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明白嗎?大概,瞧他俊臉上的自滿與得意,就是能讓女人滿足的意思吧!
「那麼,日後就請娘子多多指教了。」他還笑咪咪的拱手作揖。
「不客氣。」她好像也只能這麼回答。
見她酡紅著臉兒,那模樣說有多可愛就有多可愛。
他刻意惡作劇的靠她更近,不意外的,看到她白皙滑膩如凝脂的臉頰上浮現了更深的紅潮,他伸手握住她的手,將她拉進懷裡,她一楞,驚愕抬頭,而這就是他這個情場老手等待的一刻,他俯身品嚐她的味道。
她倏地睜大眼,來不及推開就被摟得更緊、吻得更狂,他以舌挑開她的唇,攫取她的甜蜜。
她腦袋昏沉,只能無助的任他汲取。
終於,錢少倫給了她一個心蕩神馳的熱吻後,心滿意足的放開了她,凝望著她純淨臉上的紅暈,對著嬌喘不休的她附耳道:「其他部分,洞房再續。」
第2章(1)
婚事既定,霍家人先行返回靖城,三日後,錢家即派媒人送聘,也擇一黃道吉日舉行大婚,霍正儘管不捨,但仍含淚接受。
一個月後,虛有其表的錢家日子雖然過得捉襟見肘,但仍東借西貸的,大手筆的辦了一個空前盛大的喜筵,許多商賈名流、各地友人全應邀出席,錢府內外更是佈置得喜氣洋洋,處處張燈結糕,好不熱鬧。
終於,拜堂宴客結束,錢少倫結交的三教九流的朋友中還有不少人想鬧洞房,還是他多喝了好幾杯酒,好說歹說的才勸退了他們。
直至三更天,錢府才恢復平靜。
微醺的新郎官剛進新房,便揮退了丫鬟、喜娘。
錢少倫打量新房,大紅囍字貼得可真不少,鴛鴦喜被、龍鳳對燭,看來富麗堂皇也一片喜氣,然後,他的目光移到端坐在喜床上的霍敏兒。
「我的親親娘子,讓我瞧瞧今日的你有多美!」
他拿起喜秤挑起喜帕。
鳳冠下的可人兒,完美無瑕的雪白嫩肌在一身珍珠霞般的襯托下,更顯得晶瑩剔透,那雙純淨的動人明眸,則透露著新嫁娘的嬌羞與不安。
他眸中的驚艷太明顯,霍敏兒羞怯的低下頭,無措的交纏十指。
「娘子真美,但相公我不好看嗎?怎麼娘子連正眼也不瞧上一瞧?」
他的手溫柔地執起她的下巴,讓她不得不看他。
她幾近屏息的看著一身新郎紅袍的錢少倫,他原本就俊朗不凡,大喜之日,更顯得俊俏迷人。
只是,在他那雙充滿興味的眼眸凝睇下,她再次嬌羞的低下螓首。
錢少倫的俊臉盈滿笑意,他走到桌前,扔下喜秤,拿起兩杯酒,走到她身邊坐下,將其中一杯遞給她。
她心口怦然的接過酒杯,傾身向前,與他喝交杯酒。
他卻調皮,刻意更靠近她,額頭與她的相抵,黑眸緊緊瞅著她的,讓她的心兒狂跳,當入口的酒液滑入腹後,她的身子與臉兒都更熱了。
他起身將杯子放回桌上後,回身又走到她身邊坐下,輕咳一聲,故做正經的道:「喝完交杯酒,咱們是不是該辦正事了?」
是啊,接下來,即將行周公之禮。霍敏兒不自覺的暗吐好幾口氣,畢竟兩人還是太陌生。
見她淡掃娥眉的臉上有著明顯的緊張,他邪魅一笑,「別擔心,相公我的技巧極好。」
她相信,那日初吻讓她每每想起,心口就卜通卜通狂跳。
她身上獨屬於少女的淡淡幽香撩撥著他的慾望,他熾熱的黑眸散發出灼灼火焰,伸手為她拿下那頂鳳冠,再解開她頭上的發針,見那一頭柔亮烏絲傾瀉而下,
將她原本純淨的臉龐襯托得更美麗後,他微微一笑,伸手再解開她嫁衣上的盤扣,衣裳一件一件的褪下,直至露出她的粉潤雪肌,以及凹凸有致的玲瓏桐體。
他輕聲讚歎,真是絕品!
但她早已羞赧得以雙手環抱自己,頭低到不能再低。
「美麗的小東西……」
他俯身品嚐她的唇、她的身、她的每一寸肌膚,他愛撫、她申吟,他像是要描繪她的模樣、她的曲線,來回數次的親吻愛撫,輕易的探索到她容易被挑起熱情的敏感處,他益發火熱的撩撥情慾,她不住喘息,直至初次的痛楚打斷了那酥麻的狂潮,但他是情場高手中的高手,一切重新開始,他以唇、以手再次纏綿,讓她失神忘我,享受激情,不教良宵虛度。
就在懷裡的人兒因他的需索而沉沉入睡後,窗外傳來一聲極為低沉的哨聲,若沒有極深內力,是絕對聽不見的。
錢少倫擰眉,小心翼翼的讓霍敏兒離開自己的懷裡,下了床,披上衣衫,即使房內燭火已滅,但他在黑睹中仍能視物,很快的就看到一抹件在右邊窗外的高大身影。
「你這個時間來,不會太早?」他低聲笑問。
「至少來了,上次那筆生意成了,只是要拆掉『仙之彩布』,看到裡面隱藏的訊息比上回更難了些。」到訪的男人也回以一笑。
「那當然,我利用刻絲中的通經斷緯、分段挖花的技巧,讓每一寸圖案組織嚴密,最多用到近三百支絲線,只要抽錯了順序,啥也看不到。」
「我相信,所以這是你的獨門生意,不過——」男人的口吻有著擔憂,「老婆娶進門,不會有影響?」
「不會,女人都一個樣,床上餵飽飽,什麼都不求。」
「但我聽說霍敏兒是個才貌雙全的女子。」
「還不是一樣讓我擺平了。」錢少倫可得意。
「那我便放心了,恭喜。」
話語一歇,男人身影瞬間消失。
錢少倫回到床上,擁著新婚妻再度入睡。
溫暖的陽光透窗而入,霍敏兒眨了眨眼眸,悠悠地睜開了眼。
她坐起身來,床上僅剩她一人,想起昨晚的洞房花燭夜,擁有一個經驗不凡的男人,她相信自己是幸運的,在她曾聽聞一些閨中密友聊及初夜的痛楚相比,她其實是得到滿足,享受到了雲雨之樂,但留在身上的紀念品,就是全身酸痛,在兩名丫鬟進房伺候著衣時,她可是深切感受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