一種折磨,但是我寧願此時受這樣的痛苦,也不願意將來才承受這些苦難。」夏雨荷神情幽幽的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