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組長,你在說什麼呀?」
「沒。」他們都說要幫她慶祝了,她再不去似乎說不過去,更何況以後都是要天天相處的同事,彼此有了芥蒂可不好,「好,給我一點時間,我盡快趕過去。」
掛了電話後,她趕緊衝進浴室沖了個澡,洗掉一身的酒氣,然後簡單塗了個口紅便出門了。
第1章(2)
來到Karaoke Bar,她趕緊向大家致歉,「對不起,我來晚了,昨天因為有點不舒服,但又怕掃了大家的興,才會先離開。」
這是她來到這裡的路上想到的最佳藉口。
「組長,你哪裡不舒服?就是因為這樣才睡到不知道幾點嗎?」凱特很不好意思地說:「我真不應該,該讓組長休息的。」
「沒關係,我已經休息夠了。」她微笑地說:「今天就不讓你們請客了,你們儘管玩,所有費用都算在我身上。」
「哇,組長你真好。」同組的女孩們開心不已地笑著。
「瞧你們,表現得會不會太明顯了?好了,你們唱,我坐在一旁欣賞。」勻璨直接坐在小沙發上,對於太過熱鬧的場面她實在有些畏懼。
長久以來她都是自己一個人生活,除了工作之外聯繫最多的就只有齊乃綸與程斯雋,她的人生還真的可以用「孤寂」來形容。
「組長,要不要喝點啤酒?」組員蓮芳問。
「酒?」她直搖著雙手,「不、不,我不能喝。」她的太陽穴現在還隱隱作疼呢,再喝下去不知道會發生什麼事。
「好吧,那你就吃點點心,要喝什麼告訴我們,我們幫你點就行了。」和她同是中國人的蓮芳笑了笑後,拿起點歌本開始點歌。
勻璨坐在一旁望著他們歡樂的模樣,鬱悶的心情也跟著好轉。
不知道過了多久,組員們突然想起她還沒唱到歌,於是爭相將歌本遞給她,「組長,你也來一首嘛!」
「什麼?呃……我不舒服,現在喉嚨還疼著,唱不了歌啦!」唉,為了應付這些女孩們,她每天都得找不一樣的藉口,還真是累呢!
「這樣呀,那就只好休息了。」
見她們又回到台上唱唱跳跳,勻璨才放心下來。其實她大她們也沒多少,有些人才不過小她幾個月,甚至有一位還長她一歲,為何她的心態就這般老成?
她更怕拿起麥克風時,會不由自主地唱起悲傷的情歌,然後在外人面前流淚,那才失態呢!
可是見到大家這麼開心地唱唱跳跳,她最後還是忍不住加入了,並強迫自己不唱情歌,和大家一起唱歡樂笑鬧的歌。
一個小時之後,勻璨筋疲力竭,癱在椅子上笑說:「不行了、不行了,我體力不夠,你們要體諒我。」
「組長,你才幾歲呀!體力這麼差怎麼行呢?」大家忍不住取笑道:「不要一直悶在家做企劃,交個男友出去約約會,精神會好很多。」
「男友?」她輕笑,「你們要幫我介紹嗎?」
「那有什麼問題,我知道那個物料組的強森——」
「別說了,你們要聯合起來氣我嗎?」說起那個強森,成天對她獻慇勤,她都快煩死了。
「行、行,不說就不說,真不知道你眼光這麼高幹嘛?」大伙都覺得強森不錯,但是勻璨就是看不上眼。
「不說了,我想回去休息了,謝謝你們,錢我會先付,你們慢慢玩。」笑著對他們擺了擺手後,勻璨便離開了Karaoke Bar,看著已近黃昏的天色,她才察覺自己居然在那裡待了這麼久。
因為昨天醉了車子沒開回來,她只好搭公車回去,望著窗外發著呆,直到車子停下她才驚覺這裡不是往自己住的地方,而是程斯雋的住家附近!
「唉!我這是幹嘛?以為這麼做就會遇見他嗎?」回家不是這班車,她只好下了車徐步走在人行道上。
然而,令她吃驚的是,原以為遇不到他,可就在這時竟見他從眼前經過,照方向看來應該是從他家出來的。
只不過……他身邊多了個亮眼的金髮美女,看他們說說笑笑的樣子,感情似乎不錯!
站在行道樹旁,她看著程斯雋將那女人送上車,目送她離開後,便準備返回住處。此時,她忍不住追了過去,「斯雋——」
聞聲,他轉過頭一見是她,立即笑開嘴,「勻璨,你怎麼來了?」
「呃……我要去個地方,剛好經過這裡。」她遲疑了一會兒才說。
「這麼巧,如果還有時間可以去我家坐坐。」
「不了。」她垂下臉,過了好一會兒又抬頭問:「我剛剛看見你和一個女人,那位是?」
「哦,她是我的客戶,怎麼了?」他瞠大眼睛問。
「真的只是客戶?不是女朋友?」暗戀他這麼久,她真的很怕自己還沒開口表白,希望就已落空了。
「勻璨!」程斯雋瞇起眼睛,赫然明白了她眼神中的那抹黯影是什麼。
其實從數月前他就感受到了勻璨對他與乃綸的不同,她可以和乃綸談心事、抱怨生活週遭事物,但對他卻只是打鬧笑罵,刻意用誇張的言語動作來蓋過她面對他時所顯露的羞澀。儘管他一直當是自己看錯了,可是這種感覺卻愈來愈明顯。
莫非真的被他猜對了,她喜歡上他了?!
「怎麼不肯定地再回答我一次?」因為心情很慌亂,她只想問到答案。
他搖搖頭,沉靜了一會兒才道:「不是,我不會交女友,目前有許多事等著我去做,我會以公事為第一選擇,女友還早呢。」
「你……你的意思是你想就這麼一個人過下去?」
「那也不錯呀!等我厭了之後再說。」
「那我……」
想問如果是她,他會考慮嗎?但是他卻搶了她的話,「你是個好女孩,肯定會遇到愛你的男人,可別學我不婚呀!」
勻璨怔住了,這種感覺就好像他知道她的心意才故意這麼說,勸她打消喜歡他的念頭。
不,不可能,她什麼都沒說、什麼都沒表示,他絕不可能知道的,一定只是她的多疑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