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無物似情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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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7 頁

 

  本來的面目?什麼意思?趙晚余驚恐的大眼與他互視,渾身緊張。

  「是刺蝟就好好地當一隻刺蝟,用不著假裝委屈可憐的小白兔,我不吃這一套!」駱雪冷冷輕嗤。

  刺蝟?!趙晚余怔了怔,逃開他灼人的視線,感到一陣毛骨悚然。

  與駱雪對話時,她總是小心翼翼,深怕說錯一句話,踩錯一個步伐,一直以為自己已經掩飾得很好了,沒想到他竟然還是能夠看穿她?

  「你父親此刻正在地牢裡接受嚴刑逼供,我現在就給你一個機會,只要你取悅了我,我就讓牢房停止用刑。你父親今晚能不能有個好眠,就取決於你的表現了。」

  他含笑逗弄著她,不疾不徐,不慌不忙。

  趙晚余不可置信地望著向他,他眼中犀利的幽光像某種詭異的咒語,迷惑著她的神智,使她不得不聽命。

  如何才能取悅他?如何才能……

  ***

  從你嘴裡發出另一種聲音也許更能取悅我。

  剛才駱雪對她說過的話飛快閃過她的腦海。

  她霍然站起身,以最快的速度解開身上的衣帶和盤扣,強迫自己什麼都不要想,不要思考,不要羞恥,不要害怕,只要盡快把衣服脫光了就好。

  駱雪挑起詫異的雙眉,一臉有趣地看著趙晚余站在他面前寬衣解帶,只見她像跟自己身上的衣服有仇似的,用力又撕又扯又拉,好不容易身上的衣衫層層卸下,粉嫩雪白的同體漸漸裸裎,他的視線恣意飽覽她雪艷的玉體,眼神深邃得令她緊繃顫慄。

  趙晚余的膝蓋抖得快要站立不住,從來沒有一個人像駱雪這般將她放肆地看個徹底,她不知道他要這樣盯著她看多久?也不知道接下來應該怎麼做?而床弟經驗比她豐富的駱雪卻只是動也不動地看著她而已,她心底暗暗祈求著,求他快點讓她從這種羞恥當中解脫。

  駱雪從十八歲起就見過無數女體了,但眼前這副還略嫌青澀嬌嫩的雪白嬌軀卻以最快的速度燃起了他的欲焰,讓他變回了那個初經人事的少年。

  他知道她慌亂無措,知道她在等著他,但他硬生生壓抑下了體內的慾火,因為他討厭極了這種被征服的感覺。

  瞥見她雙膝處因為連跪幾天而跪出來的瘀血,他的眉心微微一皺。

  「把衣服穿回去。」

  他站起身,淡漠地看著她。

  趙晚余的雙瞳蒙上了無助的水光。

  她失敗了!他根本連碰都不想碰她,她根本無法取悅他……

  「德泰,把她帶走!」

  駱雪朝寢殿外喊著,隨即轉身走向床榻。

  趙晚余有些失神恍惚,一件一件地把衣衫穿回去,想著在地牢裡嚴刑逼供的父親,她的身子顫抖微晃著,彷彿隨時會倒下。

  「趙姑娘,走吧。」德泰語調平靜。

  趙晚余失魂落魄地跟著德泰走出寢殿,忽然間,聽見駱雪的聲音從她身後淡淡傳來——

  「趙晚余,你父親托你的福,今晚會有個好眠了。」

  趙晚余怔住,驀然轉過頭,驚愕地望向駱雪,只見駱雪背對著她,看不見他說話的表情。

  「德泰,明白我的意思嗎?」駱雪側過臉看了老僕一眼。

  「老奴明白。」德泰恭謹地回答。

  隨後,駱雪吹熄了燭火,寢殿頓時陷入一片黑暗。

  「姑娘,你爹有你這個女兒是他的福氣。」德泰深深看著她。

  趙晚余呆怔著,難道駱雪真的對她施捨了一點他的慈悲?

  指尖傳來微微的剌痛,她抬起手,恍恍然地放進口中舔著傷口,想起駱雪方才也這樣舔吻過同一個地方時,她莫名地紅了臉。

  第3章(1)

  趙晚余感覺到溫暖的陽光灑照在她的臉龐上,空氣裡隱約還聞到了飯菜的香味,似醒非醒間,她恍惚以為是在自己的床上醒來。

  是瑛娘在做飯嗎?爹是不是回來了?

  她的睫毛顫了顫,緩緩睜開眼睛,一抹金燦燦的陽光閃耀在她的眼前,出奇的溫暖燦爛。

  在金色的光芒中,有個人影逆著光闖進來。

  「你終於睡醒了。」

  一個陌生的聲音出現在她的床畔。

  不是瑛娘的聲音,也不是爹的聲音,是誰?

  她迷糊地眨了眨眼,眼神有些飄忽,茫然地看向四周。

  「看你睡得那麼香,我都不忍心吵醒你,不過你也實在睡得太久了一點,我等你起床等得都快睡著了。」

  她睡了很久嗎?

  趙晚余坐起來看向嗓音有些低啞的陌生少女,怔怔地出了一會兒神。

  「你是誰?」她困惑地打量著那個高挑秀美的少女,發現她也正用奇異的目光打量著她。

  「我叫無月,是君候的貼身侍女。」她笑得很甜。

  聽見「君侯」兩個字,趙晚余在一剎那間清醒了過來。

  指尖尚未結痂的傷口泛起一陣細細的抽痛,想起駱雪臉上陰鷙的笑容,還有昨晚發生的所有事情,對無月頓時起了防備之心。

  「既然你是君侯的貼身婢女,不去服侍他,來這裡做什麼?」她小心翼翼地覷著無月。

  無月聳了聳肩,笑道:「君侯進宮去了,我閒著沒事,就晃過來看看你,沒想到你長得確實挺好看的。」

  趙晚余略怔住。

  「只要讓人看得順眼,便是好看的人。」她淡淡地說。

  從小到大,她已經習慣了眾人對她美麗容貌的讚美之詞,接受的態度一直很習慣也很自然,從不會刻意故作謙虛。

  「你已經是沉魚落雁、閉月羞花的美貌了,可不只是順眼而已。」無月不以為然地說道:「我就是聽大家說君侯的侍妾一個個都被你給比下去了,這才好奇來瞧一瞧你,這一瞧還果真沒錯呢!」

  趙晚余有些赧然,不知道怎麼回事,只要一聽見「君侯」兩個字,她就不由自主地想起自己在他面前脫光衣衫的一幕,無法克制竄上臉頰的紅暈。

  「瞧你害羞成這樣,臉都紅了。」無月的笑聲格格地響起來。

  趙晚余臉上的紅暈不是因為害羞,而是難堪,被無月誤會了臉紅的原因,讓她更覺得尷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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