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小藍和大永開心地離開。
趙承國將薇妮抱進房間。這是她的房間,佈置乾淨簡潔,就像她的人一樣,追求簡單的生活。
他輕輕將薇妮放在床上,坐在床沿輕撫著她柔嫩的臉頰。
「薇妮,告訴我,我該怎麼做?」
他愛她,就是這麼簡單,他只愛她,也許是從小時候第一次見面的那一天起,也許是多年來書信往返、彼此關心,也許是再次重逢時,她像陽光精靈一般出現在他面前,他的心讓她完全鎖住,再也放不下。
「我愛你。」俯身,他的思念化做一記輕柔的吻,印在她紅嫩的唇瓣上。
辛薇妮嚶嚶呻。吟,迷濛著睜開眼,意外看到心愛的男人。呵,這一定是夢,她和小藍、大永在酒吧喝酒,怎麼可能一眨眼就躺在房間了?趙承國還對她笑?還說愛她、偷吻她?呵,一定是在作夢。
如果是夢,她是不是也可以大膽吻他呢?
「你是我老公,全世界只有我有權利隨便摸你、隨便吻你!」
辛薇妮霸道地宣告,抬起雙手環住他的頸子,熱情地印上自己的吻……
「老公……」
他低下頭,擒住那誘人的唇。
她,作了個怪夢,香艷火辣的怪夢。
常言道:「女人四十如虎。」她沒有四十,甚至未滿三十,卻作了一個精彩絕倫的春夢?
夢境中,男主角不是金城武,更不是目前她的最愛金賢重,居然是她分居的丈夫!喔,原來她性幻想的對象真的只有自己老公?她居然夢到和老公翻雲覆雨一次又一次?中間他還服侍她洗了澡,在浴室裡又來一次?
喔,搞什麼……
唉,她暗歎口氣。算了,改行算了,誰說熟女作家每本都要十八限?
誰說已婚作家不寫床戲太可惜?反正,她要走回純情路線,只讓她書中的男女主角牽牽小手,頂多吻吻小嘴就算了不起了,什麼快感啊~~高chao啊~~統統沒有!
辛薇妮下定決心,想要起床盥洗,只是才移動身體……
「老天……」她皺起眉,才發現自己像被廢了武功還是爬了一座山似的,全身骨頭像被拆了。尤其是大腿內側,酸痛得讓她想大叫!
只是,這種怪異的感覺很熟悉很熟悉,好像是七年前常常會發生的,沒錯沒錯,很熟悉……
莫非……
她低頭拉開薄毯,看見赤裸的自己,和……腰上粗壯結實的手臂。
天啊……
她嚇到快斷氣了,忽然感覺自己正被人注視著,於是很緩慢、很緩慢地看向旁邊……
「醒了?」趙承國撐著頭,慵懶地欣賞她剛睡醒的嬌媚和臉上可愛的驚嚇,帥氣的臉龐帶著戲謔的笑意。
七年來,這是他度過最沒有壓力的一夜,那種暢快舒服的感受難以形容,他不瞭解自己如何度過分居的七年,但他告訴自己,他的妻子從此將必須完全接受他的存在,分居在昨晚後即將結束。
辛薇妮嚇壞了,七手八腳地抓著毛毯覆住自己,沒想到毯子一扯,卻又讓他曝光,展現結實精練的男性體魄。
他像希臘神話的雕像般斜躺在床上,肌肉線條都是力與美的表現,他雜亂的頭髮、青色的鬍渣、慵懶的眼神,還有那邪惡的笑……天啊,他怎麼可以這麼該死地性感啦!
她馬上停手,不敢再拉毛毯。她完全不信這男人一夜纏綿後會好心地把內褲穿上。
只是……老天,她真的好想尖叫,昨晚的春夢原來不是夢,他們真的做了?真的做了嗎?
「我……」她顫抖指著自己。「你……」再指他,這是很蠢的表現,不過完全表達出她被嚇壞了。
趙承國邪氣一笑,突然像狂風一般襲來,將她收納入懷,鉗制在自己懷中。
辛薇妮瞪大眼,近距離看著他帥氣的臉,全身僵硬。「放、放開我……」
他灼熱地凝視著她。「你忘了我昨晚怎麼愛你的?」
記得。但她紅著臉拚命搖頭。「忘了!」說得又急又冷漠。
「忘了?」他威脅地瞇起眼。「你真的以為只是作夢?」
「對,作夢。」她用力點頭,還不忘掙扎。
「那你現在清醒了吧?」他沙啞地問,因她無辜的扭動,身體開始有了變化。他滿意地勾著笑,喜歡自己這樣的變化。
「我醒了,快點放開我,我要幫小孩準備便當……」
他看著她。「如果清醒,我們就把話說清楚。我不愛你和你的新編輯太親近,就算他有女人的心也一樣,對我而言,他就是男人。」
說這句話時,他沒有笑容,嚴格說來,他嚴肅的神情像打翻了醋罈子,看起來酸得不得了。
「小藍只是我編輯。」
「換。」
她瞪他。「怎麼可以……」
他酷酷地聳肩。「那就要讓我安心。」
「安心?要怎麼做……」她一頭霧水,只覺得抱著她的老公像奸詐的狐狸。
「你猜?」
「我就是想不到……」
「不試著猜猜看?」
她搖頭。這是什麼?益智問答嗎?她哪知什麼鬼可以安他的心!
第4章(1)
「那就讓我來告訴你……」低下頭,他霸氣地封吻住她的唇,一嘗到她的滋味,慾火立刻迅速點燃。
「我要的就是這個,薇妮,你要吻我,我才能安心。」
忽然,七點整的鬧鐘正好響起。「小朋友……」
不一樣,和昨晚的感覺不一樣,昨晚的激。情因酒醉而像蒙上一層紗,迷濛模糊,現在卻是真真實實的……
她手掌抵著溫暖的胸膛,明明想推開他,卻使不上半點力氣,只能軟趴趴地困在他懷裡。「說真的,我要準備便當,今天星期一……」
他吻著她的唇角,拉開礙事的薄毯,讓兩人能夠肌膚相親。因這樣美好的滋味,他再度懊惱這七年來錯過的每個夜晚。
「王媽媽知道我在這裡,她會搞定。」
他靈活的舌頂開她甜美的小口,入侵,纏繞,吸吮……
「我們昨天做過了……」她仍在垂死掙扎,僅剩的理智讓她知道,和分居丈夫發生親密關係只會讓事情變得更複雜,呃……昨天因為喝醉就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