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見她耍性子的模樣,段磊覺得很新奇也很可愛,忍不住便又低頭吻了她一記。
「我是問你的身子。剛剛恢復記憶,你有沒有覺得哪兒不舒服的,頭會不會痛?」他柔聲道。
一聽見他提起恢復記憶的事,鈴蘭立刻專心謹慎了起來。
「不會。」她緩緩地搖頭道。
「真的嗎?」他臉上帶著明顯的關心與擔憂。
「嗯。」她認真的點頭,不等他詢問,便主動告訴他事情是如何發生的。「剛剛你說我喜歡你的吻,我說才沒有那時,以前和你相處的一些記憶就這樣突然出現了,感覺就好像它們一直都在那裡,我從未失去過它們一樣。」
她佯裝著露出迷惑不解的表情,表示她對突然恢復記憶也感到很神奇,說不清這是怎麼一回事。
「除了和我的記憶,其他的記憶呢?」段磊問。
「好像都回來了。」她若有所思的回答,「我記得我爹過世後,我被夫人和段家收留,夫人待我極好……」說著她突然停了下來,直直的看向他,柔聲的再次懇求他。「磊,我們回去嵐州,等夫人答應我們的親事之後再成親好不好?我不想恩將仇報,害夫人傷心。」
「既然你都想起來了,就應該知道要娘答應我們的親事,那是在短時間內不可能達成的希望,而且也沒時間讓我們等了。」段磊無奈的看著她,歎息道。
「什麼意思?」她不懂。
「如果有了孩子,你的肚子會一天天的大起來。從這兒回嵐州至少需要三、四個月的時間,我怎能讓你挺著肚子沒名沒分的走進段家呢?」他看著她,然後堅定地搖了搖頭,說:「你只能以我段磊的妻子,段家的少夫人身份回去,其餘我一概不允。」
「也許沒有孩子……」
「一定會有。」他斬釘截鐵的說。
他的果斷讓她眨了眨眼,不由得脫口道:「只一晚而已。」
雖說昨晚之前她還是個姑娘家,但卻下是一個養在深閨,大門不出二門不邁、什麼都不懂的小姑娘。一晚就懷有身孕,那似乎不太可能呀。
「誰說只一晚而已?」他說。
「啊?」她愕然不解的看向他。
「你該不會以為過了昨晚之後,我還能像以前一樣,每天每夜、無時無刻的壓抑著想抱你、愛你的衝動?」他目光變得有些灼熱,連語音都變得沙啞了起來。
鈴蘭不由自主的屏住呼吸,突然有些不知所措了起來。
段磊驀然往後與她拉開些距離,然後深深地呼吸,忍耐著從體內升起的慾望。
今天他有許多事情要做,可不是與她賴在床上一整天的時候,況且她昨晚才初經人事,身子也不堪他連續的折騰。
三天,只要再等三天就夠了。他告訴自己。他要名正言順的抱她、愛她、擁有她,他的妻子鈴蘭,他的。
「你應該想沐浴吧?我去差小二送熱水過來。」再度深吸一口氣,他微笑的對她說完後,立即翻身下床,免得自制力不夠,最後又把她撲倒。
鈴蘭當然不知他在想什麼,只見他突然翻身下床,把他毫無遮掩的身體裸露在她面前,令她遏制不住的驚呼一聲,立刻緊閉雙眼,一張臉登時紅了起來。
聽見她的驚呼,段磊立刻轉頭,就見到她這一連串可愛的反應,忍不住輕笑出聲。
他笑著將衣衫穿上,穿戴整齊後重新回到床邊,將已經把整張臉都埋進被子裡的可愛小女人解放出來。
「別悶壞了。」看著她紅通通的臉,他笑道,然後再度傾身吻了她一下。「我去叫小二送熱水來,你再休息一下。」
說完,他這才轉身離去,而鈴蘭的臉則繼續發紅髮燙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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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後,鈴蘭以為自己再面對段磊時,會顯得尷尬、羞赧、不自然,結果現實的情況是他根本就忙得不可開交,忙到連陪她吃頓飯的時間都沒有。
那天早上之後,他一直待在隔壁廂房,只有在店小二為她送早膳和熱水過來時出現了一下,小二離開時,他只和她說了聲他在隔壁後就跟著離開。
午膳時,他帶了個十五、六歲,名為紅玉的丫頭來給她。說是接下來有很多事要忙,有個丫頭在身邊比較方便。
果然,午後開始有人前來為她量制嫁衣,從裡到外,從上到下,搞得她昏頭轉向的,連想喝杯茶好像都沒力氣倒,只能麻煩紅玉為她端來了。
除了來自繡坊的訪客外,前來拜會她的人可謂接二連三,全是遙州城內數一數二的商號,而跟隨他們而來的則是房裡愈堆愈多的綾羅綢緞與首飾,全是段磊送給她的聘禮。
她覺得他瘋了,要不然就是她快被他搞瘋了,因為她壓根兒沒想到他會這麼鋪張,這麼的大張旗鼓。
她得和他談一談才行。
晚膳後,她讓紅玉到隔壁廂房請他過來一趟,結果他還在會客,讓紅玉帶回這麼一句話——
「好,晚些忙完我會過去。」
之後她就一直在等他,等到不知不覺夜深了,睡著了,連自個兒最後是怎麼上床的都不知道,然後一覺天就亮了,接著,又是忙碌的第二天,訪客一個接著一個來。
「好了,到此為止。」訪客一走出廂房,鈴蘭立刻發難道,再也受不了。「紅玉,你下去交代掌櫃的,若再有人前來找我,一律拒絕,說我不在。他若再讓小二帶人上來,我會立刻收拾包袱改投宿別間客棧。」
「是。」紅玉點點頭,立刻領命而去。
只不過她先去的卻是隔壁的廂房,先向花錢僱用她的段大爺告知小姐交代她做的事,等段大爺點頭後,這才轉身下樓去辦小姐交代的事。
「我去看看她,接下來的事就麻煩你了。」段磊對陸武道。
陸武點點頭,看著少爺起身離開廂房,朝隔壁小姐所在的廂房走去。
隔壁廂房裡,鈴蘭整個人趴在桌上一動也不動的,感覺累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