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閨女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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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9 頁

 

  龍靜難受的撇開臉,金如秀隨即將她面前的菜挪移到自己面前。

  「姐姐呢,就把藥渣拿到藥材行間問,想抓藥幫忙熬給妹妹喝,可妹妹知道那藥材行的掌櫃是怎麼說的?」

  龍靜再也壓抑不住地乾嘔起來,身旁的落葉不解地看著她,替她拍著背,想替她順氣,豈料卻讓她更想吐。

  守在廳外的巧瓶和長治早已是臉色大變,只能眼睜睜地看著龍嫣站起身,笑得一臉得意。

  「妹妹,那掌櫃說那是安胎藥呢……妹妹都還未出閣吃什麼安胎藥呢,但瞧你乾嘔著,該不會是肚子裡懷了誰的野種吧?」

  野種兩個字聽在金如秀的耳裡分外刺耳。

  落葉震愕地看著龍靜,雙手輕扯著她,想從她口中得知真正的答案。

  龍靜無言地看著母親,再瞪向龍嫣……很好,這就是她非要她回家一趟的目的,就是為了拆穿她有孕一事。

  可是,拆穿又如何?!

  拆穿之後她反而可以不再遮遮掩掩。

  「該不會是長治的野種吧。」龍嫣看向敞開的門外,滿臉怒容的長治。「這千金與奴才依律例是不得結連理,再者你未出閣便有子,我要押你上府尹!」

  「笑話,我未出閣便有孕乃是遵照父親的遺言,這是咱們龍府的家務事,就算是府尹也無權干涉!」龍靜撇唇冷哼著。「再者,你押我上府尹,是要拿哪條罪治我?」

  「只要你肚子裡的野種是長治的,我就能治你!」

  「你又知道是長治的,你要如何驗出血緣?」龍靜哼笑道。「龍嫣,我願意賠上清白這麼做,你以為我會落個把柄給你嗎?」

  龍嫣緊抿著唇,半晌才擠出鄙夷的笑。「我倒是忘了,丫鬟生的女兒又怎會懂得女子貞節,你肚子裡懷的是誰的野種,說不定連你自個兒都不知道吧。」

  龍靜垂眼不語。

  由著龍嫣說,反正有了這孩子,得到繼承權,她就能保住龍家產業不毀在龍嫣手中,如此一來就能保住數以百計夥計的生計,守住對爹的承諾。

  「野種就是野種,有一個不知羞恥爬上主子的床的娘,就有一個也會生野種的野種!」龍嫣唾罵著。

  她真不敢相信龍靜為了得到產業,竟連清白都可以失去,甚至連金二少在場,她也毫不在乎地坦承。

  龍靜橫眉瞪去,正要開口,卻被娘親緊握著手。

  她不懂自己為何在這當頭還要忍,龍嫣可以羞辱她,但不能羞辱她娘!

  「金二少,真是讓你見笑了,我也沒想到我的妹妹竟如此恬不知恥,懷了野種竟還打算生下,這野種……」

  「我的。」

  龍嫣頓了下,不解地看著他。「金二少,你剛剛說了什麼?」

  就見金如秀呷了口茶,抬眼時銳眸凝威。「本少爺說,龍靜懷的是本少爺的孩子。」

  這話一出口,別說龍嫣,就連龍靜也震愕地看著他。

  「這……」龍嫣錯愕得說不出話。「怎麼可能……」

  金如秀慢條斯理地從懷裡取出一條手絹。「這手絹是龍靜給我的定情物,我們之間承諾了要自首,沒想到竟先有孕,但無所謂,我會擇日將她迎娶進門,所以……」他定定地看著龍嫣,沒有笑意的眸森冷得可怕,「別再說本少爺的孩子是野種,就算你是龍靜的姐姐,本少爺也不饒!」

  大廳內幾個人,莫不震驚得說不出話。

  房裡一片靜默。

  打從金如秀在大廳嚴厲警告之後,自離席。

  一頓飯始終無人動筷,在沉默了好一會便各而金如秀是被龍靜拉進她房裡的。

  原本是等著她坦承自己的惡行,然而,她卻只是坐在床畔,不知道在想什麼,想得極為出神。

  忍不住的他蹲在她的面前,與她對視許久,最後才發現,她練就了可怕的功夫,竟然張著眼也能入睡。

  「你是要我來看你睡覺的?」他笑得戲澹。

  張著眼卻像沒看到他……他堅持,除了睡著,否則絕無這種可能。

  「在這當頭,我怎麼可能睡得著。」她皺眉瞪他。

  「不是睡著,我就在你面前,你怎能視而不見?」他啞著嘴。

  真是的,老是漠視他……

  「你為什麼要那麼說?」

  「為什麼?」他喃喃自問著,「因為我喜歡你……有問題?」

  因為他不能容許自己的孩子被說成野種,所以出面護著孩子和未來的娘子,這本來就是天經地義。

  龍靜抿緊嘴,轉了個話題。「就算是要幫我,你也不該這麼說。」

  她不想將他攪入渾水裡,當他出面替她擔這責任時,她會覺得很對不起他……因為孩子是他大哥的,卻是他跳出來幫她。

  真不知道這到底是怎樣的孽緣,怎會讓她的計劃走樣成這種狀況。

  難道要她坦白跟他說嗎?讓他知道孩子是他大哥的,讓他知道她是個為了守住家業,可以卑鄙到這種地步的女人?

  「我不懂你的意思。」他還是保持蹲姿,雙手環胸黑眸炯亮有神得很。

  「你……」她嘴唇不禁抽動。「我說你根本就……」

  說到一半,她突地頓住,只因她看到他從懷裡再抽出一條手絹,而手絹裡頭包著一錠黃金。

  「你給的,對吧。」他取出黃金,甩著手絹,讓她清楚看見上頭的繡字。

  今天特地帶出門,就是為了要跟她攤牌,不過倒沒想到會是在這種狀況底下就是。

  「你為什麼有我的手絹?」她愣愣地問。

  剛剛在大廳看他取出手絹時,她已經十分震愕,如今見他還有一條……他該不會是有收集姑娘家手絹的興趣吧。

  「你留下的。」他將手絹收好,再拿著十兩黃金在她面前晃著。「有沒有覺得很面熟?」

  龍靜肇緊眉頭,腦袋突地閃過一道靈光,她猛地抓住他的手,卻不是要拿黃金細瞧,而是翻開他的袖子,看見他的手腕上一圈黑色胎記。

  她狠狠地倒抽口氣。

  原來……借錯種、買錯子了!

  難怪她一直覺得他手腕上的胎記好眼熟,原來他才是她孩子的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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