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沒想到在這處處是規矩的仙蘭土地上,唯有舞蹈可以盡情釋放,毫不束縛。
她越跳越熱,越跳越是開心,忍不住回頭對歐陽靖招手道︰「你也一起來跳吧!這舞真是跳得人心裡都熱了!」
他一直遠遠地站看,靜靜地看著這個小妻子的一舉一動、一鱉一笑。忽然間,他分眾而出,抓住杜雅潔的雙手,種她沒防備,將她一下子扛在肩頭之上,大步向外走。
她倍感莫名地踢腿叫道︰「哪有這樣背人的,我又不是不能走!放我下來!」
她掙扎著,卻聽到周圍響起莫名其妙的歡呼之聲。夜風吹拂之下,她的酒意醒了幾分,卻臉紅耳熱得連掙扎都變得無力,只得小聲哀懇,「歐陽靖,放我下來好不好?」
「仙蘭的男人娶老婆,最後一定要扛她入新房的。」他的話不知道是真是假,同時還帶著幾分椰愉玩笑的味道,「所以沒有一個女人敢在出嫁之前把自己吃成一個胖子,否則如果男人扛不動她,就沒有一個男人會娶她了。」
小小的新房,不算大,張紅掛綵,點燃了紅色的喜燭,一片喜氣。
歐陽靖一腳踢開房門,將她從肩上丟到床上。
聽著房門被上鎖的聲音,她的心臟狂跳,那酒真是害人,讓她到了這麼關鍵的時刻,竟然開始頭暈目眩、口乾舌燥,腦筋都變得糊塗起來。
他欺近她,伸手挑起她的下巴,看著她茫然又惶惑的表情,笑道︰「你放心,一會兒我不會吃了你的。」
「就是吃了也沒什麼。」她一定是醉糊塗了,話一出口就覺得自己說錯了,紅著臉,恨不得挖個地洞把自己埋進去算了。
可是她的話卻讓他的臉色發亮,笑吟吟地看著她,「好啊,那就……如你所願吧。」
嬌小的身軀被他覆在身下,暴風驟雨一般的熱吻和彼此口中濃重的酒香混雜在一起,讓彼此都迷了心竅,失了心神。
杜雅潔模模糊糊的被他擁看不敢睜眼,卻聽他在耳畔蠱惑低喃——
「睜開眼,讓我好好看看你的眼睛。」
她羞澀地張開眼簾,雙眸中的醉意迷離,不復平時的清澈冷靜,卻更有一番別緻的嫵媚。
歐陽靖愛極了她現在的嬌憨神情,就像她剛才與其他女孩子一起暢快淋漓地笑著舞著時,她的紅衣在烈焰旁上下翻飛,映襯著這張絕色嬌容更加驚艷奪魂。
火燙的肌膚在去除了衣服的遮蔽之後,毫無間隙地貼合在一起,她因為驚慌失措而開始瑟瑟發抖,不知如何是好,剛剛睜開的眼又緊緊閉上。
他笑著在她身上吻出一簇簇火苗,試著溫柔地第一次進入她的身體,感覺到她的抗拒和緊繃之時,他並不急於強行動手,而是在她的柔嫩敏感之處徘徊溫存,直到她這朵合苞待放的白蓮花完全為他盛開之時,他才用力的貫穿彼此的心神,將所有的濃情密意化作這一刻的熾熱癲狂,將兩人襲捲在旋風之中。
她的嬌呼和急喘成為他此生聽過的最美的夜曲。在兩人使盡力氣相擁入夢之前,一個念頭閃過腦子裡,那個自出生之日起就從未見過面的「父親」,終於做了一件讓自己不會恨他的事情了。
他用溫暖強健的臂膀將無力柔弱的她緊緊摟在懷中,聽著屋外依舊響徹草原的歡歌笑語,只覺這一刻的自己猶如身處天堂……
杜雅潔是在成親當晚得到「哈達尼」這個稱呼的,起初她不知道這是什麼意思,後來才得知這是哈格桑妻子的意思。
她坦然接受了這個新稱號,還笑著對歐陽靖說︰「從今以後,我無論走到哪裡都是以你的女人的身份出現,我原本還以為會被叫一聲『歐陽夫人』或者是『王妃殿下』之類的。」
他望著這張綻放光彩的笑臉,問道︰「知道你每天早上要做什麼嗎?」
「做什麼?伺候夫君吃飯?」
「哼哼,差不多吧。」
他沒有細細教她如何做一個仙蘭人心中最完美的妻子,因為他母親早逝,他可以告訴她的這方面經驗也著實不多。他思付著應該找幾個已經成親、年紀大一點的仙蘭女人來和她做伴,順便教習一下仙蘭的民風和規矩,可沒想到當他白天騎馬出去辦事之後,她竟然也騎馬出門去了。
當他中午回到南圓羽香想吃頓可口的午飯時,竟然找不到她的身影,南圓羽香內的侍衛並不多,隨便找個人問,就得到一個讓他驚訝的消息——
「哈達尼去英格薩部落了。」
歐陽靖一聽,將眉頭一皺,連馬背都沒下,撥馬就走。
第5章(2)
英格薩部落,是距離南圓羽香最近的一支部落,也是所有部落中人數較少的一支。
杜雅潔來到這裡的時候,部落中的哨兵遠遠發現一個女人騎馬而來,急忙去,向部落族長阿綿稟報。
在仙蘭的土地上從不許女人騎馬,阿綿得知竟然有女人騎馬而來,也匆匆跑出來一看。「是哈達尼?」
她在婚宴上和阿綿喝過酒,此時策馬馳近,看到阿綿時,笑著打起了招呼,「阿綿族長,您還好嗎?」
今天一早歐陽靖吃完早飯出門後,她不想自己一個人待在家裡等他回來,她想到昨天婚宴上見到的幾位族長,決定從最近的部落開始拜訪起。
「好……」阿綿誠惶誠恐地躬身迎接這位奇怪的哈達尼。
因為英格薩部落太小,沒有多少財力,在仙蘭的七支部落中,一直是最不受重視的一個。有時候眾位族長一起開會,也沒有人會聽他的話。今天哈達尼竟然會親自造訪,讓阿綿十分不解。
「尊敬的哈達尼,您親自駕臨,請問有何指教嗎?」
「指教真是不敢當,只是想問您一些事情。」杜雅潔跳下馬背,「聽說咱們英格薩在仙蘭所有部落中是最小的一支,所以我想知道,咱們部落的人每月進項能有多少。」
他楞住,想了半晌才說道︰「大約幾十枚銅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