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嗎?它是我一直引以為傲的東西,為什麼會出錯?我不可能蠢到將你這種女人登錄在上面。」他的嘴角驕傲地往上揚,露出隱隱的微笑,笑容裡有著些許輕蔑的味道。
就只是幾秒鐘的剎那,水靈忿然將手中的湯潑灑到他身上,朝他咆哮:「去死吧!豬哥。」
白曜翔頓時鐵青著臉低頭看著自己被她毀壞的名牌衣服,狂怒瞪著她,「你簡直就是一個潑婦!」
「我寧願做一個潑婦也不願意做你的情婦!」水靈極盡挖苦之能事地譏諷他。
白曜翔氣憤已極地猛然從椅子上跳起來,「你以為想做我的情婦,我就會讓你如願?等著吧,壁花!」
她再也吞不下這口氣,也隨之站起來,一雙冒火的眼直瞪著他,「開口閉口叫我壁花,我真的需要男人,就不信沒人會要我!」
「要你?我敢說就算你站在男人堆裡,每個人一定也當你是隱形人的視而不見!」他冷諷的聲音大聲地在房間裡迴盪。
「你……」水靈氣得直跺腳,「好!明天我就出去找一個男人。」一股自衛似的怒氣在她心中激盪起來。
「哼!我就不信法國的男人出門都不帶眼睛。」他用足以令人凍結的目光冷冷地瞪著她。
他的無禮狂妄令她氣結,為了面子,水靈咬著牙恨恨地說:「好!明天我就帶一個男人回來!」
就這樣,兩人彷彿賭下了一場無聊的賭局。
第三章
水靈就不信,她會找不到一個男人!
她今天特地提早下樓走進飯店附設的餐廳,找了一個靠窗的位置坐下來,優閒的點了一杯咖啡喝。
她的眼睛不時注意著餐廳的入口處,只要出現男人她都會似有若無地瞟他一眼,希望藉以引起男人的注意。
但是就如白曜翔說的,每個男人都當她是隱形人似的視而不見,她不由得氣惱地故意低著頭攪拌著面前已冷掉的咖啡。
看來不只台灣的男人都帶著有色的眼睛出門,連法國男人都一樣!
每個女人都視法國為浪漫天堂,是找一段充滿羅曼蒂克愛情的地方,然而在她眼裡這全都是錯的、都是以訛傳訛!
倏然,門口出現一個她所熟悉的男人——
白曜翔親密地摟著一個棕髮女人,緩緩走進餐廳,兩人的目光不偏不倚的對個正著。
她愕視著白曜翔懷中的美女,他身邊的女人是一個換一個,而且一個比一個美艷,他可真是名副其實的掠情公子,這封號他真是當之無愧!
她不禁氣得咬牙切齒,低聲咒罵了聲:「可惡!」
白曜翔一眼即瞥見坐在靠窗邊的水靈,他先安撫好身邊棕髮美女後,隨即來到她面前。
「怎麼樣?我已經事先警告過你,法國的男人都有帶眼睛出門吧!」他的語氣中充滿了嘲諷。
水靈抬起頭瞪了他一眼,「就算全天下的男人都帶著眼睛出門,我也不見得要看到男人就像蒼蠅一樣黏上去。」她嘲笑的眼神瞟向那名棕髮女人。
「哈,要像蒼蠅一樣黏住男人,也要看這只蒼蠅的姿色如何吧!」白曜翔冷言相向。
水靈毫不考慮地道:「我長這麼大,還是第一次聽說蒼蠅必須具有姿色,它們似乎是聞到臭味就黏上去的。」她拐彎抹角地嘲諷他。
「你!」白曜翔眉頭極不悅地緊鎖,對一個無藥可救的壁花,他覺得自己這麼做簡直是在自討沒趣。「我不想在公共場所跟你吵,但還是奉勸你一句話,找個地洞將自己埋進去吧!」
水靈聞言忍不住怒氣勃發,雙手往桌子上一拍憤怒地站了起來,一雙不堪受辱的眼泛著淚光,「白曜翔,你別欺人太甚!」
白曜翔依然穩穩地坐在椅子上,面帶譏諷的哂笑,「母獅子準備發威了。」
接著,他緩緩地起身,壓抵聲音斥罵:「快滾回房去,別在這裡丟人現眼!」
「不需要你管,去管好你的棕髮美女吧!」水靈強忍著欲奪眶而出的淚水,猛地坐回椅子上。
白曜翔聞言將視線移至棕髮美女身上,棕髮美女則朝他頻拋媚眼、送秋波,白曜翔見狀也朝她微微一笑,「懶得理你。」語畢,他便轉身昂然的離開水靈。
她目送著他離去的背影,每一步似乎都明顯的透露出他的憤恨,她的淚水再也抑制不住地潸然落下。
為什麼?同樣是女人,別人就能受到男人的呵護和寵愛,而她卻被視為壁花,站在人群中依然被視而不見。
「我可以坐下來和你談一談嗎?」
水靈錯愕地猛吸著鼻子仰頭望著站在桌邊和她說話的男人,「是你,赫爾。」
「我可以坐下來嗎?」赫爾的舉手投足間充滿了紳士風度。
「可以,你請坐。」水靈悄悄拭去眼角的淚珠,深深吸了口氣,「請問你找我有什麼事嗎?」
赫爾微微一笑,「不知道你和白先生之間到底是什麼關係?」
水靈愕然地注視著他,「我和他……」
「噢,你千萬別誤會,我不是一個喜歡管閒事或者是喜歡聽八卦的人,我只是覺得你和白先生之間的關係頗為微妙。」赫爾壓低聲音說著。
「是嗎?我和他看起來就像兩隻不對盤的獅子。」水靈冷冷地形容她和白曜翔之間的情形。
「不,至少在我眼裡和感覺裡,不盡然如此。」赫爾神情輕鬆的說。
「是嗎?在我的感覺裡,我和他始終是水火不容。」水靈沒有赫爾的氣定神閒,還懷疑地斜睨著赫爾。
「不全是,我敢說你們之間只是缺少了良性的互動,你可以試著去瞭解他,我相信他不是一個難相處的男人。」赫爾語氣和緩地說。
「我去瞭解他?那他為什麼不先來瞭解我!」她不以為然地反駁。
赫爾抿著嘴淡然一笑,「他不是如你所想像的花心男人,如果錯過了他,相信你將會失去天底下最好的男人。」
「他是全天下最好的男人?赫爾,你別讓我笑掉大牙,如果他是天底下最好的男人,那表示天底下已經沒有男人了。」她嗤之以鼻地駁斥赫爾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