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白氏的少東,而她只是個小秘書;他年輕,她大他一歲半:他女朋友多到爆,而她就像個沒人要的老姑婆:他幽默風趣,她則是公司公認的「金恐怖」。
兩人之間買差地別,照理不可能有交集,可是,這傢伙的種種劣跡擺明了就是對她有意思,這怎麼可能?
他的舉動害她情緒老是脫序,見到他就不自在,更離譜的是,他的身影會在她腦海中不斷出現,並且還揮之不去,讓她都忍不住懷疑自己是不是也病了?
那傢伙在發神經,她怎能也跟他一樣發瘋?她該不會對他也有意思吧?
這可不行,她可是以理智聞名的金秘書,絕不能在這種事上昏頭。他們之間相差太大了,根本不適合,她不想跟富家公子交往,對嫁入豪門更是完全不感興趣,所以只能對他不假辭色的趕人,拒絕他的親近。
然而那晚得知他即將要和Stella訂婚,確實震撼到她,讓她差點失控的將他拉到一旁去痛毆一頓,質問他明明對她有意為何竟敢跟別人訂婚?他不要命了嗎?
好在理智及時控制住她的情緒,不然就真的當眾鬧笑話了。那時她無法心平氣和的面對他與Stella,只好在自己發瘋砍人前趕緊離開。
昨晚她雖是為了消彌暗戀老闆的流言才去相親,但其實內心很清楚,她是故意賭氣去相親的,大有和這傢伙一別苗頭的意味。
她告訴自己,白歐圖有未婚妻又如何?她金超群也會找到好對象的。
可誰知,一場相親竟會令她碰到大學時代分手的男友,這傢伙還差點和她前男友起衝突……總之,她與他之間的糾葛簡直亂七八糟,搞到後來她都一個頭兩個大了。
不過經過昨夜,那本來已讓她壓抑下來的悸動又竄出頭來,令她的心蠢蠢欲動,就連此刻躺在他腿上,她都心慌意亂到……忍不住想微笑……
見他眼皮動了一下,好像要睡醒了,她趕緊裝睡的閉上眼睛。
感覺他雙手放開自己在伸懶月要,但好像動作做到一半馬上想起懷中還有她,趕緊伸手要再抱住她免得她跌出他的腿。
趁這機會,她已早一步順勢挪動身體往另一側靠去,沒再賴在他身上。
她忍不住瞇著眼偷覷他,他看來有點失望,似乎想伸手再把她抱回自己腿上,但伸出的手停在半空中又縮了回去。
接著他站起來往老爸的病床邊走去,查看一下老爸的狀況,還幫老爸把被子壓好在腋下。
然後他再次伸展筋骨,扭了扭睡了一晚椅子而酸痛的脖子和腰。
他看看表,拿出手機按了幾個鍵。
「喂,我是金秘書的家人……呃?對,我是白歐圖沒錯,你怎麼認得出我的聲音……這樣啊,我記得你,是金秘書的助理叫……對,我想起來是叫珍珍沒錯……是,我不是故意冒充金秘書的家人,我是你可不可以先不要打斷我,讓我把話說完?」
一開始白歐圖怕吵到金超群和金伯父睡覺,聲音壓得很低,但到後來他語氣已轉為不耐,音量也大了一點。
「金秘書家裡出了點事,我只是替她請假,通知你們她今天不能去上班了,請你幫忙轉告李大哥……我不是說了,我是替金秘書請假……我以什麼身份幫她請假?我說珍珍小姐,你也太好奇了吧?沒錯,她是我女朋友,我替女朋友請假,而且她就睡在我旁邊,怎麼樣?不行嗎?」他發火了。
對方終於不敢再追問,掛掉了電話。
「這白癡女人」白歐圖氣得收起電話,但一轉身剛好看見「才醒」的女人,立刻尷尬的紅了臉。「呃……這個剛才……你都聽到了?」他搔頭的笑問。
她點點頭,「謝謝你幫我請假。」她差點忘記自己該請假,而他竟然記得,還幫她解決了。
「不客氣你不生氣我自作主張幫你打電話?」他小心翼翼的問,照往日經驗,她一定會大發雷霆。
她搖頭。
「可是我剛才……又對你的助理亂說話了。」他硬看頭皮自己招認。
「我知道。」
「然後呢?」要K他了嗎?
「什麼然後?」
「就是……咦?你的臉為什麼這麼紅?不會是發燒了吧?」發現她的臉突然間紅得嚇人,他馬上大驚失色地衝上前去摸她的額頭。
「誰發燒了?我只是熱,你滾開啦」她低著頭推開他。
「滾?」又趕他走了?
「對,滾遠點」
果然還是生氣了,他不該怒氣一來就對人亂說話的。「好吧,那我先到病房外等……」
「誰要你到外頭等的?」
連看見他都覺得討厭了……「那我先離開了……」
「你要去哪?」
「反正伯父己脫離險境,伯母回去拿換洗衣物,一會就回來,我現在離開也沒關係了……」他表情好委屈的說。
「誰叫你滾那麼遠的?我是要你去洗把臉,待會我媽回來後,應該會給我們帶吃的,你吃完東西後再走。」
他一怔,忍住欣喜連連點頭。「喔,那我就先去洗臉了。」
直到走進病房的浴室,他像個孩子似的,張口大笑了。
第7章(1)
辦公室裡,金超群坐在自己的位置上發呆,就連某男在面前晃過了三次她都沒發現,還是去送文件回來的珍珍先與某男打招呼,嗓門大到將她喚醒回神。
「白副總,我們總裁下午早退,不過你應該不是來找他的呢?」珍珍語調刻意高揚,眼神暖昧的標向位置上的金秘書。
白歐圖皺眉。這女的真的很八卦,金超群怎麼受得了跟她同辦公室?
「錯,我就是來找李大哥的,他為什麼突然早退?待會會回來嗎?」他板著臉問,懶得與喜歡探人隱私的八婆多話。
「李先生應該不會回來了,就算回來,也不會太早。」這次回答的是金超群。
「這麼不巧剎那我找你也一樣。」他是來找李大哥談事情的,沒想到撲空了,但見到她失魂的樣子,比起沒見到李大哥,他更關心這女人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