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楔而捨追問:「『它』真的這麼神秘,你就是緊緊封口不說?」
「沒錯,我不想召告天下。」陶德強硬地回答,突地他半瞇著眼睛詭異地盯著凱瑟,「你好像打從一開始就是為了我手中的寶石而來,你倒是說說看,你真正的目的是什麼?」
「我……」凱瑟驚慌地往後退了一步,半晌迸不出一句話。
「說不出來?還是根本說不出口?」陶德就像個獵人捕捉獵物似的直逼著她,他嘴邊令人膽寒的笑意就像獵人玩弄獵物似的充滿著殘酷的滿足。
凱瑟登時覺得自已好似被他逼得走投無路,她忽然用力地一跺,「我不能說明原因,但是我現在可以給你一個答案,搬進你家!」
好瞬間的轉變令陶德猶疑片刻,她好似為了不讓他再遇問下去而倉促做了決定,陶德若有所思地凝視著她半晌,他才打破沉默斂起之前的怒氣,語氣平穩而冷淡,「即然你已下了決定,我們之間最好也要約法三章。」
「說吧。」
「我們雖說是同住一個屋簷下,彼此不能約束對方的行動,彼此要有屬於自已的空間。」陶德瞇起一雙銳利的眼觀察著她臉上的表情。
「贊同。」凱瑟有氣無力地回應。
「不可窺探對方的隱私。」陶德繼續說著。
「可以。」凱瑟懶洋洋地回應。
「好,就這樣,我屋裡的一切物品你都可以使用。」陶德想不出來還有什麼可以規範她。
「讜這樣?」凱瑟神情頹喪地仰起頭。
「就這樣!」陶德肯定的說著。
「好吧,現在就動手幫我搬行李吧。」凱瑟心不甘、情不願地屈服了。
***
陶德小心翼翼好不容易將車子開進車庫,他真不知她到底在好萊塢住了多久?
她竟然買了一大堆的衣服、鞋子,這一箱箱、一盤盒還有尚未拆封的紙袋,不僅堆滿了他車子的行李箱更堆滿車裡的座椅,甚至還侵佔了他的駕駛區,看來的還真是名副其實的敗家女。
陶德推開車門逕自下了車,完全撇下她不顧,他瀟灑地轉身準備離開,凱瑟見狀不由地拉高聲音叫住他:「喂!你就這樣丟下我不管?」
陶德回頭漠然地一笑,「車裡全是你的東西,你慢慢搬吧。」
凱瑟頓時傻眼,要她自已搬這些東西?
「喂!你家總該有傭人吧?」她故意提醒他。
陶德把玩著手中的汽車鑰匙,神情瀟灑地冷笑道:「很抱歉.我家沒傭人,所以你只好自己動手慢慢搬。」
「什麼……你家沒傭人?!」凱瑟震驚地愣在原處。
「我喜歡一個人獨處,所以我只請鐘點傭人每隔三天固定過來打掃,所以現在請閣下自行搬運。」陶德的嘴角微微往上一揚,露出一抹含有輕蔑的笑。
撇下愣在原地無法回神的凱瑟,他神情怡然地轉身拾階而上。
看著狠心丟下她獨自離開的陶德,她氣憤地緊抿下唇,抑不住心裡的不痛快,「自在的豬頭!可惡至極的男人!小心走在馬路上被協劈死!」話裡三分詛咒,七分罵人。
「罵夠了嗎?」陶德倚在車庫與一樓之間的雕花扶桿,目不轉睛看著她,「省省罵人力氣,快點將東西搬進來吧。」
凱瑟還以為他會良心發現下樓幫好搬東西,沒想到他只是停下來對她冷嘲熱諷一番,便再度撇下她不管。
凱瑟在求助無門的情況下,只好硬著頭皮將東西一件一件地搬上樓,最後只見陶德舒服地告在椅背上伸長著腿,低頭看著手中的雜誌,對於凱瑟的抱怨和急喘他視而不見,擺明了在惡整她。
從來沒有親自動手做事的凱瑟,禁不起一來一往的折騰,她癱坐在椅子上氣喘吁吁,陶德好似看笑話般抬眼看著她,「全搬完了?」
「差不多。」凱瑟瞟著堆在一旁的行李。
陶德得意地掀一掀嘴角,「你該不會想將行車就這樣堆在客廳吧?」
「我已經沒有力氣再搬一次了。」凱瑟連忙表示。
陶德瞥見她紅通通的臉蛋一副氣喘如牛的模樣,她真是個被家人寵壞的女孩,他起身走到堆積如山的行李之前,二話不說捲起衣袖拎起行李搬進房間,看著他三兩下就將堆在客廳裡的行李搬空,凱瑟不禁傻眼驚歎。
最後只剩下一些輕巧的小東西,陶德停了動作看著她斜倚在椅子上,就像期待著被人侍候的公主一般,他開始懊惱自己的心軟,「剩下的行李自己搬。」
凱瑟美麗的臉龐盈盈地笑著,「只剩這一點了嘛,你就好心幫忙到底嘍。」
「不行!」陶德強硬地回應。
「哼!小氣。」凱瑟無奈地離開椅子,來到行李前拎起僅剩的行李。
「女人不能寵,一旦寵壞了她,男人就永無翻身之日。」.陶德目光炯炯的緊盯著她。
「哪有這麼誇張。」凱瑟輕聲駁斥。
「對其他的女人或許略顯誇張,但對你,我相信一點都不誇張,因為你就位被家人寵壞的女孩。」陶德的聲音充滿嚴肅。
「我?」凱瑟猛然放下手中的行李,不認同的眼神率直地瞪著他,「告訴你,我已經是公認最乖、最好的女孩。」
陶德忍不住噗哧一笑,「你是公認是好、最乖的女孩?看來你一定家中的獨生女。」
「才不呢!我還有個姐姐和妹妹。」凱瑟被激得忍不住大聲反駁。
陶德嘲諷地開口:「這麼說來,你家的小孩全都是不知天高地厚的女孩兒。」
「胡說!我們三姐妹都是公認脾氣最好的公主。」凱瑟一時情急不小心將真實身份脫口而出。
「公主?我看你一定生病了,而且還病得不輕,大白天的在做夢。」陶德的臉上滿是鄙夷之色。
凱瑟氣惱了,她實在看不下去他臉上不屑的神情,「信不信由你,既然我不經意說出自己的真實身份,也就不怕你知道,我確實是一位公主!」
陶德走到她的面前,伸手扶住她的額頭,「沒發燒呀,怎麼會瘋言瘋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