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她沒問題,你為什麼要支開其他人?」南宮赫琰沒意會出女醫生的暗示。
女醫生啞然失笑地望著南宮赫琰,「南宮先生,您還沒聽出我說的話嗎?我說沈小姐純潔得像一張白紙!」她故意加重語氣。
須臾,他終於聽懂女醫生話中的弦外之音,頓時整個人呆愣住。「你是說她還是個處女?」
她點頭,「一點都沒錯,我敢跟您擔保,沈小姐還是如假包換的處女。」
她還是處女?
「我知道了。」他心裡無來由地萌生一股挫敗感,毫不思索地旋身走向沈巧雲。
沈巧雲瞅著一臉鬱悶的南宮赫琰走向自己,她心裡大喊一聲:不妙!
「可以出去走走嗎?」南宮赫被突如其來地冒出這麼一句話。
沈巧雲只得神情黯然地隨著南宮赫琰走出醫院。
第三章
坐進車子裡,南宮赫琰先將司機支下車,車裡只有他和沈巧雲二人。
沈巧雲羞怯地低著頭,南官赫琰用手揉著正發脹的太陽穴。他一心想找個絕佳的代理孕母,但是他再卑劣也不會找一個處女做代理孕母,如今卻不期然遇上了。
「你為什麼要開這樣的玩笑?」南宮赫琰忿然一聲低吼。
「開玩笑?我向來正正經經不開玩笑。」沈巧雲面有慍色,毫不思索的反駁。
「不開玩笑?你還是個處女,居然想要做代理孕母?這不是開玩笑是什麼?你以為沒接觸男人,懷孕生子過後還能是處女嗎?」他憤怒地低吼。
「我還不至於蠢到不知道懷孕生子之後就已經不是處女了。」沈巧雲憤怒地懷著滿腹的委屈叫嚷。
「你既然知道又為什麼要這麼做?」南宮赫琰沒有一絲的憐憫,嚴厲地譴責。
「要不是看在錢的份上,你以為我願意。」沈巧雲霎時羞怒交織,聲嘶力竭地駁斥,思起在這十幾個小時的內心掙扎,心中的委屈頓時化成淚水渭然落下。
「不准哭!」南宮赫琰突地一聲咆哮。
南宮赫琰不命令就罷,這下子沈巧雲更忍不住放聲大哭。
他被她哀戚的哭聲攪得心頭大亂,斂起眼中的責怪,一臉無奈地望著她,「對不起,是我太大聲了,你能不能不要哭?」
她乍見他態度軟化,鼻頭猛吸,抽抽噎噎,「你永道都不會明白窮人家的苦,或許你吃的一頓飯足以讓我們過一個月,現在景氣一片低迷,我又失去了工作……」
思起家中的困境,她淚水又不由自主地流下來。
她的一番話震撼住南宮赫琰,他望著她,她臉上那神情不似在作假,完全是自然的流露。「你家裡真的需要錢到你願意以一個處女之身做代理孕母?」
「嗯。有了這筆錢,父親可以安心回醫院就醫,家裡的經濟可以完全改善。」沈巧雲捺不住地抽泣,娓娓說明。
「你父親有病?」他思忖,萬一她父親是家族性疾病,他就有拒絕她的理由。
「我父親是因為前年出了一場車禍,西醫無法完全治好他,所以現在轉看中醫,中醫的藥材都相當的昂貴。」她悲悲切切,渭然長歎。
惟一的希望很快落空,南官赫琰剎那間不知如何才好。
說真的,以沈巧雲的條件做他兒子的孕母是最佳人選,但是他又不忍心親手毀了一個女孩的終生幸福。
「不如這樣,我剛才看了你的健康報告;以你的健康狀況來說,做一個代理孕母是絕佳的人選,只是——」
「只是」這兩個字震住了沈巧雲,該不會連做「個代理孕母,她都不夠格?
沈巧雲驚恐地抬眼直愣愣地望著他。
他看出她的惶恐不安,他微微淺笑,「別緊張,我只是想說,你有點營養不良、貧血,如果你堅持想做代理孕母,那你就得先調養好自己的身體。」
她緩緩舒了口氣,不過隨之而來的是惘然,身邊僅存勉強餬口的錢,哪有多餘的錢為自己進補。
「可是我……」她羞慚地說不出自己已經到了捉襟見肘的地步。
他推測出她想說的話,不禁慨歎,「既然你決定要做我兒子的代理孕母,而且也是我認定的最佳人選,不如這樣.從現在開始你搬講我的住處,讓我幫你調理好身體,等你的身體處於最佳的狀況下再受孕,這樣你可以接受嗎?」
「好。」沈巧雲這會兒是不思索的答應他,隨後她又沉鬱著一張臉。「我想請你幫我一件事,可以嗎?」
「你說說看,只要我能幫得上忙。」南宮赫簷沉著自若地道。
「是不是可以、以昨天我們協議的條件……」她面有難色,頓時說不出口。
「先支付你三百萬?」他刺探性的問。
「不必先支付我這麼多,其實我只要每個月有三萬元讓我寄回家裡。」沈巧雲膽戰心驚地輕聲說。
南宮赫琰發出一陣笑聲,「沒問題,不要說是三萬,每個月我給你十萬,夠嗎?」
十萬!?
她震驚地睜大眼,「真的?」她有點不相信自己的聽覺,瞧他說得輕鬆自如,她不禁感慨起貧富之間的差異。
「是真的,既然你一心為家計付出自己,我當然要讓你無後顧之憂。」南宮赫琰悅心的微笑。
沈巧雲感激地望著他,「謝謝你。」
「不!應該是我要謝謝你。」他淡淡地說,但心裡卻有著前所未有的歉意。
***
沈巧雲心頭的一塊大石總算落下,至少家裡的經濟不會因為她失業而斷炊。趁收拾行囊之際,她連忙聯絡母親,說公司要她到國外受訓一年,不過薪水她會如期寄回家。
一電話的另一頭傳來母親驚喜的聲音,並叮嚀她,既然深受老闆的賞識,就要好好做,現在不要說好的工作難找,就是要找一份工作都不易。
她聽了母親的話,心頭猛地起了一陣酸楚,強忍的淚水在眼眶裡打轉,拎起收拾好的行李,腳步踉蹌地來到南宮赫琰的車旁,神情黯然地坐進車裡。
南宮赫琰瞅著她一臉愁容,「是不是後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