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婆,你好香。」
怔了一下,不太自在的趙瀠青忍住將身後男子過肩摔的衝動。「是人香還是飯菜香?」
她正在適應兩人的新關係,不過以她自然而然的調侃語氣,顯然她已融入七、八成,暫時當自己是有了老公的人妻。
「菜香人更香,讓我好想把你抱回房裡再好好愛一回。」他邊說邊吻她耳朵,行動昭然若揭地表現出此刻所想。
夏仲夜誠實地面對生理欲.望,他就是想和妻子溫存,享用她溫柔香馥的嬌胴。
「別鬧了,小心熱湯燙手,你離我遠一點,省得待會沖、脫、泡、蓋、送。」她輕睞一眼,輕輕拍著腰上造次的手,要男人規矩些。
男人的身體裡都住了個頑皮小孩,他像個賴皮的小男生重重吻著她側臉。「離不開、黏住了,怎麼辦?你香得不得了的費洛蒙引誘著我,我情不自禁,要黏著你不放。」
聞言,她失笑。「替自己的自制力差找了個好借口,接下來你是不是要說紅顏禍水,害得君王從此不早朝?」
他大笑,眉宇染上浸淫幸福的光彩。「有妻如此,誰還捨得上班,只想整天膩在你身邊,一刻也不分離。」
「又瞎說了,我很普通,滿街可見的黃臉婆,哪有你說的那麼好,你這雙好看的眼睛近視了,得去配副眼鏡。」一大早就吃糖,也不怕蛀牙。
趙瀠青從不自認是美女,工作的因素,她向來率性邋遢慣了,一件恤、牛仔褲便出門,更不愛在臉上塗塗抹抹,頂多塗上口紅便算是上妝。
在美女氾濫的年代,人工美、自然美滿街走,在一群艷光四射的女人當中,她並不突出,就僅僅是清秀耐看而已。
可她身上有種吸引人的特質,沉靜自若,清雅怡人,讓人情不自禁地靠近,進而發覺她不同於艷麗的另一種風情。
她是美麗的,認識她的人都贊同,她與生俱來的淡雅氣質,像百合,自有一股吸引人的魅力。
「誰說我老婆很普通,在我心中沒人比她更美了!沒瞧見我被她迷得神魂顛倒了嗎?再美上一分,我連命都要雙手奉上了。」他好愛她恬然的笑容,光看著就好像整顆心都能瞬間平靜下來。
看著妻子嬌柔面容,夏仲夜心口盈滿幸福。一個溫馨的家、一個善解人意又貼心的老婆,他所想要的家庭藍圖就在眼前。
他會珍惜它、抓牢它,讓美好的畫面永遠不破滅,停留在兩情相悅的這一刻。
「說,偷吃了幾斤蜜?把舌頭給養甜了。」她半嗔半好笑地橫了他一眼。
再把她捧上天,她真要以為自己美若天仙了。
「我老婆本來就是美女,哪需要說謊哄人!瞧瞧這細腰,還有一手無法掌握的豐腴……」他故意做出垂涎的表情,非常好色地盯著隆起的胸部。「嘖!我快流鼻血了,全是你害的。」
聽著他半認真半玩笑的讚揚,打從心裡發笑的趙瀠青不禁微揚唇角。「把你的鹹豬手收回去,我再炒道菜就可以開飯了。」
「可是我比較想吃你。」他直言,下巴挨著她頭頂撒嬌。
「營養不夠,而且耗費體力。」她故作一臉正經的說。
夏仲夜將爐前的妻子轉過身,啄了下她的唇。「那就當飯前運動,好不好,老婆?」
「……」
他笑了笑,無賴得很。「我們回房裡再戰一回,我好愛聽你嬌軟的呻.吟,以及你緊緊盤住我腰桿的修長美腿……」
她倏地摀住他嘴巴,臉蛋緋紅。「色魔投胎呀!這種事說得溜口,昨天累了一夜還來,你也替我想想,我又不是神力女超人。」
想到旖旎纏綿的一幕幕,縱使是心性清冷的趙瀠青也紅了雙腮,她從沒這麼放縱過,巴著一個根本不熟的男人縱歡床笫。
兩人契合的身體讓她昏了頭,衝破道德的束縛,熱切地迎合,從床上到浴室,從陽台又滾回地板,連單人沙發上也留有兩人歡愛的痕跡,他們愛得太瘋狂了。
可是奇怪得很,她沒有一絲罪惡感,反而覺得天經地義,結了婚的夫妻不就是該恩愛?
只是滿足歸滿足,體力不見得能負荷,為了應付精力旺盛的他,她是全身腰酸背痛,反觀他卻神采奕奕,不知疲累為何。
難道是她……老了?
「可憐的織夢,老公我幫你揉揉。」他半是取笑、半是心疼地將手伸入她衣服內,輕輕揉.捏發酸的腰骨。
但是人很容易得寸進尺,他揉著揉著,手往下一移,小有色心地搓揉起圓翹臀丘。
織夢?她忽地僵住。「仲夜,我的湯快灑出來了。」
這是夢,他的夢。心口微微一抽的趙瀠青警告自己,不可以入戲太深,夢是假的,不可能成真,她不能被一時的假象蒙騙而丟了心。
一聲溫柔的「織夢」就如同響雷一記,震回她的理智,她必須時時刻刻牢記,否則受傷的人會是她。
「我也快火山噴飛了,老婆,你說該怎麼辦才好?看到美麗的你在我眼前晃動著,我真的忍不住。」他當下吻起她線條優美的皓頸,貪婪地順勢而下,舔吮教人慾火高昇的鎖骨。
「你等等,不要在這裡……」這個色情狂,她還在煮湯呢!
「我要你。」夏仲夜將妻子抱高,讓她坐在流理台上,兩手急切地脫掉她的上衣。
好像初嘗情慾的毛頭小子,他感覺自己怎麼都要不夠她。
「不能等一等嗎?至少先等我關火。」她說得好無奈,而他已經將她的雙手拉向他的肩頸攀住,再順手關上瓦斯,口舌並用的蹂躪粉色蓓蕾。
「我愛你,老婆,今生今世只愛你一人。」
女人真是不折不扣的感性動物,一句「我愛你」便軟化她堅硬的心防,任其予取予求的為所欲為。
內衣要掉不掉地掛在皓臂上,一記又一記的吻痕慢慢佈滿雪嫩胸脯,他的手也沒閒著,撩高淺藍色長裙,扯下蕾絲底褲,開始挑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