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已然在宋承允的懷裡軟成一灘春水,可殘存的理智告訴她,電梯百分百不是個好地方……她奮力掙扎著。
「再動的話,我就把電梯弄停!」宋承允染上情慾的聲音沙啞磁性。
安筱染不敢再動,委屈地看著宋承允猩紅的雙眼,他就像頭蓄勢待發的野獸,她絕對相信他什麼都能幹得出來。
電梯的數字一點一點地向下跳,安筱染對現在的情形感到很無奈。
「回……回去再做……」安筱染決定採取拖延戰略。
「成交!」宋承允滿意地點點她的小鼻子,伸手為她整理好衣服。
危機暫時解除,電梯門打開之後,安筱染便開始狂奔。
「不好意思,安小姐,總裁交代了,您不能出去。」帥氣的門衛很盡責地將她攔下來了。
安筱染頓時淚流滿面,回頭哀怨地看著宋承允,宋承允揚揚手裡的手機,早知道她不會乖乖就範,所以他早做好準備了。
他滿意地笑著,一步一步、不緊不慢地走近她——跟他耍小聰明,她還嫩著呢!看他今天怎麼收拾她!
安筱染坐在副駕駛座上,時不時哀怨地瞥身邊的男人一眼。
天色已經漸漸暗了下來,正是星光乍起的時候,他一雙眸子硬生生亮過漫天星辰,窗外霓虹飛速地掠過,光亮在他的鼻翼間打出一片陰影,安筱染看著身邊的男人,內心忽然升騰起一種時光交錯的感覺,好像千百年前就見過這個男人。
車速很快,宋承允硬生生開到一百多的速度,安筱染已經看到後面有交警的車在追。
「那個……」安筱染生硬地開口,「你能不能開慢一點?」
宋承允淡淡瞥了安筱染一眼,沒有說話,把車停到路邊。果然,馬上就有交警上來敲窗子,宋承允拿出手機,撥了一個號碼,隨手遞給交警。
那帥氣的小交警接過手機,馬上敬了個禮。
「是,局長,是……」
兩分鐘後,帥氣的小交警恭恭敬敬地把手機還給宋承允,「宋少爺,高局長祝您夜晚愉快。」
宋承允腳踩油門,黑色切言者像火箭一樣飆了出去,留下帥氣的小交警淚流滿面地哀歎這個世界。
就在剛才,向來溫文爾雅的高局長在電話裡氣急敗壞地吼他:「你不要命了?宋少爺的車也敢追?立刻給我放人!」
有人說,警察是領有執照的流氓,但其實這些橫跨黑白兩道的大人物才是真正的無冕王啊!
從進門的那一刻起,宋承允就開始脫衣服,安筱染正在奇怪平時這裡的管家和女傭們哪裡去了?
「嘶」地一聲,她前兩天才剛剛買的雪紡襯衫就被宋承允撕成碎片,揚得滿地都是。
「宋承允,你唔!」話還沒有說完,嘴巴已經被堵得嚴嚴實實。
她還在手舞足蹈地掙扎,宋承允已經把她按到門板上,一手握著她的腰身,一手順著脊背慢慢向上,解掉她的胸罩暗鈕,吻得激動又熱烈。
安筱染後背抵著冰涼的木質門板,身前是男人炙熱的身體,此刻,她真真切切感受到什麼叫「冰火兩重天」。
……
「累嗎?」激情過後,宋承允從背後攬著安筱染的腰身,一隻手還在她的胸上不緊不慢地揉著。
累?何止是累?她現在骨頭都要散架了。
安筱染隨便哼哼兩聲,不想說話,宋承允把她的身體扭過來攬進懷裡,滿足地輕歎。沒有多久,下身又硬了起來。那一晚,兩個人從床上到地上,再到椅子上,宋承允用盡各種體位,直到把安筱染折磨得昏睡過去。
夜色寧靜溫柔,午夜的風微涼,宋承允攔腰抱起已經累到極限的安筱染,走進浴室。
他先放好一缸溫水,再將女孩放入,然後拿著毛巾,一下一下為她擦洗,溫柔細緻。女孩年輕細嫩的身體上佈滿愛痕,無不闡述著他的暴行,宋承允有些心疼,收緊了手臂,將她摟在懷中。女孩嚶嚀兩聲,逕自找了一個舒服的姿勢,睡了過去。
幫她洗好澡後,他自己也梳洗了一回,再抱她回床上。
一整個晚上,她都在哭,一直「阿允」、「阿允」的叫,宋承允也一直處在一種酸脹難耐的情緒中無法自拔,直到夜風吹進來,宋承允下意識地勾起薄被將兩人緊緊裹住。
她的身體曲線完美地貼合著他,讓他不自覺心滿意足,唱歎出聲。
他這才明白自己是怎麼了——他淪陷了,一個男人愛上一個女人之後無知無覺地淪陷。
淪陷到不自覺地想要把她佔為己有,放在身邊好好疼愛,細細折磨,不願意放手。
宋承允只是不知道,自己竟然無知無覺淪陷了十年。
第4章
「醒了?」
低沉磁性的男聲在耳邊響起,安筱染皺皺眉頭,睜開眼睛。
不是說一個女人最幸福的事情,就是每天早上被心愛的男人吻醒嗎?怎麼她被宋承允吻醒之後沒有感覺到那麼幸福?取而代之是呼吸不順,心跳加速,安筱染只得大口大口地喘氣。
宋承允依舊保持著盯著她看的姿勢沒有變,一隻手在她沒有穿內衣的胸上揉來揉去。安筱染閃躲,身體一動,從下身傳來的酸軟頓時侵襲全身,她狠狠瞪了他一眼,心裡嘀咕,「大清早的,沒事發什麼情?」
小白癡之所以能夠成長為大白癡,就是因為說話不經過大腦,而且還會把心裡的想法說出來。
「你說什麼?」清冷魅惑的男聲再次響起,隨即,他的身體壓上她,「嗯?」
安筱染瑟縮一下,臉上不自覺地露出諂媚的笑,「呵呵,我說我有點累。」
男人冷峻好看的眉輕輕勾了一下,一直握著她胸部的右手轉而撫到她後腰,慢慢地揉著,「你的意思是說我很棒囉?」
安筱染在心裡狠狠地翻了一個大白眼,這是什麼邏輯?她說她很累,關他什麼事?
但是人在他的身下,正處於劣勢,她不敢亂動,也不敢刺激他,天知道她現在渾身的骨頭就像散了架一般,「是是,你很棒……」她就知道這個傢伙昨天晚上的溫情是假的,或者說,那根本就是她的幻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