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次勸蕭凱風把她再請回來,最多自己以後乖一點,不再跟那女人鬧彆扭,可蕭凱風每次面對她的話都露出一臉莫測高深的笑,笑得她毛骨悚然,不知道這傢伙又打什麼鬼主意。
後來蕭凱風說:「一隻老虎雖擁有強悍的野性,可以成為獸中之王,但若是這隻虎喪失了理性,其判斷力和攻擊力甚至連隻貓都不如。」
他把她拉進自己懷中,笑得依舊是那麼雲淡風輕,「佑芸,你太天真,只會意氣用事,單純的認為虎就是虎,卻看不到這只失去理性的虎一旦發了狂,沒了攻擊性,只會壞事,商采琳就是這只喪失了理性的老虎,讓她繼續留在蕭氏集團,只會毀了她所有的前程。」這番話,桑佑芸似懂非懂,精緻的小臉上,永遠也無法露出太多的狡猾和奸詐。
蕭凱風疼寵的揉了揉她的腦袋,就像疼愛著自己的孩子,「別自責了。解雇她是早晚的事,事實上我已經給過她太多機會,要怪就怪,她浪費了我一心栽培的苦心,這條路是她自己選的,怪不得任何人。」說著,擰擰她嬌小的鼻頭,「好了,你這個小笨蛋就是傻呼呼的,被人算計了也不知道,真該好好磨練一下你的性子,免得以後被人騙了,還要給人家數鈔票去。」
「我哪有你說的那麼沒大腦?」被他這樣數落著,心底有些小不滿,她爸以前就總叫她鬼精靈,說她比狐狸還奸詐,偏偏到了蕭凱風面前,她就成了笨蛋了,真是小看她。
不過自從商采琳不在公司中出現後,會議中再沒有人給她臉色或是惡意刁難了,公司上下誰人不知誰人不曉,老闆疼她寵她已經到了不容人質疑的地步。
但天有不測風雲,桑佑芸即使每天被蕭凱風呵護著,也會發燒感冒來幾場小病。
本來這些病症可以杜絕的,偏偏這小女人任性,明知道天氣降溫了,還衣著單薄的跑到花房擺弄自己那些小泥人,結果一個不小心,大病一場,折騰得蕭家上下不得安寧。
桑佑芸體質弱,本來就經不得風寒,一旦病了就是沒完沒了,打針她又怕,吃藥又嫌苦,每次給醫生看病時,都會露出倍受欺凌的可憐模樣。
看到針筒就嚇得臉色慘白,見者傷心聞者流淚,蕭凱風縱是再鐵石心腸,也不忍心肝寶貝這麼哭鬧。
所以只能耐著性子哄著勸著餵她吃藥,又沒日沒夜的小心侍候著,這桑小姐的身子總算有所好轉。
燒退了,也不亂作奇怪的夢;囈語少了,食量也增加了不少,但卻把蕭凱風折騰得很是疲累。
大病初癒的桑佑芸臉色依舊蒼白,因為久病多日,所以身子弱得可憐,蕭凱風為了懲罰她當初的任性,硬是心狠的罰她禁足半個月,好好在床上休息調養,禁止她再玩黏土,碰一下都不行。
這對桑佑芸來說簡直如同酷刑,哀求、裝哭、任性、撒潑,無所不用其極的將所有的招式都用了一遍,結果蕭凱風卻見招拆招,一臉的不容反抗,把桑佑芸氣得不理他。
不知道自己已經在床上賴了多久,每天都被醫生來回診治,又是伸舌頭,又是測體溫,險些把她活活折騰死,好不容易送走了見鬼的醫生,她坐在床上一個人生悶氣。
巧慧端著剛做好的小點心從外面走了進來,見她嘟著嘴,忍不住笑了笑,「小姐,你還在跟先生賭氣?」
桑佑芸把蕭凱風當成頭號敵人看待,已經整整一個星期了,全家上下都在等著看好戲,並偷偷打賭他們的主人什麼時候才能把發脾氣的桑小姐哄好。
「巧慧……」無精打采的低喚一聲,滿瞼的沮喪悲泣,「你說……那個混蛋什麼時候才能解除對我的禁足,現在都已經禁足半個月了耶,他居然還不准我出家門半步,真是氣死人了。」
巧慧嘻笑一聲,將點心放到她的床邊,一臉羨慕的說:「先生這也是心疼你,你都不知道前段時間你病重的日子,先生被你嚇個半死,沒日沒夜的照顧侍候,自己都瘦了一大圈。」
「可就算是這樣,他罰我禁足,也該有個期限,這算什麼?分明就是把我當成犯人來對待,什麼疼我?根本就是在整我。」她嘮嘮叨叨,字裡行間中都把蕭凱風當威了頭號敵人。
「在背後講人壞話,是不是有些不道德?」此時門開,一抹高大俊挺的身影閃了進來。
「先生,您下班了?」巧慧的嘴很甜,急忙上前接過對方的外套和經常隨身攜帶的筆記型電腦。
正嘮叨抱怨的桑佑芸見他回來,小臉突然綻放出光彩,像貓兒一樣從床上跳了下來,衝到他的面前:「凱風,你知道嗎?今天史密斯來給我作身體檢查,他說我的病已經全都好了,明天就可以去公司上班了,當時巧慧也在場,不信你可以問她。」說著,她向巧慧擠了擠眼,「巧慧,史密斯是不是說我現在的身體狀況可以去參選健康小姐了?」
「呃……」巧慧怔了一下,見對方猛衝自己擠眼睛,不禁扯出僵硬的笑,「是啊……」
蕭凱風卻沉沉笑了一聲,「史密斯整整一上午都在我的辦公室和我談事情,中午十二點,他飛去英國參加研討會,我怎麼不知道他還有時間來給你看病?」
眼看她小臉漲紅,不禁懲罰似的敲敲她的額頭,「你們兩個人居然敢騙我?」
巧慧一聽事情敗露,急忙嚇得找了個借口遠離是非之地,桑佑芸苦著臉,哀怨的瞪了他一眼:「你一點都不疼我,自從我病了,就變成了壞蛋。」
「我怎麼不疼你了?」他把玩著她柔軟的髮絲,把她一臉的哀怨盡收眼底。
桑佑芸想了半天,最後臉紅的瞪著他,「你、你已經好久都沒碰我了。」說完,臉色漲得更紅,一付深閨怨婦的淒慘模樣。
蕭凱風被她委屈尷尬的樣子逗得直笑。「當初我罰你禁足時,是誰大聲嚷嚷著再也不准我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