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住在一棟極新穎的大廈內,但連可瑄無暇欣賞他屋裡的設計,只忙著扶他進房間休息。
「你的房間是哪一間?」她邊扶他往屋裡走邊問。
「我的房間……嗝!最、最裡面那間。」邵靖棠打了個酒嗝,下意識回答,接著想到他已經來到有很多酒的地方,立刻吵嚷著,「我要喝酒!」
「好,你小心走,等一下就到了。」
她費力地將走歪的他拉回來,好不容易終於扶他進了房間,讓他靠坐在床頭。
見他大概因為熱的關係,胡亂扯著西裝外套,她為他脫下外套,忍不住看著他低語道:「秘書長曾說公司的應酬大多由總經理和其他主管出面,這表示你平常應該很少喝酒,怎麼你會到PUB喝酒,還喝得這麼醉?」
「我的女友背叛我,她劈腿愛上別人還說要跟我分手,我心情不好,當然要喝酒。」隱約聽見有人在問他為何到PUB喝酒,心裡的痛處被刺著,他想也沒想的嚷嚷道。
「你女友背叛你怎麼會?」前陣子她才聽他在辦公室裡好溫柔的和女友講電話,對方怎麼會……
「對,她背叛我!拿酒來,我要喝酒!」
「你先躺著休息,我去泡茶給你喝。」
見他醉嚷著就要下床,她趕緊將他按坐回床上,轉身欲到廚房泡茶,讓他喝了能醒酒,豈料她剛踅開腳跟,他出其不意拉住她,使她連驚呼都來不及就跌入他懷裡。
「你騙人,這裡沒有酒,你想、想落跑對不對?」邵靖棠怕她偷跑似的將她鉗攬在懷裡。
「我沒有要偷跑,你先放開我。」她整個人幾乎和他相貼在一起,一顆心怦跳得亂七八糟,只能窘促的要他先放開她。
「不要!我剛剛聽到你說的是茶,不是酒,想騙我,門、門都沒有。」再抱緊她一些,看她要如何偷跑。
「聽我說,我沒……啊!你做什麼?」她解釋到一半,他突地埋首在她的頸間磨蹭,令她不由驚呼出聲,心跳加速、臉頰發熱。
「你好香,好好聞。」雖然他醉眼迷濛的看不清她是誰,然而隱隱飄入他鼻間的淡雅清香,令他忍不住埋首嗅聞。
淡柔的馨香奇異地令他覺得安心,使他原本悶在胸中的不快、抑鬱慢慢消散,讓他只想更貼近她,攫取更多清香,於是他本能地含吻住她小巧的耳垂,緩緩地舔吮輕嚙起來。
連可瑄一句「我又沒擦香水,哪裡香了」的回話還未說出口,身軀因他曖昧的親匿一顫,不由自主地逸出輕吟。
那嬌軟誘人的嬌吟讓邵靖棠心一動,尋到她的紅唇吻住,靈舌也探入她檀口,放肆的糾纏她柔嫩丁香。
她什麼狀況都還沒弄清楚,嬌軀再次因他強悍又溫柔的掠奪顫抖,接著就教他熾熱的唇舌捲入一陣天旋地轉的熱浪中。
「天,你好甜。」他將她壓覆在身下,唇舌仍戀棧的吮吻著她嬌喘迭連的紅唇,只覺她生澀的香舌格外誘人,貝齒後的甜美領地亦格外醉人,使他一吻就愛上這前所未嘗的好滋味。
「你……你把我當成酒了嗎?」好不容易推開他,連可瑄無力的嬌喘著,心跳劇烈怦跳得連她都聽得見,怎麼也沒想到自己的初吻會意外教她暗戀的男人奪走。
「你比酒還要甜美,我改變、改變主意,我不要酒了,我——要你。」
邵靖棠赤裸的宣言一落下,再度封吻住她微喘的小嘴,貪婪熱烈的吻著,大掌利落地褪下她的外套扔至地上,修長手指繼續解著她胸前衣扣,一手則探進她衣內愛撫她柔軟的身子。
「副總裁……嗯……」她想開口喊阻,卻輕易教他霸氣的親吻逼出嚶嚀,渾身虛軟。
邵靖棠根本沒聽進她的喚喊,酒醉的他此時體內慾望奔騰,只想和身下這個聞起來特別香、吻起來特別甜、抱起來特別柔軟的人兒做更多的親密接觸,以抒發他如潮的渴望。
他火熱的唇舌吮過她迷人的鎖骨,來到渾圓的雪胸,恣意的舔吮、愛憐。
連可瑄直覺得渾身戰慄,教他愛撫吮吻的每一處都像著了火,知覺全被他魅惑又令人悸動的氣息與體溫所迷惑。
她知道接下來會發生什麼事,可她意亂情迷,無力阻止。
當她身上的衣服被褪盡,教他折磨人又撩人的撫碰逼出更多的戰慄嬌喘,她什麼都無法再想,只能在他陽剛的男性軀體密實的埋貼向她時,心甘情願的弓起身,將自己完完全全交給他……
第2章(2)
黎明,邵靖棠在一陣難捱的頭疼中醒來。
「噢,頭怎麼會這麼痛?」他低喃的揉著彷彿有成打小人在裡頭打鼓的額際。
望向房間的天花板,他心裡打了個突。他什麼時候回來住處的?
記得昨天他回家吃飯、陪奶奶聊天,之後……在路上撞見前女友背叛他,他心情糟透地跑到PUB買醉……這麼說起來,他頭疼是宿醉的緣故,可他是如何回來的?他一點印象都沒有。
他搖搖暈脹的腦袋,打算去沐浴盥洗讓自己清醒些,可當他掀開絲被坐起來,整個人猛然怔住,因他竟然未著寸縷。
他明明沒有裸睡的習慣,為何身上沒穿衣服?難道是他喝醉後覺得太熱,自己脫的?
才這麼想著,他腦海裡冷不防閃過與某名女子纏綿的畫面,那記憶的影像雖模糊,可他卻有種逼真如實的感受,恍如腦海裡的旖旎纏綿真的發生過。
不可能!他一向自律甚嚴也極有自制力,就算喝醉也不會隨便帶女人回家,更違論和對方上床,再說,他床上並沒有女人……
猶如想要證明他腦子裡浮現的繾綣畫面,與他弔詭的覺得昨夜曾經佔有過某人的事只是錯覺,邵靖棠用力掀開整張絲被,頓時教入眼的凌亂與床單上醒目的點點殷紅怔愣住。
不提床褥曖昧至極的凌亂狀,光是那淡藍色床單上突兀印染著儼然就是女子初夜落紅的痕跡,就已足夠揭露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