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沒想到她會真的喊出聲,剎那間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他,他臉色一變。「喂,別再嚷嚷!」
貞雅瞪視著男子。「你不是說出醜的人會是我嗎?怕了吧?」她繼續尖叫:「色狼!」
這時,大廳內擠滿圍觀的人,男子不知所措地向所有圍觀者解釋。
「我不是色狼,是那個女孩撞到我,我只是想請她吃飯……」
「還說不是色狼?也不瞧瞧自己的長相,人家小姐長得如花似玉,怎麼可能接受邀請。」
「就是嘛,癩蝦蟆也想吃天鵝肉,哼!」
男子心中大喊不妙。糟了!越描越黑。
貞雅冷冷看他一眼,趁著人多時溜之大吉,迅速走進電梯直上六樓。
男子有理說不清,情急之下趕緊撥電話求救。
「季珩,快來,要出人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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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浚灰頭土臉地坐在臧季珩的辦公室內,懊悔地摸著自己刻意偽裝的大啤酒肚。「這回真的丟臉丟到姥姥家了。」
臧季珩想爆笑又不敢當面笑他,他強忍笑意地看著他。「怪得了誰!誰教你今天打扮成這副模樣,不要說嚇跑女人,連男人也會被你嚇跑。」
田浚越想越嘔,今天他真的栽了!
「別再讓我遇到那個女人,若是再讓我看到她……」
「再看到她,你要怎樣?」臧季珩倚在桌邊、雙手環胸,覺得有趣地看著田浚。
剛浚的腦海裡義浮現貞雅潑辣的模樣,不自覺地將她的影像與母老虎的影像重疊。
田浚突然猛打哆嗦。「還真像。」
「什麼東西還真像?」臧季珩不明就裡地問他。
田浚沒好氣地響應:「那個女孩簡直就像一頭母老虎。」
季珩忍不住哈哈大笑。「哈哈哈!你對女孩的評語,這一次最糟糕,沒想到你也有害怕的時候。」
「怕?誰說我怕!我只是給她留點面子。」田浚濃眉一挑。
「這樣是最好,別忘了她是飯店的客人,綠洲的服務宗旨就是顧客至上。」臧季珩提醒田浚。
「我知道。」田浚不悅地瞥了季珩一眼。
臧季珩瞧得出田浚有滿腹怨氣。要不是田浚喜歡玩易容術,否則以他的俊俏足以令天下的女人側目,今天也就不會弄得滿臉豆花,搞得自己生悶氣。
「田浚,別氣了!我給你引見一個人。」
「誰?」田浚有氣無力地問。
臧季珩笑笑地走到門邊,拉開辦公室大門。「赤龍,進來吧。」
赤龍一走進辦公室,他立即親密地摟著赤龍的肩膀。
「赤龍,他是我們另一個哥兒們,田浚。」
赤龍不禁微怔一下。「田浚?」
臧季珩看見赤龍吃驚的表情,忍不住大笑。「別被他現在這種模樣唬住,田浚,恢復原形吧!我就說你現在這模樣,不要說那女人會大叫,就連男人都會被你嚇跑。」
赤龍錯愕地瞟了臧季珩一眼,又怔怔地看著田浚。
田浚無奈地歎口氣,扯掉頭上的假髮,自寬鬆的衣服裡抽出假肚子,抹掉臉上的妝,瞬間恢復原有的俊俏模樣。
他的輪廓深邃、五官立體,擁有女人似的細緻肌膚。他容顏姣好、明眸皓齒、美若天仙、嫵媚萬千,連女人都會自歎弗如,渾身充滿陰柔的氣質,更顯得迷人。
赤龍傻愣片刻,以一個男人來說,他是不是美得過火了?
他訝異地瞅著田浚,和他從身上卸下的衣物。「明明有張令男人羨慕、女人嫉妒的臉蛋,幹嘛要把自己裝成那個樣子?」
臧季珩早已習以為常,他輕笑一聲。「他從小就愛作怪,老是喜歡奇裝異服,可是你不能小覷他的易容術,他的易容術堪稱一絕。」
「真的?」赤龍不敢相信地睜大眼。「可是我真的不明白,田浚,你明明有張漂亮的臉……」
「千萬不要……」臧季珩想出聲警告,可是來不及了。
一記鐵拳已結結實實擊向赤龍的下顎。
赤龍震驚地看著田浚,一股怒火急速上升,他舔了一下嘴角滲出的血絲。「你幹嘛打人?」
「這是警告你別亂說話。」田浚蹙緊眉頭,眼眸中正燃燒著怒火。
「你--」赤龍睜大眼睛瞪著蠻橫無理的田浚。
臧季珩連忙跳出來打圓場,他摟住赤龍的肩膀,試圖安撫赤龍的怒氣。「美麗和漂亮這種字眼全是田浚的大忌,往後大家都是好哥兒們,你就不要挑戰他的忌諱了。」
他摟在赤龍肩上的手加重力道,示意赤龍息怒。
赤龍倒抽一口氣,一臉歉意地看著仍然氣得七竅生煙的田浚。
「對不起,以後我不會再說美……」
田浚大眼一瞪。
赤龍聰明地轉移話題。「不再說那兩個字。」
田浚勉強地收起臉上的怒意。
臧季珩微笑地拍著赤龍的肩膀。「沒事了!他的脾氣來得快、去得也快,他現在只是和自己生悶氣,別理他。」
「哦!」赤龍隨口應了一聲。
臧季珩苦笑一聲。「赤龍,等一下你到櫃檯查查看,看那位被田浚嚇到的小姐住在幾號房,你代表飯店前去致歉。」
「我知道。」赤龍點頭答應。
她是不是還在生氣,田浚自己心裡清楚。
那個女人全身散發出一種桀驁不馴的氣質,她絕對不是一朵嬌柔的玫瑰花,而像只狡猾的黃鼠狼,且有獅子般的勇氣,真是難得一見的女人。
他突然有股衝動,好想跟她鬥一斗、比一比。
第二章
叩、叩叩--
麗雅倚在門邊傾聽敲門聲,這是她和貞雅約定的暗號。
麗雅連忙打開門,貞雅敏捷地閃進房間。
「搞什麼鬼!妳怎麼這麼久才上來?」麗雅劈頭就是一頓罵。
貞雅氣呼呼地往沙發上一坐。「別說了!在樓下被一頭豬纏住了,差一點就脫不了身。」
麗雅斂起臉上的怒氣。「怎麼回事?」
「剛才經過大廳,閃為一個服務生一直錯愕地看著我,我心裡猜想那個服務生一定見過妳,想著想著就不小心撞上一個胖子;他竟然異想天開地說要請我共進晚餐,我不肯,他就厚著臉皮攔住我的去路。」貞雅氣憤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