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你相公,你應該用比看著歲真還要敬佩的眼神看著我。」
那近乎小朋友般的執拗,讓她有點想笑,可他那話意擺明了他是在意她的,否則他何必管她用什麼眼神看著晁歲真?
「銀兒!」
她瞧他想進門,卻被小秀嚇到退後一步,不禁好笑地走近他,一把將小秀抱進懷裡。
「很厲害。」她道。
雖然有點幼稚,但也不是不能調教嘛。
「真的?」他懷疑她在敷衍。
「比晁爺還厲害。」晁歲真的算法如她一樣都只用了加減,可他用了乘法。她在遊戲一開始只說加減,那是因為她不確定他們懂不懂乘法,而他,是懂的,表示他是有心致力於經營上。
他是不是惡霸,她不知道,但除了自我感覺良好,外加一點霸道和狂妄之外,她還沒找到其他缺點。
「真的?」說著,他忍不住笑了,像個孩子般。
戴銀兒胸口發燙著,暗叫不妙。
完蛋了,她怎麼可以對這個古人心動?
雖然他的長相是她的菜,個性其實也沒那麼糟糕,甚至讓她覺得滿可愛的,可他是個弟弟,不在她狩獵範圍……不過,弟弟也會長大呀。
忍不住傾身向前,她親了親他的頰。
沒料到這突來的福利,金秀外瞪大了眼,接著在她退開之際,握住她的手,啞聲喃著,「我……要在這裡過夜。」
「我行。」
「我是你的——」
「如果你可以把鋪子打理得更好,下次的福利就是……」她以指輕觸他的唇,那瞬間像是觸了電,嚇得她趕緊縮回手。
而他,已經順勢吻上她。
她錯愕,他的舌趁機撬開她的唇瓣,堂而皇之地挑吮勾誘著她。
唇舌糾纏,吻得又重又濃,教她幾乎快喘不過氣,她甚至感覺到他的手已經撫上她的腰,那強而有力的手帶著挑誘往上,像電流般竄入她的心裡,敲響腦中的警鐘。
想也沒想地,她雙手抵在他胸口將他推開,但這一回,他卻像是早有防備,雙臂緊緊地將她摟進懷裡。他身形高大,充滿力量,她覺得自己像是快要被吞噬,被他那雙極具侵略性的眼給定住魂魄,無法動彈,顫慄不已。
糟,她太小覷他了……
正忖著,腳下傳來獸狺聲,封住她的唇瞬間鬆開,她立刻一把架住他的肩頭,賞他一記側身摔。
沒料到這一招的金秀外,狼狽地被摔在地,還未回防,一雙繡花鞋已經踩上他的胸口。
視線往上,瞥見美目瀲灩正噴著火的戴銀兒。
「金王八,你真的想死是不是?!給你幾分顏色,你倒是給我開起染坊了?」她咬著牙罵道。
她喘口氣,開始貪婪地呼吸空氣,但卻只嘗到他的氣息,唇腔每個角落甚至還烙著他的痕跡。
「我是你的相公,為什麼不能要你?」他說得理直氣狀,原本醇厚的嗓音透著些許沙啞。
嘖,看走眼了!戴銀兒惡狠狠地瞇起眼。
長得這麼妖孽,在男女情感上,他倒是挺剽悍的,差點就將她拆吃入腹!他的吻技了得,吻得她暈頭轉向,還很下流地上下其手……根本就是個閱人無數的千人斬!
最該死的是,她發現自己竟在意起這株嫩草有過幾個女人!
「去找你的小妾、你的通房丫鬟,不要招惹我!」
「你可以親我,為什麼我不能親你?」
「你管我,我開心行不行?」她不習慣別人沒有經過允許碰觸她,尤其是這麼親密的接觸。
「我是你相公,當然能管你!」
「誰理你呀!」她身在古代,可她的內心是二十一世紀的新女性,況且她跟他並沒有很熟。
「那我也不管你,只要我開心就好。」金秀外拉著她的腳,在她失去平衡時,一把將人接入懷裡,但還沒吻住她時,他的嘴已經被兩隻手給發狠往兩側拉,痛得他齜牙咧嘴。「你……」
「金王八,真的想死也不要招惹我。」
聽聽這張嘴到底吐出什麼話,看她不撕爛它!
金秀外吃痛著,想反擊,但話到嘴邊,看著她那潑辣的狠勁,他竟傻了眼。
更糟的是,他那卜通卜通的症狀還越來越嚴重,讓他好想把她擁入懷,問題是她的眼神好凶……不過又凶得好帶勁,從沒有一個女人,敢用這種目光瞪他……他想得到她,非要不可。
望進那雙彷彿燃著火焰的魅眸,戴銀兒突然有些心慌,她努力想要別開眼,卻發覺他的眼睛彷彿帶有魔力,正一點一滴地侵蝕自己的意志,她像是誤闖蛛網的小蟲,越是掙扎,卻只是被束縛得更緊。
只能眼睜睜地看著他逼得越來越近,驀地——
「啊!」金秀外叫了聲。
戴銀兒眼角餘光瞄見一直被晾在一旁的小秀,竟往他的手上一咬。
「你真的咬我?!」他吼著,想甩又怕傷到它。
她趕緊站起,這才驚覺自己的腳有點發軟,不禁發惱地瞪著開始跟小豹談條件的男人。
「嘴鬆開,否則從明天開始,你就沒有牛肉可以吃。」他耍狠威脅著,還不斷地撫著小豹的頭。「相反的,你要是現在乖乖鬆開嘴,從明天開始你就有吃不完的牛肉喔,外加最鮮嫩的雞腿。」
在聽完這段對話後,戴銀兒惱怒的火焰瞬間熄滅。
這傢伙真的是活寶欸,竟對小秀威逼利誘……他該不會真以為小豹聽得懂人話吧。
傻子!她啐了聲,抱起小秀。
小秀立即乖乖地松嘴,舒服地偎進她懷裡。
「回去。」戴銀兒鐵了心,走進門內,打算關門。
「我的手受傷了。」金秀外動作飛快地把手伸進即將掩上的門縫間。
「回去叫容婧幫你舔一舔就好了。」她皮笑肉不笑地要把門關上,卻見他還是不打算把手縮回,於是她又把小秀放到地上。
金秀外見狀,二話不說地把手給縮回去,門板毫不猶豫地關上。
他瞪著門板好半晌,惱聲道:「好,我就找容婧幫我舔一舔!」
話落,人真的走了。
走得還真乾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