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她的廚藝不算高明,看得出從小備受嬌寵,但現在的女孩子只要肯下廚,男人都要心懷感激的吃光光。
「好吃嗎?」奇怪,每個為男友下廚的女生都愛問這一句。
「好吃。」富天成聰明的說出標準答案,心裡慶幸家裡有廚師在。
福鈴微笑。「哥又被叫回去吃相親飯,要不然他來炒飯更好吃。」
「他常做飯給你吃?」他目光銳利地直視她,不爽。
現在才知道?好男人多著呢!
「每次我爸媽出國,都是他自告奮勇餵飽我啊!我表姐莊雅勻迷戀他之深,不輸給你妹,因為要找到比哥更完美的男人太難了。」
「以後你爸媽出國,我會照顧你。」
福鈴呵笑一聲,「你說的喔!不過話說回來,你妹和我表姐似乎都不是雍棠哥的菜,要不然門當戶對的,他也不必再去吃相親飯。」
富天成微皺眉。「我已經叫天悅放棄了。」
「她會聽你的?」
「不會,她是不見棺材不掉淚的人。」
「好奇怪,我表姐也一樣,其他好條件的青年才俊很多,父母也都會幫忙留意,為何非要愛一個不愛她的男人?」
望著她清雅的臉蛋,富天成忍不住勾唇微笑。他才不在乎別人的愛情成敗,只在乎福鈴已拋開心結,又可以對他閒話家常。
他果然英明,即使霸道一點也要立刻見面說開兩人的心結,時間拖得愈久對他愈不利,他才不會傻傻的讓尹雍棠有機會「見縫插針」誘拐福鈴的心。
即使在公司裡很低調,沒有刻意宣揚,但副總裁愛上一位菜鳥小秘書,還是跌破眾人眼鏡,八卦緋聞逐漸往下傳,直到人盡皆知。
所謂的流言,通常只有當事人沒聽到,除非有人故意說給你聽。
福鈴送一份文件到秘書課給舒顏,順便去洗手間方便一下,也不知是巧合或故意,原本沒人的化妝室突然有人在大聲聊天,讓她不聽也不行。
「你們說冉福鈴釣上副總裁,是真的嗎?」是余世柔高亢的聲音。
「都傳了那麼久,不會是空穴來風吧?」一位老大姐的聲音。
「對呀,我還看過副總裁跟她一起坐車離開,早上還坐同一輛車來上班,一定有姦情!」一位正妹加重了語氣。
「什麼嘛,看起來一臉清純的冉福鈴,我以為她有點呆,原來也是狐狸精一名,早早跳上副總裁的床,陪他過夜,早上再一起上班,惡∼∼這種女人也只能給副總裁當情婦了。」余世柔是不滿也是嫉妒,非貶低拜金女不可。
「不曉得副總裁一個月給她多少錢?」
「最少有她薪水的三倍以上吧!」
「她值這麼多嗎?不過,手段很厲害倒是真的,進公司兩個月就直接升到十六樓,史無前例的高昇,結果沒多久又勾引副總裁成功,真厲害!到底她是怎麼辦到的?看不出有什麼狐媚本領?」
「如果輕易被看穿,還叫厲害嗎?」
「會不會是副總裁的眼光差?要不然,我們之中誰的條件都比冉福鈴好呀!你們說是不是?」
「那當然。」
「還是副總裁看上她剛出校園的清純?」
「拜託,那種青澀三個月就不見了。」
「……」繼續發表高見。
福鈴沖完水,直接走出廁所,與三位昔日同僚面對面。
余世柔音調略揚,「喲,我們以為你現在只習慣在十六樓的高級化妝間上廁所,沒想到你也在這裡。」
福鈴淺淺微笑,心情不受影響。
「沒錯,十六樓的水準的確好多了,至少沒有人會說我去勾引副總裁,因為他們都有長眼睛看到,是副總裁主動追求我。」
余世柔倒抽一口冷氣。「你自己當然這麼說。」
「你是愛情小說看太多了嗎?以為有錢人沒事那麼容易被勾引?錯,剛好相反,有錢人通常比較自以為是,不是他真正喜歡的,看也不會多看一眼。」
「少臭美,你憑什麼讓副總裁主動追求你?」余世柔不甘道。
「你可以去問副總裁啊!」福鈴閒閒回應,「另外,我跟我爸媽住在一起,所以不可能陪男朋友過夜,當我的男朋友一切必須照規矩來。只有思想廉價的女人才會把別人想得很廉價,但我不是。」
奉送她們一朵甜美的笑靨後,福鈴翩然告退。
真是莫名其妙,好好談一場戀愛,為什麼別人要以有色的眼光看待呢?好像有錢人都不會談戀愛,站在路邊就有人去勾引他?
女人,為何要把女人看扁呢?
只因為男人有錢,就被供在雲端上欣賞,忘了去想,搞不好這男人缺點多多,根本不是白馬王子。
不過,或許受了這點小刺激,福鈴接受了富天成第三次的求婚,在過年之前,舉行隆重而公開的訂婚典禮。
富崇仁專程回來參與訂婚宴,男方該準備的聘金、聘禮一樣沒缺,直誇媳婦可愛、漂亮,嬌俏地像一朵鈴蘭花。
當爸爸的居然比兒子和藹可親、風趣幽默,福鈴真是鬆了一口氣。
「你怎麼一點都沒有受到你爸的潛移默化?」福鈴好笑地悄悄問。
「時間久了你就會明白,他比誰都忙,我們根本沒機會長時間的生活在一起,如何潛移默化?」富天成自己也覺得好笑。「你看天悅跟他像嗎?」也只有剛回國開始工作的前兩年,為了訓練他接班,富崇仁待在他身邊最久。
福鈴望著訂婚會場,揚起唇角。
比她大二歲的小姑富天悅,搶戲搶得凶,因為尹雍棠一家人也來了,她像只花蝴蝶似的幫忙招待,跟莊雅勻搶著坐在尹雍棠身旁,忘了自己是新郎的家人。
福鈴下結論:「只有勇敢追愛這一點像你爸。」
那根本是盲目的愛!富天成對富天悅是感到無奈又可憐,明知希望少到只有百分之一,仍不肯放棄,難道她真的相信真愛無敵嗎?
他將富天悅和尹雍棠、歐太淵之間的糾葛告訴富崇仁,希望做父親的能勸她別再白費力氣,尹雍棠擺明了就是對她沒興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