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啥好怕?我天不怕地不怕,她要敢來,我就吃了她!」
「大哥這麼勇猛呀?」一隻素白軟手又撫了上來,在他黝黑手背上摸啊摸的。「可是我好怕。若那女鬼真現身了,大哥能否保護我?」
第8章(2)
盯著那軟手,心裡搔癢不已,這肯定就是在暗示他什麼。送到嘴邊的肉,豈有不吃的道理?壯漢嘿嘿笑兩聲,急切地摟抱住紅衣女子。「我說好妹子啊,你哥哥我身強體壯,勇猛無敵,肯定能保護你。你想不想見識一下我的勇猛?哥哥我有根寶貝,熱呼呼又硬梆梆的,只要那寶貝在你身上疼愛,保證搞得你飛上天,忘了害怕,還會欲仙欲死的求我不要停……」說完,滿是酒氣的厚唇湊了上去。
紅衣女子木然望著樹林,卻咯咯嬌笑。「不要,好癢……大哥真壞……」
「不壞怎麼讓你升天,啊?」猴急地放倒女子,粗掌捧上豐乳,用力揉捏。
「大哥想升天?」她望著天色,眼色森涼。
「咱一起升天……」厚唇吻上女子纖頸,下身磨蹭過後,飛快地解腰帶、褪褲子,粗喘地擠開女子雙腿,狎笑道:「好妹子,哥哥馬上來,咱們一塊升天,很舒服的……」
感覺腿間抵著硬實,女子泛出冷笑,道:「你確定是升天,而不是下地獄?」
「當然是升天,那種銷魂滋味妹子還沒嘗過是嗎?哥哥今日我就來教教你,什麼叫升……啊、啊啊啊……」男子抬臉,看見身下那張臉孔時,驚叫著跳起身子。「你、你你……鬼、鬼啊……啊啊……」他淒厲尖叫,一邊欲拉上褲頭,兩手卻抖得不像樣,褲子怎麼拉就是怎麼掉。
「去哪?呵……來呀,不是要帶我升天?呵,哈哈哈……」女子五官猙獰,眼凸嘴裂,嘴角還淌著血。「大哥,來,快來……」她立在那,朝壯漢招招手。
「鬼、鬼呀……啊……」男子驚叫連連,邁腿欲逃,奈何每邁開一步便跌一跤;他扯著褲頭,滑坐在地面上。「你、你別過來……我……啊啊……我跟你無冤……無無無仇……你、你……啊……嗚……」黝黑面龐滿是汗和淚。
「無冤無仇?哈哈……」女子紅色身形移了過來。「你們這一幫惡徒不就最擅長欺負與你們無冤無仇的姑娘家嗎?當那些女子求著你們放過她們時,你們可曾想過你們也與她們無冤無仇?」
「我、我我沒沒沒有……那、那都是他、他們……我、我也也才、才玩過一個、姑、姑娘……你、你別過來……要、要要就去找他、他們……嗚嗚……」男子嚇得嗚嗚哭著。「你、你放了我,什、什麼條……條條件我都答應你……」
女子矮在他面前,單手支著下巴。「要我放過你,可以。先把它弄挺!」她指著男子雙腿間的疲軟。
他瞠眸。「你、你你……」
「不肯?」凸眼一瞪。
「哇啊……我、我弄……我弄……」男子涕淚滿臉,粗掌套弄著腿間,一度因為驚嚇而軟得無法硬實,套弄良久,才又聽他哭道:「好、好了……我我我……我可以走、走了嗎?」他還不想死呀。
「你不是要讓我嘗銷魂滋味?怎麼可以這樣就走了?」女子手一探,竟是五根白骨,那成了白骨的指節用力一抓,「啵」地一聲,什麼斷裂的聲響,頓時鮮血如泉飛濺。
「阿——」男子搗住被白骨扭斷半截的下身,淒厲痛喊。……「阿啊……救、救命呀……誰、誰救我……」一手搗著血流不斷的下身,一手朝後撐地,試著爬離。
瞪著掌間那半截血淋淋的肉塊,女子隨手一扔,翻手一招,不知哪來的灰色龐然大物撲了上去,一口吞入那肉塊。「去吧,他整個人都是你的。」
女子拍拍野狼頭頂,那頭灰色的龐然大物瞬間撲上壯漢,一陣驚恐的慘叫聲後,只餘下啃食骨肉的聲響,伴隨著血腥氣味。
她森然一笑,醜陋面容漸淡,回復清秀模樣,她移形到那頭鹿屍旁。
餓,極餓。每回現形施法引誘、殺害,總要費她好多法力,她得吃點什麼。
握起一隻鹿腿,用力一扯,骨頭喀啦一聲,她將滴著血的鹿腿放入紅唇。像是餓了幾百年似的,她大口撕咬著鹿肉,幾乎是狼吞虎嚥,鮮美肉汁和著猶溫的鹿血入腹,極美味,欲罷不能。
扳下另一隻鹿腿,欲大口咬下時,白色寬袖一閃,男人的指端抬起她下頷。她抬眸一看,是個俊俏青年,目光沉鬱悲傷,緊緊鎖住她臉容。
有啥好看的?她瞪住他。
「這些日子,你都是這樣過的?」鍾靖難以置信地瞪視她。當他駕著烏錐馬尋到這處時,見到的便是她五指扭斷那大漢下身的殘忍畫面。
心,極痛,撕心裂肺的痛,誰道死了便不會心痛?那麼他這刻胸口的絞縮又是怎麼回事?即便這男子該死,她也不能……不是這樣血腥咿阿。
「月華……」他眨了下眼,有什麼濕涼湧出。
女子瞇眸看了看他。「月華是誰?你又是誰?」
月華是誰?他是誰?當真認不得他亦記不得自個兒的名了?他黑眸湧現傷情,掌心溫柔地托住她滴落鹿血的下巴。「你食生肉?很餓麼?」指尖抹過她滿是鹿血的唇,卻驀然一痛。
她張嘴,用力咬住他,眼底滿是仇恨。
鍾靖直直看進她的眼,再無往日柔情、再無絲絲甜蜜,只是仇視、不滿、憤世。是那幫惡徒的欺凌,教她已對世間男子這般仇恨了麼?連他也仇視麼?
「我們回家。我帶你回家,好麼?」哪怕只是兩抹幽魂,自此後只能在天地間飄蕩,只要她安好,哪裡都是家。
她死命咬住他的指,雙眸迸出怒光。「登徒子!那人的下場你不怕嗎?」咬著他的指,她語聲含糊,一指指著一旁的屍體。
「真忘了我麼?」鍾靖深邃目光柔情繾綣。怎麼能?他們不是夫妻麼,她真就這麼將他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