搶了他的女人,那傢伙居然還敢來找他?!
「讓他上來。」他語氣緊繃地說。
賀鈺文還欠他一拳,他會狠狠地揍向那張俊美的臉,讓那男人不能再去勾引別人的女人,同時也結束他們的友誼。
沒一會,賀鈺文推門而入,像往常一樣風采翩翩,桃花眼含笑,唇邊也帶著微笑,一副天下太平的樣子,讓安仰鋒看一眼就火大。
「我聽說你最近很不順,所以特別來看看你,還外帶了聖安娜的甜點和蛋糕,你的員工們正在吃,都吃得很開心。」
安仰鋒挑起一道濃黑的眉毛,瞪著他。「你是來炫耀的嗎?」
賀鈺文好笑地反問:「炫耀什麼?只是幾份下午茶有什麼好炫耀的?我有那麼幼稚嗎?」
他對他痞子般的態度皺眉嫌棄。「我懶得跟你說。如果沒事的話,你走吧,我不想再看到你。還有,以後也不准你再來這裡。」
在一剎那間,他收回了動手打人的衝動。
向賀鈺文動手只會弄髒自己的手,而且代表他還在意馮素素,這件事搞不好會傳到她耳裡。因此,他最好不要動手,沒有反應就是最好的反應,她將會知道她的離開對他沒有任何影響。
「我哪裡得罪你了嗎?」賀鈺文覺得自己被仇視得莫名其妙,打哈哈的轉移話題,四處張望。「你的漂亮助理、我的漂亮學妹呢?桌子怎麼是空的?被你金屋藏嬌了嗎?」
聞言,安仰鋒臉色變得非常難看。
他又想把這傢伙揪過來狠狠給他幾拳了,最好把那張俊美壞笑的臉打腫,讓這傢伙再也吐不出半個字來。
「你是故意的嗎?非要我問起她不可?」他的語氣刻意冷峻。「好吧,反正我對她也沒有任何感覺了,你們什麼時候結婚?告訴我,我會去喝喜酒。」
賀鈺文一陣錯愕。「什麼結婚?你在說什麼?」
「為什麼要否認?」安仰鋒面無表情。「是怕傷了我的自尊嗎?大可不必,我好得很。」
「我真的不知道你在說什麼。」賀鈺文蹙著眉。「我是跟她吃了幾次飯,基於學長學妹的情誼面授機宜了她幾招,除此之外,我跟她一點關係都沒有。」
「面授……機宜?」他居然不快了起來。「什麼意思?你教了她什麼狗屁倒灶的事?」
說到這個,賀鈺文得意的笑了。「我看得出你明明對她有意卻不肯踏出一步,便告訴她你很在意她,只是對愛情還存著戒心,笨得不肯先表示而已,所以我會幫她,而她也接受了我的提議,就這樣。」
安仰鋒越聽越不可思議。「你怎麼幫她?」這件事他怎麼毫不知情?
賀鈺文氣定神閒的笑道:「我不是激起你的妒意了嗎?我說過我要定她了,也叫她故意在你面前表現出經常跟我約會的狀態,讓你不安。」
見鬼!原來那是他們的計謀,他上當了!
「所以,你對她根本沒意思?」
賀鈺文兩手一攤,自我調侃地說:「她不是我喜歡的類型,太清純了。我喜歡風情萬種、冶艷又胸部豐滿的女人,認識我這麼久了,你難道不清楚我很重視女人的外表嗎?」
安仰鋒嗤之以鼻道:「我當然知道你只看女人的rou體不看內涵,因此當你說你要她時,我以為你轉性了,開始懂得欣賞女人內在的美好。」
他對好友的挖苦不怒反笑。「就因為這樣,你就認為我跟她在一起,要喝我們的喜酒?」
「不是那樣。」安仰鋒沒好氣的答,他沉著臉,表情嚴肅了起來。「我問你,這兩個月來,你人在哪裡?」
賀鈺文數著手指頭。「希臘、巴黎、義大利……」
安仰鋒再問:「你跟誰在一起?」
「你要聽嗎?」他充滿笑意地說:「很多耶,莫妮卡、莎拉、安潔……知道香港名模莉莉亞吧?我們在米蘭邂逅,當天就一起過夜了,她跟我在拿坡裡待了一個星期……」
「停。」這傢伙真是狗改不了吃屎。他板著臉道:「誰要聽你的風流史?」
賀鈺文笑了。「是你自己叫我說的。」
安仰鋒站了起來,眉宇深蹙。「所以,你並沒有和馮素素在一起?」
「我沒有。」他嘻皮笑臉地說:「又不是想死在你拳頭下,我怎麼敢有那種念頭?」
「那麼,兩個月前,你也沒有跟她約會吃飯、看電影?」安仰鋒再問。
「我沒有。」賀鈺文笑睇著陷入苦思的好友,忽然說道:「倒是我還沒出國前的某一天,我帶朋友回我的公寓,守衛告訴我,你母親早我幾分鐘上去你的公寓,還說你不在但你女朋友在,所以才讓你母親上去。」
安仰鋒的公寓就是賀家的建設公司蓋的,他買了一戶,賀鈺文名下也有一戶,兩個人在同一棟,只差一個樓層。
「我不知道我母親去公寓找過我。」他臉色一變。
他母親一直沒有表示過喜歡素素,雖然也沒反對,但冷淡的態度已經很明顯。
「我想伯母可能不是去找你的,更有可能是知道你不在而馮素素在,所以才在那個時間點過去。」賀鈺文推敲著。「而且,前一陣子我聽到一個流言,鄧郁紋到處告訴別人,她是被你母親逼走的。」
「你的意思是……」安仰鋒心中警鈴大作。
要命!他怎麼從來沒想過這種可能?素素是被他母親故技重施逼走的!
賀鈺文點頭。「有一就有二,伯母極有可能做同樣的事。」
安仰鋒回到安家的時間,正好是家人在吃晚餐的時刻,全家人都在。
看到他突然回來,大家都很錯愕,更別說他還一副興師問罪的態勢,誰都感受得到風雨欲來的氣氛。
「媽!你私下見過素素吧?」他沉聲問道:「你逼她離開我,對吧?」
王尹伶很不高興。「你這孩子禮貌都到哪裡去了?沒看到爺爺、爸爸嗎?不先跟大家打招呼,你這是在做什麼?」
「媽,你跟素素都說了什麼?」安仰鋒走近一步,心裡像有一鍋熱油在沸騰,呼吸沉重地鼓動著他的胸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