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她已有計謀,就等著清瑤不打自招。
「告訴我你要怎麼做,我全力配合。」
「我準備充當青天審判她。」
「好,我會要府尹派官爺到府裡埋伏。」這一次,他要算計得妥當,絕對不允許再出任何意外。
「嗯。」她凝睇著他,捨不得閉上眼。
「怎麼著?不累嗎?」
「累,可是我捨不得閉上眼睛。」
「為什麼?」
「我怕我一閉上眼睛,就又回到原本的世界。」不能怪她太杞人憂天,而是她真的覺得老天一直在整她,好像總不願意給她一個完美結局,她好怕等她把所有事處理完畢,祂又把她給召了回去。
「我會緊緊地抱住你,讓你哪兒也去不了。」金秀外喃著,將她摟進懷裡。
如果可以,他真想要她嵌入自己的身體裡,從此再也不分離。
「那你要把我抓緊一點。」
「那當然。」他忍不住吻了吻她的眉心,啞聲喃著,「快點睡。」
「嗯。」她舒服地偎在他懷裡,這個最讓她感到安心而溫暖的角落,但沒一會,她察覺了異狀,心情很複雜地說:「那個……你要不要退後一點?」
雖說他每每抱著她,都可以讓她肯定自己對他的魅力,可是……一路走來始終如一的反應,真的會讓她覺得他是個急色鬼呀。
「不用。」他粗聲喃著。
「好吧。」既然他甘心受苦,她就成全他。
想是這麼想,可那異樣的熱意弔詭地燒上她的身,她莫名的面紅耳赤,身體和他接觸的地方都跟著發燙,從內心深處生出渴望。
怎會這樣?難道因為是自己的身體,所以沒有任何抗拒?還是之前的抗拒,多少是因為戴銀兒身體裡殘留著對他的恐懼?
不管是哪一種,都不重要了,重要的是,她現在想要他……
就在他長臂橫過她的腰時,她渾身的毛孔僨張著,當他那灼熱如烙鐵的抵著她時,體內一股燥熱不斷地蔓延著,讓她忍不住在他懷裡磨蹭,甚至主動吻上他的喉結。
然後,她看見他張開眼睛,噙滿慾念的眸子如子夜般燦亮。
誰都沒有開口,靜謐的夜裡,只有燭淚滑落的聲音,以及那壓抑的呼吸聲。
金秀外睇著她,他不確定她的吻有什麼含意,只能按兵不動。
於觀貞瞪著他,由羞怯轉惱怒。這豬頭,她都已經主動成這樣,他居然還一點反應都沒有……想當君子?別傻了,他從來就不是當君子的料!
驀地,她主動吻上他的唇。
霎時,天雷勾動地火,金秀外立刻反客為主,舌頭撬開她的唇,放肆地舔吮每個甜美的角落。
她喘不過氣,從不知道他的吻會如此濃烈而熱情,更不知道自己會因為他的吻而變得大膽,甚至出手拉扯他的錦袍,小手滑入他的衣衫底下,撫著那比她想像中還要結實的胸膛。
然而,下一刻,她輕柔的衣料被撕裂,露出秋香色的抹胸。
「你……」抗議未果,他再次封緘她的唇。
她像是醉了,緊摟著他,感覺他的唇舌、他的手,在她身上游移著,點燃一簇簇的火花,像電流般酥麻。
尤其當他赤裸的身軀貼覆在她身上時,那熨燙的體溫幾乎讓她低吟出聲,待那烙鐵般的灼熱進入,她因為撕裂的痛楚退縮著,卻被他扣住,深深地佔有著。
他低啞吼聲,那迷醉而苦悶的神情,讓那抹痛轉為無法言諭的歡快,隨著他的抽送,不斷地推疊,攀上高峰。
第十六章 怨婦報仇,三年不晚!
翌日一早,用過早膳之後,金秀外依照計劃外出,獨留於觀貞在府裡。
然而臨行之前,他依依不捨走不開。
「快去啦。」她沒好氣地推著他,但力道卻是軟綿綿的。都怪昨晚這傢伙太不知節制,害她今天寸步難行。
「我把並奇留下以防萬一。」他沉著臉說。
他好怕,好怕重蹈覆轍,好怕一個不小心,她又消失不見。他不想再嘗到失去她的滋味。
「你把並奇留下,反倒會引起她的疑心,有所防備。」她正色道。
她相信清瑤昨晚肯定輾轉難眠,不管能不能確定她的身份,清瑤一定會想辦法除去她,而那個女人最擅長的手法就是借刀殺人。
這一次,她會加倍防備。
「直接把她抓起來不就好了?」雖然他想配合她的計劃,但又擔心意外,而最簡單的做法,就是安她一個罪名,或是找個名義嫁禍,真的不需要這麼大費周章。
「不,我要用正當手段讓她伏法。」她很堅持。「況且,今非昔比,我就不信我無法拿下她。」
同樣都是女人,她會防身術,她就不信清瑤也會。
最重要的是,她要聽到她一句道歉。
「好吧,那你自己要小心。」
「去吧,我也得趕緊到獸圈,解開小秀的鐵鐐。」
「嗯。」
於觀貞送著他出了大門,他還特地向傅總管介紹她,至少要讓人知道府裡多了一個她,要是聽到什麼騷動,才知道怎麼應對。
傅總管一瞧見她,就覺得與她相當投緣,尤其是她那渾然天成的端莊氣質和沉靜氣勢,很容易博得別人的好感和尊敬。
送走金秀外,於觀貞禮貌性地朝傅總管頷首,便走到獸圈。
「小秀。」她喊著。
她不著急,站在這個熟悉的地方,她感到安心。
而她預計再晚一點,就到無憂閣找清瑤。
但就在她等待小秀的當頭,後頭冷不防地傳來聲響。「於姑娘?」
她微揚眉,回頭笑得萬分甜美。「清瑤,好久不見。」嘖!她還沒去找她,她倒是先找來了。
仔細打量她,臉色有點蒼白,眼底浮現黑影,彷彿睡得極不安穩,或者是根本沒有入睡。
清瑤聞言,臉色微微一變,卻硬是抿緊唇,譏笑道:「不用叫得那麼親熱,你瞞得過爺兒,瞞不過我。」
於觀貞不禁垂眼低笑。也對,二度穿越的事,誰能信?
秀外信,是因為他愛她,他太熟悉她舉手抬足間的習慣,可以分辨出她,但清瑤不行……又或者該說,她不願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