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公主的秘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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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2 頁

 

  「哇喔!」好在他收手快,否則肯定被咬傷。諾頓睜眼,直直看著那匹貌似脾氣溫和的母馬,只見那匹馬搖著尾巴,一臉溫馴樣地與他瞪眼,他再試了一次,照樣差點被咬,他笑出來,「很好,美人就該有這種性格,我喜歡!」

  馬匹、乾草,讓他想起在年幼時,父親還未決定踏上政治之路,他的寒暑假便在外公家的農場度過。

  他那個農場長大的母親,個性活潑開朗,但又非常心狠手辣,每天要諾頓一個人餵食所有的乳牛,以及逼七歲的他爬上比他還高的馬背,凶狠的要他學會騎馬,而那匹馬脾氣也特別暴躁,每次都把他摔下馬背,這激起了諾頓征服的慾望——也因為有這樣的母親,他才不在父親優渥的家世下染上富家子弟的惡習。

  「你很像咕嚕,」他笑,對著馬匹自言自語。「一樣的壞脾氣,它是我第一匹馬,我十六歲那年,它得了馬蹄炎,再捨不得我也只能讓它走,於是我十八歲生日那天把它的模樣刺在我背上,我永遠都不會忘記它。」

  諾頓一邊說話一邊找死的摸它,好幾次差點被咬到,但他仍玩得樂此不疲,玩到後來,不知道是諾頓的毅力感動了難馴的馬,還是那匹馬累了,他竟然可以來來回回盡情撫摸馬的臉而不被咬。

  他笑出來,想起童年的美好時光。

  「不知道外公缺不缺個工讀生?今年暑假,我很樂意掃馬房、餵牛、趕羊。」

  看向被他摸著摸著就馴服的馬兒,諾頓開始思量今年暑假到外公農場打工的可行性有多高。

  諾頓的父親從政,又是呼聲高的議員,讓諾頓自然不用為生活煩惱。

  他十三歲來到英國唸書,每年寒暑假才回美國,他不像其它同學可以在家裡享受玩樂,他得去找工作,一開始是幫鄰居除草,後來大一點了就去應征服務生、清潔工或任何可以賺到錢的工作,好負擔自己假期間的開銷,為了不養出遊手好閒的見子,他的父母不支付他求學以外的費用,諾頓也從不覺得靠雙手工作賺取生活費是一件丟臉的事情。

  沒錯,依他的家世背景,大可以找到輕鬆的工作,但那能學到什麼呢?

  諾頓在想,今年暑假他就會從羅倫中學畢業,接下來,他會回美國就讀早申請好的大學,這個暑假,不妨照著自己心意,就到外公家吧!.

  雖然他這個決定可能會氣壞爺爺,不過管他的……

  「這不是你該出現的地方。」

  在諾頓正愉快的沉浸在思緒中,一個突兀的聲音冒了出來,他心一跳,強自鎮定,轉過頭去看那無聲出現的人。

  那是一個纖細的少女,擁有一頭黑髮,亞洲人的五官和白皙肌膚,她的臉很小,大概只有巴掌大,穿著寬鬆服裝,頭髮披在肩上,給人一種脆弱易碎的印象。

  「唔,你說得對。」諾頓想著該怎麼糊弄這個女孩,讓她別大聲聲張,把他和強森在這裡的事情說出去。

  可讓他意外的是,那個看起來嬌弱,很像隨時都會尖叫一聲昏倒的女孩,卻先對他說著不假情面的話。

  「如果你不碰我的馬,我會非常感激你。」卞玨看見他大膽觸碰自家愛駒,不禁瞇了瞇眼。「諾頓?伊萊斯。」

  聽她正確無誤地喊出他的全名,諾頓眼神一斂。「你知道我是誰。」

  「相信我,我一點也不想知道你是誰。」卞玨沒好氣地道。

  諾頓?伊萊斯,她入學不過一學期,就不知道聽過多少女孩提起這個人的名字、看過多少他被少女們細細收藏的照片,這傢伙是聖亞若學院女生們的偶像,可在卞玨眼中,諾頓?伊萊斯等於災難。

  她聽說有好幾次羅倫中學的男孩私闖入校被逮到,背後的推手就是諾頓?伊萊斯,這人老是幫別人的忙,為自己惹來一身腥,明明他在聖亞若裡沒有喜歡的女孩仍這麼做,她對此是嗤之以鼻的,但這種作風就像是俠盜羅賓漢,讓一干被保護的少女們懷春了!

  今年,是諾頓?伊萊斯就讀羅倫中學的最後一年,聖亞若有許多女孩子為了在春季舞會上成為他的女伴,無不爭破了頭——舞會的舞伴不是男女雙方各自邀請同意,而是一向由校方安排,通常一對不認識彼此的男女會被安排成為舞伴,是因為家人的介入。

  諾頓身為美國議員之子,自然是各家女孩家長心目中的好人選。

  卞玨最近真被這些事風吃醋的女孩子們煩夠了,如今又看見這傢伙出現在馬房調戲她的馬,不氣才怪!

  「既然你在這裡,就代表這裡還有別人,但我一點也不想知道是誰,我只是來看看我的馬,希望在我離開之後,你跟你的朋友也一同離開這裡——我要你們離開時跟來的時候一樣,沒有驚動到任何人,可以請你做到嗎?」

  說完,她逕自走進馬房,不多看他,也不看那間火光特別明亮明顯有人躲在裡面的馬房,只是專注地看著自己的愛駒,並伸手摸了摸。

  那匹白色的馬,古怪脾氣的母馬,在卞玨手下乖巧異常,還親暱地拱了拱她的手,要她多摸摸自己,她微微一笑,順從了愛馬的願望。

  「喔。」她那有禮的詢問下帶著威脅呢,諾頓涼涼應了一聲,一點也不把她的威脅放在眼底,反道:「這麼晚的時間早過了門禁,你卻還能到馬房來,仔細一想,你也不簡單呢,小女孩。」

  卞玨抿唇一笑,眼神帶著笑意,瞟向躲藏在一處的兩人,再回頭看他。她沒言明,但諷笑的意味很明顯——比起閣下千方百計溜進女宿,卻只能當守門把風的小弟,她這又算得了什麼呢?

  「晚安。」她檢視完馬兒的情況,確定一切安好後,在離開前,過分有禮溫婉地朝諾頓道晚安。

  諾頓挑了挑眉,望著她纖細的背影消失在夜色中。她柔弱的外貌、不符外在的帶刺性格,激起了他的好奇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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