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你可以下去了。」龍檉桀的語氣又恢復平時的冷漠。
雪子不吭聲地靜靜走出去。
她好不甘心!
這幾年來她在他身邊細心伺候著他,只希望他能體會、能感動;沒想到他--
她愈想愈是怨恨--怨老大從役有注意過她,恨許柔柔奪她所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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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檉桀聽雪子說柔柔在學日文後,忍不住大笑,心想:這個笨女人!我這現成的老師白白不利用,卻自己偷偷地學。
「也好,讓她自己去摸索。」
他不經意地瞥見牆上的保險櫃,記得龍鎧鐮婚禮的錄影帶就放在裡面。
他拿出來再看一遍,心想等回到台灣舉行婚禮時也好比照辦理。
在錄影帶裡他看見龍鎧鐮滿足的笑容,他現在已能深深體會出那種幸福,因為他現在也正是如此。
這時螢幕中有一個女孩的身影一閃而逝,她的身影是那麼的熟悉。
他想證實自己不是眼花,便再回帶看一遍,沒錯!那女孩就是柔柔。
柔柔怎麼會出現在鎧鐮的婚禮上呢?他有些納悶。
他匆匆地將錄影帶收好,走回房間。
「柔柔。」他在門外輕喚著。
許柔柔一聽是龍檉桀的聲音馬上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將教學帶收好,她不想讓他知道她在學日文,她想給他一個驚喜!
她笑容可掩地將門打開。
「是你呀!什麼事?」
「我怕你無聊,所以回來陪你。〞
龍檉桀溫柔的語氣、柔情萬千的眼眸,讓許柔柔永遠都無法抗拒。
「老公,你放心,我不會無聊。她柔聲回答他。
龍檉桀瞧著她一副嬌憨的模樣,尤其是那妖艷欲滴的小嘴,讓他忍不住抱著輕盈的她,將身後的房門一腳關上。
「柔柔,我好想你喲!」他在她耳邊在廝磨著。
「拜託,你才離開我不到一個鐘頭耶!」她被他的話逗笑。
「老婆,你可想而知我有多愛你,不要說是一個鐘頭,哪怕是一分鐘,我都想著你!」龍檉桀跟她撒起嬌來。
「少來了,別拿肉麻當有趣!堂堂聖龍會幫主會撒嬌,要是被外人知道,看你的面子要往哪裡擺!」她在他懷裡笑道。
「柔柔,你怎麼會出現在鎧鐮的婚禮上?」龍檉桀出其不意地問她。
「喔,原來你跟我撒橋是有目的的。」許柔柔忍不住嬌嗔。
「不是,我剛才在看大哥寄給我的鎧鐮結婚時所拍攝的錄影帶,發現有你的鏡頭,所以我才覺得好奇。」龍檉桀照實說。
「我不認識龍鎧鐮,倒是盾眉是我多年的好友兼死黨,當天眉眉的婚禮只請我們三個死黨,我們能不到嗎?」她瞅著他,「倒是你那天沒到。」
「原來是這樣,我那陣子正好幫裡有事不能離開,所以無法前去道賀,現在想想也不會感到遺憾。」他臉上有抹詭譎的笑意。
「為什麼?眉眉說了,她絕不會放過你,還揚言一定會來日本,親自跟你討紅包。」
「老婆,當初你有參加她的婚禮,你是我的老婆,那就當我也參加了,她要跟我討紅包,應該是我要跟她討紅包才對。」龍檉桀大言不慚。
許柔柔一聽,只是笑著白他一眼。
這時,門外傳來哲也的聲音:「老大,松平夫人到!」
龍檉桀猛然愣一下。紀香來找他有什麼事嗎?
「你請她在偏廳稍坐一下,我馬上到。」
許柔柔瞧見他臉上有抹怪異的神情。
「檉桀,怎麼了?」
「沒什麼,我只是納悶紀香在這時候來找我。」
「這位松平夫人跟俊彥有關係嗎?」許柔柔忍不住好奇地問。
「她是俊彥的繼母。」龍檉桀的語氣極為平淡。「柔柔,你也一起去見見紀香,好歹她是俊彥的繼母,再說她是位很和氣的女人,而且她曾經還是日本赫赫有名的藝妓。」
「藝妓!」許柔柔睜大眼,「是不是臉上刷著白白的粉,紅唇微點,像洋娃娃一樣?」
龍檉桀笑著點頭。
「要當藝妓可不是那麼簡單,詩、琴、舞藝都要精通。」他解釋道。
許柔柔一聽,更是迫不及待地想見俊彥的繼母--松平紀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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松平紀香在偏廳一直注視著正前方香案上的座敷娃娃。
「松平夫人!」
龍檉桀低沉的嗓音喚回正凝視著座敷娃娃出神的松乎紀香。
她緩緩地轉身--
當龍檉桀身旁的許柔柔在看見她時;不禁讚歎不已!她真的好美喔!
松平紀香身子微微向前傾,頷首道:「龍先生。」
許柔柔心忖,松平紀香不但人長得美,連聲音都是那麼悅耳。
龍檉桀面帶微笑地點一下頭。
「松平夫人,今天光臨寒舍不知有何指教?」
松平紀香望向站在龍檉桀身旁的清秀女孩。
「這位就是你的夫人嗎?」
「是的。」他眉宇之間露出笑意,將手輕放在許柔柔的肩上。「她叫柔柔。」
松平紀香走到許柔柔面前,用著不是很標準的中國話和她打招呼。
「你好,我叫紀香。」
「你會說中國話?」
「我忘了告訴你紀香會多國語言。」龍檉桀笑道。
許柔柔的臉上驀然顯出尷尬的表情。
「對不起,我到現在還不會說日語,不過我會一句『阿里阿多』!」
龍檉桀和松平紀香聞言先是一愣,隨後莞爾一笑。
「紀香,你今天來有什麼事嗎?」龍檉桀再次問道。
「是這樣子,俊彥已經將與你見面的事情都詳細告訴我了,我先生一次郎三番兩次與你作對,你依然大人不計小人過肯饒恕他,我內心甚是感激,特地來向你致謝。」她的態度很誠懇。
龍檉桀的表情瞬間轉為嚴肅,「一次郎這種卑劣小人能擁有你和俊彥,真是他的福氣、」
「龍先生,你千萬不要這麼說,我是他妻子,本當與他生死與共,俊彥是他的兒子,理應孝順他,我們都不想眼睜睜地看著他走向毀滅一途。」她的臉上佈滿憂色。
龍檉桀微微頷首。
「對了,我差點忘了我來這趟的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