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睡了,我抱你上床。」他將她打橫抱到床上,她還很客氣的跟他說了聲「謝謝」。
但是接下來——
「嘿,你怎麼這樣?別亂摸!不要……你怎麼可以亂親我?」她的手揪住他衣襟,氣呼呼的瞪著他看。
天啊,她此刻的模樣好撩人……鎧斳邪惡地舔了下她的唇角。
「你又亂來!」
「對。」勾引一個酒醉的美人兒上床,他一點罪惡感也沒有,伸手為她抽走髮釵,幾近著迷的看著她一頭如瀑黑髮飛瀉而下,聲音略帶沙啞,「但我可以,因為我是你愛的男人。」
「我愛的男人?」她喃喃低語,眼眶微紅,似懂未懂,「不對,你是貝勒爺,我只是個丫頭。」
「那不重要,重要的是我愛你。」
「我也愛你啊,但我不可以。」
她承認她愛他了?!天啊!此刻,狂喜充滿了鎧斳的胸口,他開心的笑問:「為什麼你不可以愛我?」
韓小喬眼兒一紅,「因為我是平民百姓,我只是一個小丫頭……」
「不管你是誰,我就是愛你,聽到了嗎?」他的手輕輕解開她的衣服,露出僅著肚兜的美麗軀體,唇輕啄她白嫩的香肩。
她低吟一聲,「真的?」
「真的!」他沙啞著聲音,一手拉掉她肚兜的帶子,看著她胸前誘人的飽滿,黑眸變得更為幽深,呼吸也轉為急遽。可正要低頭品嚐她時,她突然揪住他的衣襟——
「不行!你是貝勒,會再討三妻四妾,我不要跟好多女人共事一夫!」
他揚嘴一笑,凝睇著她染上酡紅的臉蛋,「乖,永遠不會有別人,只有你。」他的唇再度吻上她的,封住她喋喋不休的話語。
對她的需求愈來愈濃烈,他的身子如火焚燒,只想好好的佔有她——
「呼……呼……」
突如其來的打鼾聲,像一盆冷水將他滿身慾火狠狠澆熄,他先是怔然,然後抬頭,好氣又好笑的看著呼呼大睡的美人兒。
看來這一晚,他想知道的事情都知道了,雖然沒能來得及將她吃干抹淨,但是感覺依然甜蜜。
只不過,有件事他得先處理。
他和衣起身,為她蓋好被子後,走出門外喚來威吉、威良,派他們前往四川峨嵋去辦點事。
第9章(1)
韓小喬作了個噩夢,她夢見自己喝了酒,還一五一十的把身世交代得一清二楚,但夢中坐在她對面聽著的人,卻一直很模糊,她只好努力睜大眼想看清楚。
終於,她睜大了眼睛,也看清了,但距離怎麼變得這麼近——
「喝!幹什麼嚇人?」她猛喘一口氣,驚嚇的瞪著鎧斳貝勒那張近在咫尺、比女人還要漂亮的臉。
「你嚇人才是,從睡夢中醒來,需要把眼睛瞪得那麼大嗎?」鎧斳先是反唇相譏,但下一秒,他眼中隨即浮上誘人的表情,「還要,提醒你,一女不事二夫,你只能屬於我了。」
「什麼?」她不解的看著他,顯然沒有聽懂他說的「睡夢中醒來」,也沒注意到自己此刻是窩在他的懷中、躺平在床上。
他笑得詭異,伸出手,刻意在兩人中間指了一指。
她不明所以的將視線往下,不看還好,這一看,她的粉臉瞬間發燙,差點沒有尖叫出聲——
不,她叫了,只是及時的讓他給封住了唇。
但此刻她可沒心情跟他玩親親,她移開唇瓣,一臉驚恐的坐起身來,緊揪著被子遮住自己全裸的身子,直接退到榻上的一角,緊緊貼著牆,又氣又怒的瞪著他,舌頭還差點沒打結。
「怎、怎麼會?我跟爺那個、那個……那個了?」他跟她竟然身無寸縷躺在一起?!
對了,她喝了酒,所以酒後亂性了……她的清白毀了?「天啊!我不該喝酒,不該喝的。」意識到自己做了什麼好事,她不禁懊悔不已。
他莞爾一笑,「可惜我們喝了,也那個那個了。」語畢,他下了床。
她嚇得別開眼,但還是看見了他的身體,誠實的說,是第二次看見了。雖然兩次都是驚鴻一瞥,不過他的身材真的很結實,連下半身都有肌肉……
天啊!她在想什麼?粉臉本就燙紅,又察覺自己居然想入非非,她霎時感覺到臉頰像是在冒煙。
鎧斳逕自穿妥衣裳後,回過身來,看著一直面壁的可人兒,「我幫你著衣?」
她急忙搖頭,「不用了,我自己來,你先出去。」
他故作正經的點頭,「好。」
一見他忍著笑意轉身出去後,她狠狠瞪他背影一眼,才跳下床,以最快的速度穿好衣裙,隨即站在床鋪前,將被子翻來看去,小臉上的困惑愈來愈深。
她怎麼沒、沒落紅?還是……他差人換了床單?
肯定是,尊貴的鎧斳貝勒絕不會在染了落紅的床單上睡一晚。
「卡」地一聲,房門又被打開,她猛一回身,鎧斳貝勒竟然又進來了。一想到自己跟他已經「那個」了,她頓時手足無措,呆站在原地。
他上前溫柔的握著她的柔荑,領著她坐在銅鏡前,再拿起梳子,站到她身後為她梳理長髮。
四周有一種難以形容的親密氛圍,沒想到他竟也有這麼柔情的一面,她的心兒怦怦狂跳。
「聽著,你已是我的人了,那些侍妾也早已一個不剩,所以嫁給我,絕不會委屈了你這名曠世才女,你應該沒有異議了吧?」
「可是……」她咬著下唇,「我、我就是不能嫁給你啊。」她堅持的說。
「理由?」
他在笑?她狐疑的望著銅鏡裡身後的他,確實是一張笑得賊兮兮的臉。
她蹙眉不解的想著,突然倒抽了口涼氣,直直瞪著鏡子裡的他,「該不是我說了什麼吧?因為我喝酒了?」她一急,都語無倫次了。
「你有說什麼嗎?我不太記得了。」
「我真的什麼也沒說?」
他故作沉吟,「沒說什麼特別的,也有可能是我忙到沒時間聽,因為我忙著吃你,你也沒有嘴巴說。」
原來……她大大鬆了一口氣,但忽然又想起自己被他——「那怎麼、怎麼我一點感覺都沒有?不是說很會疼?會落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