緊窒又甜蜜的快意排山倒海而來,朱瞻基開始在她身上律動,時而溫柔、時而激烈,讓郭愛情不自禁不住的申吟出聲,越來越快的律動,就快要教她承受不住,浴捅裡的水也隨著兩人的動作而一層又一層的翻騰出激烈的水花,她全身上下都有他烙下的吻痕和被狠狠愛過的痕跡。
臉貼著他寬闊的胸膛,她無力的跟著他一起浮沉慾海,兩人之間的情愛濃得難分難捨,絲絲入扣……
幾次攀上高chao的郭愛,早已累得全身無力,而釋放出慾望後,朱瞻基又深深的吻了她的唇,最後才將全身癱軟的她抱出水面,用布巾裹住她曼妙的嬌軀,再抱著她上床。
他替她擦乾身上每一處水漬,郭愛已無力阻止他這讓人覺得羞赧的動作,像是刻意的,他的大掌似帶著魔力,所有被他撫過的地方,都像再度被點燃起火苗,她躁動的挪了挪身子。
知道她累壞了,他不再點火,溫柔地深凝眼前這張激情過後的嫣紅臉蛋。「睡吧。」他柔聲道。
郭愛伸手撫上他俊美的臉頰,思緒漸漸恍惚起來。「好,我這就睡。」
他仍是微笑著,輕輕的將她的手移入被轉裡放好。「我明早再來看你。」
郭愛知道他的意思,心一擰,有些硬姻的點頭道:「好……」
朱瞻基站起身走到門邊,那裡有一套吳瑾替他備好的乾淨衣裳,他穿上後,回頭再瞧一眼床上的人兒,朝她點點頭,隨即走出小閣。
等他從眼前一消失,郭愛的眼淚便滴落下來。
她知道他要去哪,不是孫嬪就是太孫妃的處所,他不去不行……不去不行……
她咬看唇,咬得唇都滲出絲絲的紅痕,還是無法掩蓋此刻的心痛。
這真是她想要的嗎?她來自未來,來自一夫一妻制的地方,來自一個就算是總統,妻子都有權要求對方忠貞的地方,她真的能忍受和別的女人共事一夫嗎?
淚水繼續的流,哪怕能夠帶走她心裡一絲絲的傷痛也好。可悲的是,在這個朝代,她甚至連要求丈夫忠貞的資格都沒有,因為她根本不是人家的妻子,只是一個見不得光的太監,何況他還是大明皇朝的太孫。
她緊閉雙眸,任淚水奔流,她只能眼睜睜的看著他去找自己的正牌妻室,讓她們為他生下皇嗣,生下屬於他朱瞻基的孩子,而自己卻不能有絲毫的抱怨,更不能試圖阻止什麼……她什麼都不能做!
郭愛傷心的哭泣,唯一能做的,只剩哭泣……
淚水模糊了視線,在濛濛的淚霧裡,桌上有樣東西吸引了她的注意,她努力的睜眼仍看不清那是什麼,於是她穿好衣服,忍著腿軟無力來到桌前,一看是她送他的幸運繩,現在被他孤單的留下,她的淚水再次潰堤。
心酸一陣後,她呆傻的看著幸運繩,上頭的一絲一線在在刺痛著她的眼,她想到自己那時在編這條幸運繩的心情,漸漸地,淚水干去,她的心像被注入某種力量,她握緊手上的幸運繩。
她沒辦法大度的接受這種事,她是二十一世紀的新時代女性,不是唯唯諾諾的古代人,對什麼事,都只能順從,這不是她的脾性,她決定要去追回他。
下定居心,她立即打開房門奔出去,卻在迴廊下看到朱瞻基昂藏的身影,她登時一楞,他那負手而立的等待模樣,像是早就料到她會奔出來追他。
他緩步踱至她面前,驀地,頭一低,他再度吻住她的唇。
她一驚回過神來。他不是離開……「你?」
「我就知道你會偷哭,瞧,唇都咬破了。」結束吻後,他痛心的撫著她滲血的紅唇。
「你不——」
「我不想走,因為我不想你流淚。」他深情的一歎,牽著她在園林裡的石凳上坐下。
「所以你故意留下幸運繩,讓我追出來?」
「我只是在賭,賭我們的愛情。而它果真如其名,是幸運繩,讓我等到你,讓你不再只是默默的承受一切而不想改變。」
她心口揪擰起來,緊盯著他。「想改變,就能改變得了嗎?在這宮裡,只要你還是皇太孫,就無法改變這一切。」說著,她流下淚來。
「但你追出來了,就代表不管我是什麼身份,對你而言都不重要,不是嗎?」他無比心疼的幫她抹去頰畔的淚水。
剛剛離去前,她雖然沒留他,但那硬咽的語氣、落寞的神情,卻揪得他的心絞痛,讓他每走一步,心就刺痛一下,越走心越痛,最後才會在踏出小閣時將幸運繩留下,為的就是要逼她正視自己心裡最忠實的聲音,他等她「覺悟」太久,再這樣下去,他怕自己會忍不住掐住她的小脖子,要她承諾她是要他的,就像他只想要她一樣。
郭愛再咬唇,明白了他的用意。這腹黑的男人,竟用這種手段讓她「就範」,她還心甘情願的栽了。
朱瞻基伸手撫向她的唇,「別咬了,我看了都心疼。」
「你待在這小閣那麼久,不怕被人撞見?」她還是替他擔心。
「我讓吳瑾去當擋路石了,有他在,不會有人來。」他一笑。
郭愛一歎,「只要有太孫的地方,就會有吳瑾吳公公,這是宮中大家都知道的事,你派的這顆檔路石還真顯眼。」她終於有一點說笑的心情。
「放心,吳瑾會想個說詞處理好一切的,絕不會有你擔心的事發生。」他又重複了遍自己剛剛說過的話,要她安心。
接著他將她擁在懷中,看向滿天的星斗,天空似黑絨布,像誰在那上頭打翻了裝著夜明珠的珠寶盒,星子散發出耀眼璀璨的光芒,如她閃閃動人的雙眸,無時無刻牽引著他的心為她跳動。
「當我們都老了,兒孫滿堂、白髮蒼蒼時,我也要像現在這樣摟看你、牽你的手一起看星星,然後將我們之間的愛語,再從頭說一遍給你聽。」他感性的柔聲道。