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是……」
安聖浩將護腕裡的毒針—一瞄準其他三人。
安綠緹則出其不意地將戒指趨向背後的莫扎特。
莫札特、尤金和其他二人都在不知不覺中輕哼一聲,起先一點都不在意,須臾,只見他們都忍不住扭動著身子,渾身上下一陣奇癢,他們都不得不丟下手中的武器,在身上搔癢。
龍烈怒和安聖浩乘機抬起他們的槍械,龍烈怒冷酷的眼緊盯著莫札特,「現在好像是風水輪流轉!」
「你,你們到底對我們施了什麼暗器?」莫札特一面抓著身於,一面大聲斥罵。
「這我就不知道了。」龍烈怒淡淡的無所謂嗤笑。
安綠緹走到莫札特的面前,陰險狡詐地一笑,「這個我知道,這種毒等一下會蔓延全身,而且還會起一堆難看的紅疹子,勸你們現在趕緊找水浸泡,否則待會兒更癢。」
安綠緹話都還沒說完,莫札特一幫人迫不及待地衝出塔外,依照安綠緹的說法衝向大河——安綠緹見他們如驚弓之鳥般惶然抱頭逃竄,她忍不住拍手大笑,「好玩,真好玩。」
龍烈怒淡然的聲音倏然切入道:「我們繼續吧!」
安聖浩再次燃起心中希望,興奮地找尋進入的人口。
安綠緹見龍烈怒悠然冷淡的態度略有埋怨。「人家將壞人打跑了,連一句謝字都沒有。」她急然踹著腳邊的石子,石子撞擊牆面。
驀地,一道石門嘎嘎作響——
全部人都訝異而不能置信地睜大眼睛,看著石門應聲而開。
「開了!開了!』安聖浩欣喜若狂地雀躍不已。
接著大家各懷一顆忐忑不安的心,以手電筒微弱的光線引路,每個人的臉上都有著既期待又怕被傷害的隱憂,他們不知道前面會出現什麼樣的危險?
一路上他們戰戰兢兢地走,並沒有他們想像中的困難,龍烈怒的心裡有著難以釋懷的疑惑,這一切都會這麼平安嗎?
倏地,眼前一條長廊迤邐到底,他們站在這一端注視著這條平坦的長廊——
「可以走嗎?」安綠緹一路上都能體會出龍烈怒的不安情緒,她也斂起以往的蠻橫,輕聲地詢問龍烈怒。
「來吧!既然都來了,不探到底哪像是探險。」他淡淡的苦笑,似乎想化解此時空氣中的沉悶。
龍烈怒先走在前面,安綠緹緊緊地挨近,對龍烈怒深情嬌笑,伸出柔荑緊握住他的大手。「你不是說要我緊跟著你,你怎麼可以丟下我一個人就自顧自的走?」溫柔的責備卻是充滿著無盡的愛戀。
龍烈怒會心的一笑。緊握著她的手,眼底閃著一抹頗耐人尋味的柔情,「走吧!」
安綠緹不語的臉上冷是柔如雲絮的深情,緊緊凝睇著龍烈怒。
安聖浩覷見他們之間不經意自然流露出的情愫,他更肯定他們彼此狂戀著對方,他喜見這結果,忍不住地竊笑。
當他們走至半途,龍烈怒眼尖地發現牆上有幾處不起眼的小洞口,他的心裡倏然喊著一聲不妙,他一把將安綠緹攬進懷裡,以自己的身體做她的擋箭牌,懷抱著她小心的閃躲毫無預警突如其來而發出的箭。
安綠緹嚇得嬌容血色盡失,她緊緊地貼著龍烈怒,甚至連一口氣都不敢喘一下,屏氣凝神地隨著龍烈怒的腳步移動。
在長廊人口的安聖浩和酋長看得瞠目結舌,安聖浩更是激賞龍烈怒腳上功夫的出神入化,龍烈怒平安地穿過長廊,在盡頭處將花容失色的安綠緹放下。
安綠緹依然癱軟伏在他的懷裡,她震驚地仰起頭瞅著他,雖然看似不長的一小段路,但是經歷這一切,令人太不可思議、太不真實,讓她彷彿置身在武俠片中。
「綠緹,你還好吧?」他柔和的語氣充滿著關切之情。
「這是真的嗎?」感應他的溫柔,她更是將整個身於攀附在他胸前。
龍烈怒的手執起她的柔美,湊在嘴邊輕啄,「你在這裡好好休息一下。」
「你……」安綠緹才撫平的紊亂的心,此刻又緊繃起來。
「安聖浩,你們先別亂動,等一下才過來。」龍烈怒揚高聲音大喊傳到長廊另一端。
安綠緹還沒來得及回神,只見龍烈怒又輕巧地穿越長廊,將施放冷箭的洞口—一封住。
「可以過了。」龍烈怒身輕如燕地落在他們的眼前。
安聖浩和酋長都不禁目瞪口呆,這就是人稱的輕功嗎?
龍烈怒旋即輕鬆地回到安綠緹的身邊,扶起瞠目結舌的安綠緹,「走吧!」
安綠緹彷彿失去所有的意識般,任由龍烈怒的牽動而動。
最後終於到了最底層的宮殿,雄偉的石雕手上捧著一顆令人炫目的寶石。
「天啊!是祖母綠,哇塞!可堪稱世界第一。」安聖浩的眼睛完全被祖母綠的光芒震撼,情不自禁地挨近石像。
龍烈怒覷出他的貪婪,雙手斷然住胸前一疊,嚴聲厲色喝一聲:「聖浩!」
安聖浩見一臉凜然的龍烈怒想擋住他的去路,他不服氣的瞪視著龍烈怒,「幹什麼?」
「請你自重!」龍烈怒簡潔的語氣中噙著濃烈的警告。
這分明是擋他的財路,安聖浩一團怒氣迅速自心底升起,幾乎將要破腦而出,「你——」
「酋長可是你的好朋友,如果你有心繼續交他這個朋友,就應該替他保護這顆寶石,而且這還是酋長的祖先留下來給子孫的。」龍烈怒一臉正氣且曉以大義。
安聖浩僵直地佇立原地,他雖能聽懂龍烈怒所說的一切,但是……
第八章
真煩呀!
自從亞馬遜河回來之後,安綠緹盡量在外人的面前迴避著她與龍烈怒之間的戀情,安聖浩如今也在家裡,她更不能再藉口住進龍烈怒的家。
但是她的心緒總是捺不住眷戀著他的溫柔,甚至他的傲慢與跋扈,一份痛苦與歡愉參半的思念,像一條沉重的鎖鏈緊緊鏈住她的心。
在蠻荒之地的短短時光裡,讓她暫時忘了他懾人的家世和年齡的差距,她懷念著他那份自然流露的關懷;如今回到現實的生活裡,所有擾亂她心的事情,再次—一浮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