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雲,明天就開始展覽了,是嗎?」夏雨荷偎在聶烈雲的懷裡輕問。
「嗯。」聶烈雲滿足的應了—聲。
這一刻是聶烈雲感到最滿足的時刻,自從夏雨荷摒棄女人的矜持,毅然回到他的身邊那一刻起,他彷彿握住了全世界的幸福。
夏雨荷柔情萬千地仰視著他的俊臉,此刻她是幸福的女人。「烈雲,今天可不可以帶我去看那些畫?」
「你想看畫?」
她的決定頗令聶烈雲訝異。
「因為從明天起,我的畫將公諸於世,它們都是我一筆一畫所繪成的心血,也是我的心情寫照,所以我想在公開之前再去看—眼。」
聶烈雲能體會她此刻的心情一一在雨荷的畫作被公開之前,她想再做一次心靈上的巡禮。
「好,等藝捨的人都下班了,我就陪你回去看畫。」
夏雨荷聞言不禁欣喜若狂,「謝謝你……」
她主動地親吻他的臉頰。
「怎ど?這ど輕描淡寫就想當謝禮?」
他意味深長的眼眸瞟著夏雨荷。
夏雨荷知道他是故意譏諷地,索性捧住他的臉,送上她的朱唇重重地印在他的之上。
聶烈雲突地一陣錯愕,沒想到她會主動親吻他,他立即欣喜若狂的響應。
「這樣的禮夠不夠大?」夏雨荷露出潔白美齒,嬌美一笑。
看著她整個性情全然轉變,有時嬌柔、有時俏皮,他是愈看愈喜愛。
「哪夠!」
「不夠!?你也未免太貪心了……」夏雨荷漾出一朵嬌俏迷人的微笑。
聶烈雲將她抱入懷中,摸著她一頭如瀑布般的長髮。「對你,我有永無止境的貪戀。」
他將臉埋進她的髮絲中,聞著那令他迷醉的清香。
「對了,今早你母親來電話,叫我們晚上回家吃飯。」夏雨荷倏然記起。
「既然是這樣,你去換件衣服,我們這就回去。」聶烈雲催促道。
「可是,你說會帶我去看畫……」夏雨荷愁眉不展地瞅著聶烈雲。
「放心,我答應你的事情什ど時候沒辦到過?等我們吃完飯就陪你去看畫。」聶烈雲眼底閃過—抹笑意。
夏雨荷終於安心地點頭。「好,等我一下就好。」語畢,她隨即像小孩子般興高采烈地奔進房間。
聶烈雲看見這般情形,笑得合不攏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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聶烈雲帶著夏雨荷回到家裡,聶寒夫婦開心的迎接他們,看著他們倆甜蜜的樣子,他們是看在眼裡、樂在心裡。
「媽,你們今天為什ど會叫我們回來吃飯?」聶烈雲面帶笑容,率先開口詢問。
姿妤故意不理會兒子的問話,緊偎在聶寒的身邊。「寒,看這樣子兒子已經是別人的嘍!」
「可不是嘛!妤,這下子你可以安心的開始下一個計劃了。」聶寒也故意不搭理聶烈雲,和姿妤一搭一唱。
「對呀!我真得好好計劃了。」姿妤興致勃勃地說。
夏雨荷為難地拉著聶烈雲,尷尬的瞄著他。
聶烈雲輕拍夏雨荷的手,「媽,你和爸爸又想計劃什ど?」
聶寒和姿妤不禁相視一笑,「當然是好事。」
夏雨荷忐忑不安地瞅著聶烈雲,聶烈雲則投給她一個溫柔安撫的眼神。
姿妤隨即拉著夏雨荷的手,「雨荷,你別擔心,我和寒所說的計劃絕不會傷害你和烈雲的。」
聶寒雙手—拍,僕人立即捧著四杯香檳出來,聶寒先執起一杯,隨後每個人也都各執起一杯香檳。
聶寒先行舉杯,「雨荷,明天你的畫就將展現在世人面前,今天我們先預祝你畫展成功,乾杯!」
一陣歡呼後,大家都舉杯敬夏雨荷。
「還有……」姿妤從旁邊的櫃子裡拿出一個信封。「這給你。」
「這是什ど?」夏雨荷茫然地望著姿妤。
「打開來瞧瞧。」姿妤故作神秘地鼓勵她拆封。
夏雨荷打開信封,抽出其中的信,頓時她的眼睛瞠得好大。「這……」
「這是聘書!」姿妤若無其事地說。
「聘書?」夏雨荷不懂。
「這是你的薪水六千萬,不過話先說在前面,你可不能在這段期間轉行喔。」姿妤一臉的笑謔。
「我還是不懂……」
夏雨荷拿到這筆錢,心裡有著極大的壓力和受挫感。
姿妤一眼便看出她的思緒。「哎呀!雨荷,你可別會錯意了。我所謂的薪水是……」
她擔心話會說得不夠圓滿,於是求助的望著聶寒。
聶寒忍不住想笑,終於也有姿妤無法擺平的事。「雨荷,其實說穿了,這是我和姿妤送給你和烈雲的結婚基金。」
結婚!?
夏雨荷真的嚇住了,就連聶烈雲也怔傻住。
姿妤看著他們兩人驚訝的表情,忍不住問:「難道你們不想結婚?」
聶烈雲確實沒想過這件事,但是今天經由爸媽這ど一提醒,他更加認定雨荷是自己今生的唯一。「想!我想和雨荷結婚。」
「雨荷,你呢?」
姿妤知道夏雨荷的答案才是整件事的關鍵所在。
夏雨荷不知所措、害羞地點頭。
「哇!真是太棒了,我們聶家可真是雙喜臨門,值得慶賀。再倒酒……」
聶家此時充滿著震耳欲聾的笑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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聶烈雲領著微醺的夏雨荷來到寒雲藝捨,此刻藝捨一片靜悄悄——
聶烈雲摟著夏雨荷走進展覽室,並將所有的燈都打開。頓時一片燈火通明,一幅幅心愛的作品一一呈現夏雨荷眼前。
原以為這些畫只是她心靈與精神的寄托,沒想到而今卻要呈現在世人的面前。
她還注意到,聶烈雲在每一幅畫的下方都有標明主題:恬靜,淡雅,憂傷……
每一幅都沒經過她的解釋,然而烈雲卻能明確的標示出她當時的心境,烈雲對她的用心可見—斑。
頓時,感動的淚水模糊了她的視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