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悶騷古板總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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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7 頁

 

  兩人「說說笑笑」著直奔內宅,牛之牧正在裡面靜養療傷。

  這座院落的主宅是一座大三間的堂屋,東西兩側還有廂房,院落裡種植了許多月季,淺紅深紅地正在絢爛盛開。

  裴清荷愉悅地說:「我最喜歡月季了,花期長,又好栽培,不是那種嬌弱難養的花。」

  仇正鸞轉頭看了看國色天香的裴清荷,心下暗道:就算如此,我也不會認為你和月季一樣好養。

  在院門口值守的婆子見來客了,急忙蹲身施禮,又要回屋去稟報,裴清荷伸手攔住了她,說:「不必稟報了,我們悄悄進去,給他個驚喜。」

  仇正鸞低下頭狡詐地笑,心想,只怕有驚沒有喜喔。

  兩人刻意放輕了腳步,走進堂屋,卻聽到東間的內室裡傳來一個嬌滴滴的女聲:「公子,您這樣舒服不舒服?還要不要奴婢……」

  話還沒聽完,裴清荷已經氣到整個人都要爆炸了,她把手裡的提盒塞到仇正鸞的懷裡,自己一伸手掀開了內間的繡花門簾,怒氣沖沖地闖進去,卻見牛之牧正裸著上身趴在床榻上,一個十六、七歲的妙齡少女正在為他披上衣裳。

  裴清荷一看頓時就急紅了眼,上前大喝一聲:「牛之牧!幾天不見,你可真享福啊,有美女伺候了是吧?我為你擔心到吃不下睡不著,你卻在這裡依紅偎翠,樂不思蜀了。你太過分了!」

  牛之牧正被這個為他換藥的丫鬟弄得心煩,剛想發火趕人,忽然耳邊就響起一記炸雷,直接就把他炸得翻身坐了起來,結果他一起身,衣裳滑落,露出了身子上纏得厚厚的白紗布,從胸膛到腰際,就連左胳膊上都纏得厚厚實實的。

  剛剛還在生氣跳腳的裴清荷頓時慌了神,伸手推開那名礙眼的丫鬟,搶步到床榻前,手指顫抖地輕輕撫摸著牛之牧身上那些紗布,顫聲問道:「怎麼傷這麼重?這麼多天還沒好?」

  牛之牧沒有回答她的話,而是傻傻地盯著她看了好一會兒,似乎不敢相信她居然真的出現在自己眼前,而後發現她真的跑來了,才陡然皺起了劍眉,壓抑著怒氣喝道:「妳又私自偷跑出府了?我怎麼叮囑你的?妳知不知道外面太危險,你擅自出門會惹禍的?」

  裴清荷原本正有滿腔的柔情密意,滿腹的擔憂焦慮,被他這麼一念,頓時也惱了,立刻嗆聲道:「是啊,我不該出門,我就該傻乎乎地悶在內宅裡,傻乎乎地等著也許永遠不會去娶我的心上人是吧?我要不來,怎麼能見到你過得這麼好呢?牛之牧,你這個大混蛋!」

  牛之牧的臉色越發鐵青了,只是他在裴清荷面前一向不善於辯解,只能狠狠瞪了始作俑者的仇正鸞一眼。

  仇正驚無辜地摸了摸鼻子,他雖然貴為忠國公府的世子,其實親母早逝,繼母惡毒,他的日子也並不好過呀,繼母總是塞女人給他,想誘得他沉迷酒色,掏空身子,荒廢前途,他屋裡的女人太多了,只好順手塞一個到老牛這裡來,讓她伺候受傷的老牛,他也是好心啊,對不對?

  他才不會承認他就是想看老牛的笑話呢。

  他一直覺得老牛這人適合當兄弟,當同僚也非常出色,但是當個男人就有點丟人,這麼寵這位大小姐,老牛以後一定會什麼都聽她的。

  仇正鸞就是想讓老牛多見識幾個女人,多經歷一起了環肥燕瘦都品嚐過了,自然也就會平常心,不會再把一個女人捧成心肝寶貝,任她作威作福。

  不過啊,從今天的效果來看,他的計畫似乎徹底失敗了,老牛這值傢伙根本就是無可救藥了。

  裴清荷沒有注意兩個男人之間的眼神,她正傷心到不行,轉身從仇正鸞懷裡又搶回自己的提盒,放到床榻一邊的方桌上,打開盒蓋,從裡面一樣一樣取出各種食品,邊取邊說:「我聽說你受了傷,失血過多,所以特意親手為你做了許多補血的湯水和菜館。」

  把這些食物都取出來,她把空盒子重新扣上後,轉身看向牛之牧,一向清亮嫵媚的大眼睛裡此時已經淚光隱隱,她對他說:「我本來想以後天天為你做,讓你早日恢復,好去參加你說的武舉考試,但既然你身邊已經有美人伺候,想必也就不缺我這個笨手笨腳的傢伙了,這是第一次,也是最後一次為你送飯,就這樣吧,我要回去了。」

  話說完,她轉身就要離開,可是她的腳還沒邁出去,手就被一雙有力的大手給抓住了,她生氣地想掙扎,卻發現自己已經被那雙大手帶進了一個寬闊厚實的胸膛。

  她生氣地打他,下手時卻小心翼翼地避開他的傷處。

  仇正鸞拉著礙眼的丫鬟退了出去。

  第5章(2)

  牛之牧緊緊地抱住裴清荷,深深地嗅著她身上令人神魂顛倒的幽香。

  裴清荷怒道:「放開我!你以為這樣我就會原諒你嗎?告訴你,我可沒有這麼好說話!還有,牛之牧,你真的學壞了,才離開我家幾天就學會動手動腳了,你以前連拉我手都不敢的!」

  牛之牧埋首在她柔軟的頸項之中,低沉地笑出聲來,說:「妳呀,是不是要先聽聽我的辯解?這樣的急脾氣,什麼都不聽別人說,劈頭就是一頓罵,白叫人看了笑話。」

  裴清荷見他一點心虛的樣子都沒有,自己的怒氣也就奇跡般地平復了下來,其實她心底也不相信牛之牧會變壤,只不過剛才一時氣怒攻心,根本就無法冷靜下來思考。

  她有點任性地嘟了嘟嘴,嗔怪道:「誰敢看笑話?你那位美人嗎?還是仇正鸞?」

  牛之牧伸手略微推開她一點,讓兩人面對面視線相對,笑道:「以前我不敢對你動手,是因為我還沒有下定決心,現在情勢已經不同,你注定要做我的女人了,我為什麼還不敢動手動腳?」

  裴清荷聽得心花怒放,卻還要裝矜持,輕「哼」了一聲,問:「那個女人怎麼回事?你還沒解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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