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媽咪,我們什麼時候才能見得到青哥哥?現在連他什麼時候回來都不知道。」
「他不回來我們就去找他,放心吧!我明天就去訂機票,讓你可以早點見到你的乾哥哥。」
「萬歲!我就知道媽咪最好了!」褐髮美女抱住了婦人。
五日後,她們便坐上班機飛往台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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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十八,她十五。
結束高中生涯,他總算沒辜負梁先生對他的期待,考上心目中的理想大學,更值得慶賀的是,他可以逃離梁穎希的勢力範圍,再也不用受她的荼毒和欺負了!
「小青哥,我瞧你挺樂的嘛!」一旁傳來梁穎希冷颼颼的聲音。
「咳!我哪有樂,我還在想要念哪個科系比較好,煩得很,哪來的開心?」
「是嗎?可是我聽爹地說,你好像要去念那個什麼遠到不行的大學呢!」這傢伙好樣的,到處跑去詢問他人意見,唯獨見到她什麼都不肯說。
他的寒毛一豎,看這小惡女笑得開心,心知絕對有詐。
「是有打算,可是我還在想科系呀!」
「聽說念那間大學要住校呢!為什麼你不找間離家近的大學來念?我記得我們家附近也有一所很好的大學呀!」她玩著自己的髮絲,口氣十分輕快。
可她越是這樣和藹可親,就越教他提心吊膽。
「因為、因為遠的那間有我比較想念的科系呀!只不過來回需要花費一天,所以梁先生說住校可能會比較好。」他仔細盯著她臉上的每一個表情,就怕她會立刻變臉。
「哦!」她偏頭看了他一眼,模樣顯得相當無辜,「這麼說,你會有好長一段時間不在家裡羅?」
「應該是吧!」他得小心應付。
突然她展露出乎意料之外的笑顏,「那很好呀!你就去念那個遠到不行的大學,以後我就可以去找別人玩了。」跳下圍欄,故意哼著小曲,快樂的離開。
留下一臉怔忡的郝青,怎麼?她居然沒有很生氣,還這麼好說話?還說以後她不用他陪著,要去找別人玩?
那他不就自由了?
以後他再也不必時時刻刻替她準備喜歡吃的東西,不用替她做作業,更不用替她闖的禍擦屁股,也不用隨時黏在她身邊。
很好呀!
可是想到她方才離開的笑容,一股刺眼感油然而生。
幹嘛?聽見他要離開,那丫頭有那麼開心嗎?
想到自己這麼快就會被人給取代,他的心底突然升起一股鬱悶感,難道這幾年來的相處在她心裡真的一點情分也沒有嗎?
郝青忘了自己才是那個說走就走,一心想要離開的人!
此時的他完全沒想到,當梁穎希也學他這麼做時,他竟感到滿不是滋味。
瞪著那道不甩他且越走越遠的白色小背影,郝青捏著手中的志願單,心裡努力的在做天人交戰。
離開、離開,去過他嚮往的自由生活,再一步他就可以拜託那個小惡女的掌控了;但是……在他心底那抹不快代表的是什麼意思?
隔天,他見不著那總是黏在他身邊的梁穎希,讓他好不習慣。
那丫頭到底跑哪裡去了?為什麼不來找他?難道真如她所說,得知他要離開,所以她立刻就去找別人陪伴了嗎?
該死,他竟然開始懷念被她奴役的日子!
就這樣,連續幾天過去,梁穎希都不見蹤影,結果在繳交志願單時,他竟填了離梁家大宅最近的一所大學。
他沒辦法再放任她不見蹤影,跑去找其他人,他已習慣她就在他的眼前出現。
可他不知道的是,梁穎希就是看準了他的心態,才會故意這麼鬧他,為的就是不想跟他南北分離。
他可是她從小就相中的男人,在她沒對他鬆手前,她絕不會讓他離開她的視線。
第7章(1)
兩人感情持續加溫,人家甜蜜蜜,這頭苦的可就是周子喬了。
他現在不但是郝青的特助,更是梁穎希專屬的服侍傭人,得伺候她逛街喝下午茶,只要郝青有事,他就得全程陪伴,有時候還得當兩人的司機,載著他們到處逛。
天底下有沒有像他這麼好的下屬兼朋友的!
「喂。」
「我說了我不叫喂。」他沒好氣道。
「等你把那副眼鏡摘下來再跟我說吧!」梁穎希懶得聽他哀嚎,因為她的毛病,讓她每次看著他的臉,頭就會疼,也難怪要有好口氣也難。「我問你,小青哥這些年在美國一直都過得這麼順利嗎?你不是說他搬去跟你住了一陣子就搬走了,那他找房子有遇到困難嗎?有人幫他嗎?」
「幹嘛問我?你不是跟他熟得很,自己去問他就好啦!」周子喬回答得活像個吃醋的小媳婦。
好幾次他們在辦公室吻得渾然忘我,害他敲門進來,眼睛都不知該往哪裡看。
面對好友熱情奔放的模樣,他已見怪不怪了。
「我若問得到,還需要問你嗎?」問郝青,他常支吾代過,害她有時不禁懷疑他是否藏了什麼秘密。
「哦?你問他什麼?」這倒讓他好奇起來,有什麼事是郝青不敢讓她知道的。
梁穎希白了他一眼,隨口亂說:「我問他是不是偷偷養了個女人在美國?」
周子喬一口茶水『噗』一聲,全噴了出來。
「你搞什麼?髒死了!」梁穎希驚呼,趕忙拿起桌上的紙巾不斷擦拭。
「對不起,我、我不小心嗆到了!」差點忘了,郝青直到現在都還沒告訴這女人有關他乾媽和乾妹妹陳雪麗的事。
那個陳雪麗一心想嫁給郝青,可郝青卻一直裝作不知道的推脫。
梁穎希起疑的望著他,「怎麼了?我只不過提了一句話,你就嗆到,該不會小青哥真藏了什麼女人在美國吧?」
「你胡說什麼?讓郝青聽見準會念你一頓。」他重新要來一杯水潤喉,以掩飾自己的心虛神色,「哪來什麼女人,你還真會亂想,郝青沒說是因為那些人都不重要,不是老闆,就是客人,他最好的朋友就只有我一個,當然沒什麼好講的。」既然郝青沒打算說,他也不想多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