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佞臣無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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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6 頁

 

  傅東離執著的握著她的柔黃,不理會她孩子氣的反抗,沉著俊臉道:「別再做無謂的掙扎,雖然你自以為聰明的利用皇上壽辰之際,讓太子在文武官面前展現他的才華。但事實上卻是,你過早的讓他成為各方勢力打壓的目標,我勸你有時間做這些無聊的事,不如想想……」

  他突然伸出手臂,將她攬至懷中,唇邊漾起一抹邪惡的淺笑,指腹輕輕摩掌著她臉上柔嫩的肌膚,「如何討好目前南凌最有權勢的人。」

  「傅東離,你這是把我逼向絕境。」

  「不,我只是想讓我看中的女人,毫無選擇的投身於我的羽冀之下,只要你順從我,今日的保證,就永遠有效。」

  「若我拒絕呢?」

  他眼睛頓時瞇了起來,「我相信你是個聰明人。」

  「真正的聰明人,是不會將自己的性命交託在別人的手上。」

  「那麼,你又何必將自己的未來,賭在一個小孩的身上?」

  「他是我弟弟,在血緣上,我們至親無比。」

  「你憑什麼認為一個七歲的孩子,有能力駕馭整個朝廷?」

  「今日或許辦不到,但他會成長,有朝一日,他可以的。」

  「也就是說,你執意如此了?」

  蘇墨柔用力點頭,「他未來的命運,就操之在你的手裡。」

  「可我這個人一向不喜歡讓那些和我作對的人稱心如意。」

  「你想怎麼樣?」

  傅東離目光慢慢挪向冷氣逼人的寒潭深處,手臂一揮,冷笑道:

  「我們來打個賭吧,如果你可以在寒潭中待到我滿意,或許,我會考慮將那個小傢伙帶入朝堂」

  *****

  那潭水,寒氣逼人,寒氣逼人,別說她一個姑娘家,就算是長年習武的壯丁,只要下去半刻鐘,恐泊也忍受不住。

  他不過是想藉此來刁難她,雖然他不否認對她有幾分喜愛,卻沒縱容到讓她為所欲為。

  女人可以寵,卻不能縱容,縱容得過分了,便會脫離自己的掌控。

  他以為自己的刁難會讓她打退堂鼓的,不料,她卻一本認真道:「你說話要算話。」

  未等他回過神,只覺眼前一閃,那抹纖細高桃的身影就這麼在面前消失。

  撲通一聲,再看寒潭中,蘇墨柔己經跳了下去。

  他一驚,懊惱和怒意也隨之襲上心頭。

  這該死的、固執的女人

  潭水那麼冰,她一個姑娘家,被那種凍骨的冰冷浸染全身,時間久了,怕不落下病根來。

  可是,驕傲的性格又讓他無法拉下臉,求她上來。

  就這樣,兩人一個在潭邊,一個在潭中,相互僵持。

  潭水真的好冰,當蘇墨柔全身浸在潭中時,腦袋頓時一麻。

  她不知道自己的固執會替自己招來什麼後果,或許她在賭,賭這個陰險邪侵的男人,心中還有最後-一絲人性。

  好吧,她承認,其實她在和他鬥氣,如果他真的在乎她,至少,他不會眼睜睜的看著她凍死。

  可是她到底在賭什麼呢?

  明明不想和這個人有任何牽扯,此時,又為何像個孩子般,執拗的想證明自己在他心目中的地位?

  如果傅東離真的對南凌皇朝有什麼想法,他是萬萬不可能同意讓太子有機會坐大的。

  她這是在逼他做選擇,用感情,來換取太子的江山。

  她太天真了嗎?天真的以為,這個男人,有那麼一點點的在意她、緊張她?

  只要她做出自虐的行為,他就會心疼,就會擔憂,就會如她所願的答應她每一個請求。

  當寒意浸透全身的時候,她慢慢放棄了這個想法。

  那個人孤傲的站在潭邊,冷冷的注視著她最狼狽的一面,面無表情,讓她完全讀不出任何心軟的訊息。

  一切都是自己幻想出來的吧。

  傅東離!南凌最有權勢的大奸臣,世人眼中的薄情男子,怎麼可能為了個女人而改變原則?

  冰冷的潭水讓她開始慢慢失去知覺,右腿抽了筋,整個人也因為無法再浮出水面,而逐漸沉入潭底。

  她會死嗎?

  就像上一世,為了救那個溺水的孩子,丟才自己的性命。

  也許,死也是一種解脫吧……

  當呼吸越來越困難時,她放棄了掙扎,任由潭水順著口腔灌入咽喉。

  突如其來的束縛緊緊圈住她的腰,她感覺自己被擁在一其溫暖的懷裡。

  睜開眼,她依稀看到傅東離的面孔。

  緊接著,唇瓣被嗆住,逐漸失去的氧氣被灌了進來。

  是她的錯覺嗎?她彷彿從他的臉上,看到濃濃的怒氣和懊惱,甚至還有一絲,難以解釋的心疼。

  蘇墨柔被傅東離從潭水中救上來的時候,整個人已經失去意識。

  他抱著她跑出假山,一到外面,便招來洛梅去請大夫。

  見到他,洛梅嚇了一跳,因為自家大人一向喜潔,但此刻卻是滿身的狼狽。

  「還楞著千什麼?決去叫大夫。」

  傅東離難得如此氣急敗壞,挨罵的洛梅不由得嚇了一跳,再瞧他懷裡抱著的女人,心底更是氣憤難平。

  可主子的命令她不敢違抗,儘管很是不情願,還是急急忙忙的將大夫找來。

  由於腿部抽筋,吸入大量的潭水,再加上缺氧,蘇墨柔的情況真是不太好。

  大夫仔細把了脈,給出的結果是寒氣入體傷了心肺,短時間內必須好生調養,多吃些補藥才行。

  另外,蘇墨柔被凍壞身子,又是咳嗽又是發燒,擺明病得不輕。

  看著躺在床上,頂著一張蒼白面孔的人兒,傅東離心頭真是五味雜陳。

  他無法形容看她當著自己的面跳進潭水時的心情,是掙扎,是糾結,還是憤怒多一些?

  他知道自己不該為她心疼的,甚至必須狠下心,看她究竟能倔強到什麼地步,一旦他心軟,就遂了她的願。

  結果,這個笨蛋該死的贏了。

  他無法眼睜睜看著她沉入潭底就此喪命。

  如果她死了……

  想到這種可能性,心頭竟掠過刺痛,

  受她死在自己面前的事實。

  和幾個月前,從別人口中得知七公主割腕自殺時的感受截然不同,他真的會在乎、會緊張、會心疼,甚至無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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